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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抉择

往前看过去,高云飞手里拿着烟,站在不远处等着她。这个时间,仰望天空,星空耀眼,微风徐徐吹来,好暖的风,像是催眠剂,让人想沉沉的睡去。

杨芊芊作了个深呼吸,然后她走过去,看见高云飞暗着脸,抽着习惯的烟,连姿势也没变。

发现杨芊芊过来,高云飞吸了口烟然后在墙上掐灭了,接着说道:“芊芊,你来了!”天台上寂静得似乎只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恭梅(高云飞妈妈)想安排他在自己家开的公司上班,他也觉得这会比去沿海城市打拼,每天累死累活的干活要轻松安逸得多,更何况他习惯了这种生活呢。而杨芊芊早已在深圳找了份工作,这也是杨芊芊一直的梦想,去沿海城市深造。

他们俩并排站在那看着远处的星空,沉默了好一会,然后杨芊芊侧脸看着高云飞,他黑着脸似乎在作什么心理斗争一样,正要告诉杨芊芊自己的决定的时候,杨芊芊却先开了口。

“云飞,我都知道了!”然后她一把拥入高云飞的怀中,高云飞也显得很难过的把她抱的更紧。

“你答应我,我回公司的时候,你要去火车站送我,好吗?”芊芊伤心地恳求道。

“嗯,我会的。”高云飞带着磁性的嗓音,压低着语气说着,虽然听起来那么悲伤,但是又是那么温暖。

又到了毕业典礼那天,杨芊芊把手机充得满满的电,行李也提前就收拾妥当,就等着第二天他去送她了。然后她没有提早休息,而是去了同学聚会的KTV,找到高云飞的时候,他有些醉意,杨芊芊把高云飞拉到一个没人的包厢内。

黑漆漆的屋里,两双眼睛显得格外透亮,就像互相吸引的星球体一般,对视良久!

“芊芊,你怎么来了?”高云飞有些讶异。

“我想你了。”杨芊芊感觉自己快要哭出来了。

“我不是在这吗?”高云飞一把抱过芊芊搂在怀里。

“明天的火车,你会送我吗?”杨芊芊又再一次问道。

“当然,傻瓜,别担心。”高云飞吻过她的额头,抚摸着她的头发,轻轻地一点一点拨弄,好像一个孩子。他们在那聊了很久,直到高云飞把她送回宿舍,然后两人依依不舍分开。

正要转身回宿舍的时候,杨芊芊想起高云飞的手机弄丢了这件事,立马转身问道。

“对了,你的手机在身上吧?”

高云飞红着脸,有点醉意,摸了摸口袋,是硬梆梆的,非常肯定地回答道:“放心,在身上呢。……早点休息,明天见!”

“嗯,明天见。”芊芊轻轻地回答道。

第二天杨芊芊动身离开的时候打高云飞的电话,依然是无人接听状态。她想是不是他已经去了校班车站了,她兴奋地拉着行李箱一路小跑到那,左右张望还是没有看见高云飞身影。

确认没有过来后,她又拿起手机打了好几次高云飞的手机,还是没人接,时间一点点过去,她站在那迷茫地看着班车缓缓驶了过来。

心里又失落又着急,再不走就要赶不上火车了,泪水从眼角滑落开,落在了地上,似乎都能听见她心碎的声响。

经过一番内心的挣扎后,最后她还是选择上了班车。不死心的她又回头张望着,还是没有看见高云飞的身影,瞬间心情跌落到了极点。

直到检票进站后,模糊中看见高云飞的身影在向她招手,杨芊芊欣慰地停下来站在那,她控制不住自己内心的难过,低声痛哭了起来。

火车马上就要开了,因为没有票据,工作人员拦下了高云飞,不让他通过,很快他跑去买站台票。杨芊芊焦急地等着,心想再不走就来不及了,最后她还是下了楼梯,奔向了火车停靠的位置,买好站台票跑回来的高云飞跟随着火车的行驶的方向一路小跑着,他不停喊着她的名字:“芊芊,芊芊……”,然后看着火车一点点加速驶开,却一点办法也没有。

坐在车窗边看见高云飞跟着跑,身影变得越来越渺小,杨芊芊更是难过到快要窒息,她不知道是不是应该把时间再倒回一次,问下高云飞到底发生什么了?

她抬起手臂,猛一看手上,手表怎么没在。她马上去翻自己的行李,但是找遍了所有的包裹都没有找到。

泪水就像开闸的洪水,倾泻下来,心想这下连重来的机会也没有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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