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然仍然在坠落,紧闭着双眼使得来减轻这场体验,四肢传来的坠落感简直要重创自己的身体一样。
如果是这样自己可能会掉到第二层,而第二层大多都是界物云,应该不会被摔死吧,应该吧……
莫然越想也感觉紧张,自己在第三层落下的地方距离巨大藤蔓的中心位置比较远,或许这些夕月便不能发现到。
莫然艰难的慢慢睁开双眼,自己头朝下的向下坠落,空中僵硬的四肢几乎不能做到什么。
而眼前的视野却是幸运的又不幸运的被一块云朵遮住。
莫然将双臂挡在了自己的面前,便钻入了云朵中。
洁白的空间里,耳朵里的嗡鸣突然传来的几声翅膀拍打的声音。
夕月?好像不对。
就当莫然想要去看清楚时,突然一个高处看向云中城的画面映入眼中。
第一层!本来第二层与第三层之间的距离已经高的恐怖了,若是从顶层直接掉到第一层,怎么可能不摔死,而且呼吸也变得好困难。
噗噗噗!!
几声翅膀拍打的声音强烈的传进莫然的耳朵,让莫然睁开了害怕而闭紧了的双眼,仍然是高空的坠落,几道白云被莫然的身体穿过而拉出了白线。
声音是在后面?!等等?!什么东西,在咬我?好痛!
“嘶!啊!”还没等莫然弄清楚情况,只觉得背后传来了钻心的疼痛,那个样子就像是细小的利器扎进了莫然的肉里,而却在背部,莫然四肢挣扎却无能为力。
“什么东西?!”莫然想要向后摸去,而双手却被那不明的双翼拍打着,身体扭曲中那两个痛点原来越深,好像要贯穿一样的疼痛,极度冲击着莫然的触觉。
最终好像抓住了莫然背后的肋骨,而莫然也没有力气挣扎了,血液顺着垂着的手里流了下来,一滴一滴的。
有点模糊的双眼看清了下发滴落而变成斑斑点点的血滴子。
而自己的身体却是悬浮在空中,而且呼扇着翅膀的声音,它的频率带动着莫然在空中身体的节奏。
也不管手上的血液,用左手抚摸了一下有些发昏的额头。
“呃啊!”尝试了一下背后的痛点,那里已经是被钻到肋骨了,然后有东西卡住了肋骨,使得带动了莫然的身体。
脑袋向左边转去,那里有着一个正在挥动的黑羽翅膀,同时肩膀处有着一个黑鹰一样鸟的头部。
它没有在乎莫然的目光,而是在肢体上挥动着那比自己打三倍的翅膀。
而右边正是白色的一只。
“居然是它们……”原来那钻心的痛是这对鸟的利爪,为了能抓住莫然,直接抓进了皮肉里面,抓住了左右两根肋骨。
看着手臂上血液的出血量,让莫然庆幸自己没有昏过去。
鲜红色点染了那天界独特的白色轻袍。
我的血液,到底那里特别了?
莫然四肢垂落着,眼前看着手掌中那存留下的些血液,那艳红的液体,顺着指缝少许的流了出去,莫然握拳让那红色的液体沾满了整个手臂。
随着背后双翼改变着轨迹,莫然此时的正下方,便是云中城。
双翼快速降落,让莫然落在了云中城的顶部。
莫然双脚陆地,而长时间的降落让他的四肢有一点不适应突然落地,而不得不一只手也落下维持平衡。
那张点染了血液的手掌,完整的按在了云中城的顶部。
顶部是一种类似琉璃的水晶材质,它可以让阳光直射在下面的圣厅内。
因为它身上的花纹,使得投射到圣厅正中心的地板上的光芒十分独特,充满庄严。
莫然慢慢站起,尝试着背后的疼痛,他只感觉自己的背后被开出了两个口子,至于血液有没有停止流淌,莫然也不能够清楚了。
背后有着惨痛代价的双翼也随着莫然的落地而收敛在了背后。
左右看着那一白一黑的羽翼,以及肩部两只盯着自己的头部,他的样子就像翼使的种族。
莫然微微一笑,望着前方的区域,一个助跑,直接跳下了这高若百丈的云中城。
从天降到云中城,好像使得莫然忘记了来自坠落的恐惧。
莫然跳下了的一瞬间,那背后的单标圣鸟在一瞬间展开了黑白羽翼。
与此同时,那云中城最高层的圣厅内,维世者光耀空天,正在与几名月氏翼使进行着仪式,空天仰头闭目,在仰光中祈祷着天界不会与天下的征战所牵扯到。
而就在此刻,一道血色猛然从圣光中出现,正好落在了最心空天的脸上。
这道与周围纯净的环境极为不服的血红色,让空天睁开了双眼,血色直入眼中,空天几步离开,那是一个血红色的手掌,赫然的照射到了圣厅最中心的光纹中。
空天略显得惊色,他好像想到了一件早就该做好准备的一个事情。
低头有些无神的望着四周向中心跪下的月氏翼使。
“天界这隔世之境,单存之时不久了……”
