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足够优秀才有机会参加各种比赛。”叶辰换了措辞,“对很多人来讲,这更是机会。”
“你果然很会讲话,听了很受用。”艾豆豆笑,“可是,我不伟大,不是为了让出什么机会,只是单纯的不想比赛。”
“如人饮水冷暖自知,每个人都有选择的权利,却很少有人能拥有做自己的勇气。”叶辰微笑,清澈的眸清楚的映着她的影子,“所以,我才觉得师姐很了不起。”
“得了吧。你的话听多了,会让人有种虚假的膨胀感。”阴霾一扫而光,艾豆豆嬉笑着拍拍叶辰的肩,“叶辰,对吧,叶辰,看我一下就记住了你的名字。你啊,放在古代应该是奸臣。”
“有吗?”叶辰抗议,“师姐,我说的都是心里话,不信你看我这张诚实纯粹的脸。”
艾豆豆叉着腰歪着脑袋认真思考了一下,得出了结论,“我啊,历史学的不好,判断力不好,说不定师弟你能成为一个游刃有余的忠臣。”
叶辰无奈,“那我就默认师姐在夸我吧。”
艾豆豆要回寝室了,能穿着宽大的睡衣溜达这么一大圈,她已经很勇敢了。
回到寝室,艾豆豆才想起自己还披着叶辰的外套。
她想要送回去还是很容易的吧,叶辰那么努力,在武术馆守株待兔肯定没问题。
想着嘴角咧开个花,捧着外套去清洗。
她没洁癖,也不勤快,但好歹是借的别人的外套,原封不动的送回去,好像有那么点不好意思。
接下来的时间,艾豆豆便窝在寝室自娱自乐。
下午四点,雷若海回到比赛地C市。
C市是个很美的山地城市,四面环山,青山绿水,只是比起A市还是闷热了些。
雷若海回到宾馆,还没进房间就听得房间传来吵嚷声,竟还有女声。
他轻轻挑眉,刷卡打开房门,是同来参见比赛的队友正围在一起打牌,正热闹的不得了。
见雷若海回来,几人有些尴尬,慌忙将牌丢下就要走。
“不要喂!”丁轶群拖着自己独有的长音,“人家玩得正嗨,连赢了两局呢。”
姜丽岩挖苦,“是啊,人生不得意十之八九,好不容易得意一会儿,又要摊牌。”她拍拍丁轶群的肩,“怪就怪你妈生的你命不好。”
姜丽岩的话里带着浓浓的酸意,雷若海没有说话,自顾自收拾着行李。
“是啊。”丁轶群不爽,“我妈是生的我不好,可我妈从小就教育我,千万不能喝醋,容易伤筋动骨上火焚身,万一筋短肉僵了,可跟老母鸡就差不多了。”
“噗!”立在一边,已经准备出门的容蓉实在忍不住了。
对他们不熟的人,一定感受不到丁轶群话里满满的恶意。
可他们偏偏天天腻在一起,抬头不见低头见,对这番话真是心领神会。
姜丽岩是姜广俊先生的女儿,趾高气昂惯了,看人都喜欢斜视,被质疑筋骨短,肌肉僵。
“丁轶群,你有病啊。”姜丽岩秉承了能动手绝不吵吵的真谛,挥起拳头就朝丁轶群抡去。
丁轶群逞了一时嘴快,心里暗爽,自然不跟姜丽岩一般见识,直接将脑袋窝进臂弯,装了鸵鸟,任姜丽岩铁石的小拳头雨点般落下。
“够了,够了,好疼的。扯平了,扯平了!”丁轶群边被打,边大声告饶,“我也没说你,对不对?你不要这么敏感,好不?形象,形象,气质,气质……啊啊啊,下手别这么黑啦!要死人了!”
场面一时不可收拾,有叫好的,有起哄的,有单纯看热闹的,唯独没有劝架的。
雷若海停下手里的动作,直起身看着混乱的场面,一言不发。
这帮人越来越不好管理了。
“够了!”雷若海终于发话了。
房间立马安静下来,姜丽岩也停下了手里的动作,脸上泛着微微的红,回头看了看雷若海。
“都回自己房间,谁想闹事,取消下次比赛资格!”雷若海一发令,房间立马空寂了,只剩下丁轶群和姜丽岩。
“怎么还不走?”雷若海朝姜丽岩微微蹙眉。
姜丽岩咬咬唇,转身看到丁轶群的恶作剧得逞的脸,气不过,挥手一记上勾拳直落丁轶群的脸颊上。
“嗯!”丁轶群猝不及防,一记火辣辣的疼过后,半张脸都肿了。
“说好了,不打脸的!”丁轶群恼,“好歹是张可以混饭吃的脸,你这一拳下去,打碎了多少少女的梦想!”
“我看你还想挨揍!”姜丽岩说着,挥挥拳头又要打。
“你回去吧!”雷若海的话对丁轶群来说简直就是救赎。
姜丽岩回眸,再次看了雷若海一眼,愤然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