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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因为爱情

“查到了!”崔东万和俞静仁一起跑进会议室。“在瑞草区马房路60安志大厦1301!”

闵泰延和黄顺范对视一眼,赶紧跑了出去。

来到大厦门口,闵泰延和黄顺范却被大厦保安给拦了下来。“你们是什么人,外人到访请登记!”

“我是检察官,我们正在执行公务。”闵泰延亮出自己的证件来,可是保安却仍然不让两人进去,“就算是检察官也不行,这是大厦的规定,走到哪里就要遵守哪里的规矩,不是吗?”

就算闵泰延比较温和,可是黄顺范可不是安分的人。这个小小保安居然敢妨碍公务,还敢拒绝检察官,简直就是活腻了!二话不说,黄顺范一把推开保安,“怎的?我就是不登记就要上楼,你要怎样?小小保安居然敢妨碍公务,工作不想要了是吧?”看了一眼闵泰延,又狠狠瞪了一眼保安。

“走,我们上去。”乘着保安发愣之际,黄顺范赶紧拉着闵泰延就奔向了电梯。

“13楼1号是吧,你小子逃不掉了!”黄顺范按下电梯,想着马上就可以抓着凶手顺利结案,他有点小激动。“好久没有在这么短时间内结案了呢,可得聚餐庆祝庆祝!”

闵泰延一脸嫌弃地看了一眼身旁的黄顺范:“又聚餐?我……”

“诶!”黄顺范打断闵泰延的话,“别说又不去,虽然什么也不吃,但是总要参与进去的嘛!每次聚餐你都不去,这样还像是一个队的吗?哪怕你就这么看着我们吃,你也要去充个数嘛。活着嘛,就要好好享受一下生活,享受一下人生,不然怎对得起自己活在这个世上呢!”

无奈拒绝黄顺范的邀请,闵泰延只好认命。“好好好,我去行了吧!还是老样子,你们吃,我请客。”

“哎呀!”黄顺范叹了一口气,“真是羡慕啊,不用支出生活饮食费用,可以省下不少钱呢!要知道,就连一碗血肠汤就要五千块!就我这点工资,哎,一日三餐都快不能保证了!”

闵泰延抿笑了一下,的确,自从变成吸血鬼后,在饮食消费上自己也确实省下了一大笔钱,加上朴勋送的房子,自己基本都没有怎么花费。这种有钱都花不完的生活,自己当然得时常带着大家去吃吃喝喝一把,何况自己还是队长呢。

一分钟后,两人顺利来到了1301门口。闵泰延还是很礼貌地按下了门铃,开门的是一个头发湿漉漉的女人。

“你们是……”女人上下打量着闵泰延。

“曹哲是住在这里的吗?”闵泰延开门见山地问。

女人摇摇头,“他是这屋原来的主人,不过两年前我就从他那里买下来了。”

“那他现在住在什么地方?”

“这我就不知道了,只知道貌似在江北区那边,但是具体位置就不清楚了。”

“这样啊……谢谢。”无奈没有找到曹哲,两人只好离开。

“怎么办,需要去江北区公安局找人吗?”黄顺范本以为可以顺利抓到人,没想到却白跑了一趟。

“先去一趟瑞草区公安局吧。”

两人来到公安局,果然是找到了曹哲的户口信息。不过很可惜,上面登记的居住地址仍然是安志大厦这个旧地址,并没有更新现在的住址。

“怎么办,线索又断了。”黄顺范看了一眼闵泰延。

闵泰延没有回答,只是叹了一口气。是啊,线索又断了,有嫌疑人却无法确定所在位置。

“怎么办,回去吗?”黄顺范有点泄气了。

闵泰延看了一眼黄顺范,默默点了点头。就在两人准备动身返回检查厅时,闵泰延突然想到曹哲作为权承勋受害者家属,一定会有什么关于权承勋的线索。“我们去金子超市找权承勋吧。”

两人刚一下车,闵泰延就闻到一股浓烈的血腥味。血腥味刺激着闵泰延的感官,眸子瞬间泛起蓝光,腥味是从金子超市里传出来的,难道是……

见楞在原的闵泰延蓝瞳闪现,黄顺范突然意识到什么:“怎么了?是闻到什么腥味了吗?”一边说,黄顺范一边四处张望着。

闵泰延快步跑进超市,果然,原本坐在收银台的权承勋已经倒在地上,胸口还插着那把水果刀。自己还是来晚了一步,是凶手找上门来报仇了吗?

