哭是人最难看的一状态,可是
倩倩的悲痛落泪却具别样风情,令
所有看见的人心生爱慕怜悯。她纤
腰楚楚,弱不禁风,愁容满面泪眼婆娑
脸颊挂泪梨花带雨幽兰泣露。
都说要想俏一身孝,倩倩一身重孝
就如栽冰剪雪的白梅般皎洁光耀
在漫天纷飞的大雪中凌寒绽放。
晚上饭后,陈雪飞睡下了,她借口玩小狗又披着大衣跑过来,进门就让他抱住了:宝宝,想死我了。他吻住她,让我-吃一--
得到她默许,他把她抱到大床上,亲吻她柔嫩的脖颈,近距离看她闭着眼睛满面娇羞。她双手蒙着脸:不许看-不许-后来把头扎在他怀里;快把眼睛闭上-不让看-
事罢躺在他身边,她脸色潮红:哥,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又有了,不是你的-
陈雪飞回来这些日子也总想要,她大多以医生嘱咐为由一次次推掉了,她真是替他着想,心脏病人必须忌房事,不能做爱,激动时会心脏病突发引起病人猝死。更主要是厌倦了他的赖皮,这几个月他又添了毛病,不行还总想撩,弄的她欲望刚刚上来他又自己泄了。她刚刚身体变软发热,他却在一边呼呼睡着了。
不是他的还能是谁的?她这是在说反话。他怎能听不出来?听到这消息他又惊又喜,她肚子里有了他的孩子,他又要做爸爸了?
从此他多了几项任务:帮她保胎,置办年货,驯小狗。
他要把这两条小狗驯好,能成为他的好帮手。
他每天再忙也要领着大小三条狗去巡山,他有一个不大的小山头,是二十多年前,刚包产到户时,村里分给每家每户种人参的。这座山头虽然不大,却林木浓密,外边让他用带刺的铁丝网围的相当严实,除了耗子,就连狗也钻不进去。那里有他的秘密。
他很忙时把两条小狗的绳子让大狗叨着,去吧,领着它们俩去跑一圈,大黑就听话的领着两条小狗去巡逻。
快过元旦了,元旦后就是春节,他今年置办年货时按两家的量准备的,如今由于倩倩的关系,两家就成了一家。
他给倩倩加的营养好,倩倩的肚子一天天鼓起来。她每天象个女皇一样,看着这个男人围着她转,为她做这做那。一点也不避讳陈雪飞,陈雪飞做梦也想不到妻子已经悄悄换庄了。
同样令人欣喜的是他买来的那两只小狗,吃了他给买的牛肉,那只藏聱长得真快,几乎一天一个样,几个月时间它就长成一只大狗,才四个月体形就超过了大黑。它的毛色越来越白,真象老人说的,它真的就是一只雪聱,雄纠纠象只小老虎那般凶猛,另一只金毛也长成大黄狗,虽然没有雪獒那样厉害,吃肉也不敢和雪獒抢,就连大黑也怕雪獒,在雪獒的带领下,金毛跟着它的伙伴小雪学得凶猛比无。而且雪獒天天教它张口撕咬猎物。这两只狗出了院子就撒欢,跑得飞快他追不上也叫不回来,他用了一个办法,把两只狗用一根绳子链在一起,白色雪獒就跑不太快,那只金毛处处牵制它。
冬至后,天越来越冷,陈雪飞家里没买煤,屋子里就挺冷,倩倩借口怕冷,晚上要在这边睡。
他对陈雪飞说;你们都别回去了,你们家太冷,让你们烧你们也不烧,在这里睡算了,你们睡大床,我睡小屋。
倩倩乐颠颠的留下,陈雪飞终究是男人,面子上过不去不好意思,他自己回东院去睡冷屋子。
夜里,倩倩悄悄推开小卧室门,钻进他的被窝。
她有了身孕,他不敢和她做爱,她就静静的躺在他怀里,享受他的有力怀抱,听他心脏有力的跳动,感受他雄霸的男人气息。
好男人像高山令人仰望,好男人像大海胸怀宽广,好男人像夜空,高远而神秘深邃,好男人像毒品会让女人上瘾。他的强悍让她尝到甜头。她更喜欢他身上浓浓的男子汉气息。