天界第一层,这里一直都是晴朗的晴天,阳温暖却不燥热,白云衬托这着一切,单一的色调使得这里是那么的整洁。
这里的翼使族人将这里称作为‘挥翼’,意义上是可以自由的在空中飞翔。
意义的同时,也寓意着或许只有在这里才是在世界间,唯一一处拥有着真正和平的地方。
众多的族人飞翔在此境,她们大多从云中城与巨大藤蔓的繁枝区来回飞行,采集着藤蔓上的果实。
而正下方有着一座雕像,那是一名翼使族的样子,背后的双翼包裹在身体,她抬起一只手去迎接着,上方一只羽鹰嘴里叼着的果子。
雕像下确实用了天界仅有的石块在藤蔓分枝上砌出的一片广场,那里有着晾晒的果子,和一些处理果实的人。
在天界,族人所需要的纺织品都是由藤蔓上一种独特的果实,晾晒后果实里的纤维编制成的。
广场上有着大量的族人忙碌着,他们将晒干的果实里的纤维弄出来再进行纺织。
而广场中心的那个雕像,她的名字叫做光耀知果,传说中她是第一个发现果实晒干后的纤维,和使用纺织术的人,她的身体是裸露的,因此雕像上她是用她庞大的翅膀作为遮掩物的,而她伸出的手所接的那颗果实,正是第一颗被做成衣服的果实。
而此刻广场上所有族人都停下了自己的工作,目光被空中落下的一串惨叫所吸引着。
“哇!!疼疼!”只看见在云中城跳下的莫然在空中大叫着,他的身体与背后平滑的黑白双翼有着明显的对比。
这让族人都在疑惑着。莫然的挣扎中也有着一些鲜血被肢体洒下。
“他受伤了,他需要帮助!”一名翼使族喊到,在这纯白的世界里,那艳红的液体更显得特别。
几名略微镇定的翼使族人立刻转变方向,向莫然拥去,想要去接住莫然。
莫然背后的双翼却是又挥动翅膀加快了速度,虽然有着莫然身体四肢的打扰,但黑白双鸟在挥动间的速度却是比那些成年的翼使族人更胜一筹。
几名翼使族的围拦下,确让莫然灵活的逃走了。
但此时的莫然也承受不住了背后的伤害,也或者是流血过多,意识已经模糊。
而莫然意识消失的一刻起,单标双鸟也好想在那一瞬间没有了操控的意念,使得一人二鸟直接向下方坠去。
空中的翼使族人极力的想要去接住莫然,确都没能触及的到。
砰!
莫然血染的身体直接落在了雕像的正前方。
紧接着周围的族人全部靠拢了过来,对于翼使族来说,坠落到地面是一件不祥之兆,她们从展翅翱翔的一刻起,便不会再不自主的落地,因为这么一次落地,代表着死亡。
“为什么会有红色的液体?”一名年龄看起来偏小的翼使族人惊异的问道,而再看莫然没有动静了的样子,难道是死了?!
“是靛色水,地上人的靛色水,他们称之为‘血’!”
此话一出所有围观的翼使族人都不免的后退一步,第一她们所惊异的是地上人为什么会来到云上,而更惊吓的是那出血量。
红色对于整个天界来说都是一种未知神秘警戒的颜色,而这次还得知了液体的源头,不免的更是惊吓。
“那!那他……”
在众人还在惊异着莫然的生死时,那趴在莫然背部的一双黑白羽翼挥动了起来。
咕~呜~
鸣叫间,单标离开了莫然的背部,伸展了那双巨大的羽翼,羽毛间丝丝红色的血迹。
“是单标圣鸟!”突然间一声惊叫,使得所有人都转移了注意,那少年背部上黑白的翅膀谁也没有想到会是圣鸟。
而就在这一惊叫之后,所有的翼使族人全部落地,随后施半跪礼节,一时间所在场的所有翼使族全部下跪。
虽然圣鸟消失了几个世纪但仍然是翼使族人坚固的象征。
而天界是没有跪拜礼的,这一礼节的流传也证实了单标鸟来着于地界。
而圣鸟的存在也证实了那名地上少年人的身份;继承者。
“啊……”莫然的脑袋被摔了个正着,而居然没有摔晕,反而摔清醒了。
他手臂疼的无法撑起,因为背后的两块掉皮了一般的疼痛,仍然在撕裂的疼痛着,不过也显然那两个造成疼痛的东西也已经不再了。
看着石砖上的红色血液,莫然也知道背后的伤口不浅。
莫然坚强的跪立了起来,整个面部已经沾满了血液,而睁眼的瞬间却是一群翼使族的跪拜。
望着身边的单标,它收起了翅膀,现在正在用两个脑袋望着莫然。
而莫然却是有着一股想要抓过来狠狠咬一口的冲动,然而他的双手已经没有那个力气了。
因为背后的血液流失的太多了,而且好像现在都还没有止住。
“呃……”莫然刹那间又是一个失力,上身已经无力的向前倒去。
虽然有着再次摔一次脑袋的准备,而这次却是搭在了一个柔软的肩膀上。
莫然睁开眼睛望了望。
“夕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