黄顺范正联系着119,闵泰延则在一旁默默回放着店内监控。监控里,于四点零五分的时候一个身穿黑色运动外套的男人走进超市,他并没有走到里边买东西,而是直直来到收银台和权承勋说了些话,突然间权承勋像是被吓着似的跳了起来。就在这时,这个男人从包里掏出那把刀子直直刺入了权承勋心口,一刀刺入心脏似乎还不能满足,权承勋倒地后这个男人还在他的尸体上刺了九刀后,快步离开了超市。

“十刀?怎么又是十刀?”闵泰延喃喃着这个让他疑惑的细节问题。

“当务之急我们得找到曹哲。”拷贝监控后,闵泰延关上了电脑。十年前的恩怨,凶手用同样的方式报复了权承勋。就这一点,曹哲嫌疑最大!可是,要怎样才能找到曹哲?

桌上,一个信封引起了闵泰延的注意。收件人是权承勋,寄件人却是以‘十年’落名。闵泰延好奇地拿起信封打开查看,里面有一封信、一张光盘和一叠照片。照片所呈现的,是一对看上去很幸福很恩爱的情侣,后面几张是这个女人的尸体照片,然后还有金智慧尸体的照片,最后还有一张被用红色记号笔涂染了的权承勋和金智慧的合照,上面有被剪刀剪碎的裂痕。闵泰延看完照片,有把注意力转移到信上,信上还留有被血迹浸染的痂,内容如下:

权承勋,我终于找到你了。

还记得十年前在东大门区三清洞光华门三清路的那个女孩吗,她叫王恩秀,是我的未婚妻。还有一个礼拜就要结婚了,原本打算第二天要带她去定制婚纱,结果这一切都被你权承勋打乱。法院判你五年有期徒刑,真是便宜你了,像你这样的人渣,就应该被砍死!法律可以用五年原谅你,可是我不能,我必须让你得到同样的代价!

我花了五年时间找你,花了五年时间等待最恰当的时机。当我听说你要结婚的时候,我就知道是时候了。同样的时间,同样的作为你的未婚妻,我用同样你的方式还你。十年了,我终于替我死去的最爱的女人报仇了,我也了了心愿了。

当你看到写封信的时候,就是你生命走向终点的时候了。我会亲自来找你,亲手把你送到地狱!

看完这封信,闵泰延心里泛起了涟漪。虽说凶手的自白书,可里面的痛苦和悲痛无奈都是那么的让人感到震撼。这就是爱吗?是爱让崔哲有了报仇的决定,同样的方式杀害权承勋和她未婚妻,这是为了纪念自己死去的爱人的方式吧。可是为什么就那么傻呢,就算是为了报仇,可也犯法了呀!死去的王恩秀也不愿看到你为了她,做这样的事吧……

看着手里的光盘,里面的内容闵泰延大概也猜到了,无疑是金智慧被杀过程的录像。曹哲想要让权承勋清楚地知道他的未婚妻是以同样的方式被杀的。

无奈之中,闵泰延收好这些信件装进证件带,可是现在最大的问题还是如何找到崔哲。突然闵泰延想到,崔哲寄来这些信件,就一定不会只有信件这么简单。桌上,权承勋的手机引起了闵泰延的注意。手机没有被锁屏,在信息功能里果然有看到未知号码发来的恐吓信息,时间是在今天早上和中午,看来崔哲已经警告过权承勋他会死的事了。

“闵检,凶手是谁,知道了吗?”黄顺范走过来问道。

闵泰延把手机递给黄顺范说道:“很显然,我们都猜对了。”

看完手机上的信息,黄顺范撇过脑袋狠狠叹了一口气,“怎么办,凭这个手机号抓人吗?”

“这个就交给崔东万吧,找到曹哲应该不难。”

回到检查厅,闵泰延快步来到崔东万面前。“找到曹哲了吗?”

“之前他手机一直处于关机状态,我现在再试试。”崔东万赶紧拿出记录曹哲电话的小纸条,一个电话拨了过去。手机另一头连接着电脑,电脑上定位系统正在搜索着,几秒后,一个红点出现在了屏幕上。

“诶……奇怪……”崔东万仔细看看屏幕感叹一声。

“怎么了?”闵泰延赶紧凑过去。

“定位系统搜索到曹哲就在警署厅!”