郝善堂来电话让他去乡里开会,布置年终严打事项,农村冬天赌博相当严重,已经到了疯狂地步,村村麻将响,户户叫牌声。特别是外出打工的,在外做生意的,春节都要回来,人们闲了忍不住就要赌几把。赌博输光了就会挺而走险,打架的,抢劫的,偷盗的,杀人的,由赌博引发的刑事案件频频发生,赌博成了万恶之源,为了防止刑事案件发案率上升,戒赌的事就成了冬季派出所的工作重点。
那只藏獒低声吠着要跟他去,后边大黑不动,那只金毛也想跟去,于是他身穿里边带毛的大皮夹克航空皮裤,头戴狐狸皮帽,骑着摩托车后边跟着两匹大狗,村子离乡政府六公里,中间穿过一片树林。也就是手把一拧油门的工夫。到了乡政府,他下了摩托车,对两匹大狗说:给我看着车,听见没有。两匹大狗就乖乖蹲在那里看着摩托车,路过的人都怕那两匹大狗,远远的避开。
主持会议的王副乡长看见他来了,就问:你们村换你了?他上前热情的打招呼。王副乡长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说:你们村问题最多,你们下边每个组都有聚众赌博的,你回去得说说,再这样下去你们村永远评不上先进村。
回去后他在村里的大喇叭上一遍遍的念乡里的要求;不准赌博!不准设赌!不准聚众赌博!-严加惩处-拘留十五日-罚款五千-
晚上吃饭时他对倩倩和陈雪飞说:这回上边可能要狠抓聚众赌博,做为严打的一个重要步骤,千万要小心。
他的话有所指,他知道陈雪飞爱赌,经常找理由出去和人打麻将,陈雪飞在大学时就经常逃课通宵打麻将,毕业后更是有时间要搓一把。这是他的第一爱好,现在他爱麻将超过爱倩倩,麻将远比倩倩对他吸引力大。他担心陈雪飞重上赌桌,尤其现在他身体不好,不能和妻子做爱,赌博能分他的心,让他一颗燥动的心安静下来。
陈雪飞刚刚大病初愈,纪哥对他处处关照,倩倩也事事让着他,他这一刻忘记即将要当父亲,对自己放松了要求。
两家四口合在一起过春节,腊月二十小曼也放假回来陪爸爸。小曼喜欢倩倩,开口叫她倩倩姐,倩倩也喜欢小曼叫她小妹。两个女孩子亲亲密密无话不说,好的就像亲姐妹,而且她俩长得也象,那鼻子那嘴,那双眼睛尤其象,太象一对同父同母的亲姐妹。她们俩在一起嘀嘀咕咕说完就笑,笑完了再说。说得最多的好像是他。看着活泼可爱如花似玉的两个女孩子,他的失妻之痛减轻许多,屋子里增加了很多笑声。
晚上小曼和爸爸睡在小屋炕上,女儿长得越来越像当年的玉芳,那单薄的身形纤弱的腰肢,一颦一笑一举手一投足都像极了。就连说话的口气也像,他看见女儿就更想妻子。
看他情绪低沉,小曼从枕头上抬起头来,忽扇忽扇眨着会说话的眼睛说:爸爸你跟我去吧,我们学校附近有一个莲花小区,那里房子质量挺好。价也不算贵。小区还经常组织各种活动,每天都有唱戏的还有扭秧歌的也有唱二人转的,有好多老人,也有许多是从农村来的,可热闹了。
没听见回音,小曼扭头对他说:你一个人在家我不放心,妈妈没有了,谁来照顾你?我每天上课都惦记着你。
老纪心不在焉:好孩子,你不用管我,我还没老到那种程度,等你结婚以后,有了孩子我再去,我去给你看小孩儿。你去上班我就领着他玩。
爸爸-不许说,人家还没对象呢,让你说的都不好意思了。小曼说着把脸蒙在被里。转身她又和爸爸说着悄悄话:爸爸,我们单位她们-好多人都给我介绍男朋友,那些我一个也没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