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三天的适应期,我早已见怪不怪,反倒是刘秀,像是发现了新大陆的哥伦布一样,两眼瞪得极大。
“在哪?”他的两只手开始在我肚子上不停的游走,满是兴奋的问,“他现在在哪?”
我被他挠得痒死了,几乎笑岔气:“好痒,别摸了……再过三个月你就能见到他了,到时随你摸个够。”
他感叹一声,突然张开双臂抱住了我:“我想这肯定是个儿子。”
“为什么?难道不能是女儿吗?”我不能指责他重男轻女,他是生活在公元一世纪的古人,而且还是个皇帝,有这样的思想无可厚非。
“会是个儿子!”他用下巴蹭着我裸露的肩膀,半长不短的髭须扎得我皮肤又痛又痒,很笃定的回答,“是个聪明孝顺的好儿子!”
他侧过头来亲吻我的唇瓣,细细的吮吸着。我喘着气,平复暗潮涌动的**,强迫自己重新恢复冷静:“你想说,有了儿子,我便有了依靠是不是?”
他垂着眼睑缄默不语。
我搂住他的腰,反抱住他,喑哑着声说:“可是,这辈子我最想依靠的人,只有你。”
他轻轻拍着我的背,像是抚慰,像是感动,竟半晌再无半句言语。
我靠在他怀里,享受着他的温情:“我们会有儿子的,我保证!所以,让刘英去做他母亲的依靠吧,我有你,有儿子,足够了。”
他闭上双眼,长长的眼睫使得烛光在他脸上投下一片灰色的阴影。
沉默……
直到我也闭上双眼昏昏欲睡,耳边才有个极低,极柔的声音惋叹:“人善人欺……”
昏沉间,我无力睁眼,却下意识的嘟哝着接了句:“……天不欺。”
身侧的怀抱微微一颤,然后是一声长叹。
我却在叹息声中终于难挡一波波袭来的倦意,枕着颈下的胳膊,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