闵泰延刚想说什么,包里的手机就嗡嗡地震动起来。“喂你好,我是闵泰延检察官。”来电是个陌生的号码。闵泰延先是一愣,然后淡淡一句‘我知道了’然后挂了电话。

“崔哲自首了……”

来到审讯室,崔哲穿着一件蓝色运动外套,面无表情地坐在椅子上,像是泄了气的气球一样无精打采。闵泰延推门走了进去,拉开椅子坐下。他也只是静静地看着曹哲,面对曹哲的自首,他大概也理解几分。不过曹哲穿的这件蓝色运动外套,闵泰延却觉得十分眼熟……

“是我杀了他们……”曹哲缓缓吐出几个字来,眼睛慢慢对上闵泰延。

闵泰延微微点点头,同样是平静的语气问道:“怎么想到要自首?”虽然猜到几分,但还是得问到曹哲自己的答案。

“因为我的心愿已经了了……况且我杀了人,就应该得到惩罚。”

“你的信件和短信我都看了,杀人的动机让人理解,我相信法院会酌情处理的。”

“多谢……”

“有一点很奇怪,为什么监控没有拍到你进出厕所?”

“是因为这件外套吧,是双面色的,蓝色和黑色。”

原来如此,一件有着两面色的外套隐藏了曹哲的踪影。他穿着蓝色的那一面进去厕所后换了另一面黑色的衣服行凶后,又换回了蓝色这面离开。那么进去厕所的这半个小时也并不是上厕所了……

“还有,为什么你会在金智慧和权承勋身上捅十刀?”

“因为恩秀的死到现在有十年了,我得让这个混蛋记住这让我痛苦的十年!”

“我很欣赏你,为了自己爱的人所做的一切,但是法就是法,自然逃不过制裁。”闵泰延站起来,“希望你能从这痛苦的回忆里走出来,出来之后好好继续生活吧,为了死去的王恩秀。”说完,闵泰延微微一笑,转身离开了审讯室。

法院之上,曹哲还是面无表情地坐在对面,身边并没有辩护律师。闵泰延看了一眼法官,缓缓站起身来说道:“检方请求,原于被告主动自首,极其杀人动机还有酌情量刑的余地……”又一次,崔哲幸运地打动了一向被称为‘冷血’的闵泰延检察官。这是闵泰延第二次在法庭上向法官为被告求情,谁说吸血鬼都是无情的?

这一次,特检队又十分迅速地在一天之内破了案,黄顺范也抓到这一点,赶紧找来大家商量着晚上聚餐。

“要知道,弘大可是个好地方,好多的茶餐厅、美食餐厅和咖啡厅,还可以逛街呢!”一听说要聚餐,崔东万可是十分激动。“今天早上案发地点不就是在弘大的一家咖啡厅吗,其实我还想在回来之前喝一杯的,哎……”一说到吃,崔东万就幻想到那些诱人的美食,开始砸吧砸吧嘴起来了……

“就知道吃!”俞静仁一个巴掌拍在了崔东万后脑勺,“不如去明洞吧,乐天百货、新世界百货,那可是购物者天堂啊!还有著名的餐厅、酒吧、咖啡厅,还有吉他演奏,怎么样怎么样,不错吧?”

“我记得那里有一家很出名的炸猪排……”一想到炸猪排,黄顺范都快要流口水了。“不过清潭洞也是个富人区啊,什么都有呢!”

看着如此吵嘴的三人,闵泰延忍不住笑了出来。“好了好了,快点订地方吧,争取定一个你们都喜欢吃的餐厅。你们要是在拖延时间的话,我看那些餐厅都已经关门了。”

“去弘大!”崔东万率先站起身来喊着。

“去明洞!”俞静仁也不甘示弱。

“去清潭洞!”黄顺范也跟着嫁小孩儿闹。

闵泰延抿笑着看看三人,心中早已有了答案。“走,去明洞。”当然,闵泰延还是顺了俞静仁的意思。

“闵检太棒了!”俞静仁激动得跳起来直跺脚。留下黄顺范和崔东万两人怀有抱怨的眼神盯着闵泰延,什么嘛,重色轻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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