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蜜眯了眯眼,胸有成竹的笑道,“不,我不用告状,我们这么多人,我想,揍你一个还是绰绰有余!”
“你!”琉璃看着对面那一群少年少女,壮着胆子嚷道,“你敢!我是郡主,你不过是个州长的女儿!你敢动我试试!”
“玉阳郡主又怎样,你娘就是个侧室,你爹啊,一门心思都在你的兄弟们身上,你在王府里的地位,还不如我这个州长女儿呢!“
“你!”琉璃被她刺中心中软肋,也顾不上害怕,气急败坏的嚷道,“是,你爹疼你,他那么疼你怎么也把你送来学子监了!”
甄蜜被她反驳得哑口无言,周围的少年少女看着她,以前他们有的想要巴结她有的因为惧怕她,几乎没人敢让她这么下不来台,现在见她吃了瘪,都兴致盎然的等着看好戏。甄蜜顿时觉得自己在这些人面前颜面尽无,欲盖弥彰的高声嚷道,“我这是自愿的!”
琉璃好像听了天大的笑话,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你自愿的?你好好的建州不待,跑来定都,当我傻呢,自愿!你是不是还要说,你也是冲着青阳君来的?”
“笑死人了,我怎么可能跟你这个白痴一样,冲着他来!我可是立志要在这学子监超过你们所有人的人!”
“哼,等你成了青阳君的学生再说吧!”
“我为什么一定要成为青阳君的学生?!如果是五年前,或许我还会考虑考虑,现在,还有谁会愿意投身青阳君门下?!”
甄蜜回头看看身后那些少年少女们,故意问道,“你们,谁愿意?”
所有人都摇头,先前跟甄蜜争论的那个少年说道,“他不是五年前就已经双腿残疾,无法行走了吗?听说身体也特别不好,别说习武了,就连日常生活都需要人照顾。”
“哈哈哈……”甄蜜得意的看着琉璃,笑道,“现在知道了吧,你居然还敢说他是学子监中最厉害的老师,真是笑掉人大牙!”
“你也不想想,当年的青阳君洛寒年不过十五,便能一人独战御天殿御灵殿二位,连御影将军寒玄都是他的手下败将,他年少成名,是何等的风光,连先帝在临终之前都不忘召见,特赐他青阳之名,封为御前近卫,掌管宫中禁卫八千,可以说将整个皇室的安危都交予他手,这样的他怎会突然来到学子监任教!”
“那是因为他的父亲洛垣病逝,他太伤心才辞去御前近卫一职!”
“哈哈哈……说你白痴你还不信!那为什么身为辅国大将军的洛天歌不辞官,而是他这个年纪轻轻的洛家长孙。照理说,他身为洛垣的父亲,白发人送黑发人岂不更伤心更应该辞官!”
“你不知道吧,洛家的人,不是短命就是残废,洛天歌已经是个例外!现在的青阳君,早不是当年名震天下的洛寒!”
“这你就错了!”
那湖边的垂柳之下,站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锦衣华服,抱着臂膀,斜靠在树干上,嘴里叼着根野草,悠哉哉的说道,“青阳君洛寒或许不能再与上生门的诸位老师同场论剑,但并不代表他就教不出来武艺高强的学生!何况他最厉害的地方也不在这里。”
他竖起食指敲了敲鬓角。
“而在这里!”
“哼,聪明的人多了去!”。甄蜜嗤之以鼻。
少年咧嘴一笑,从树荫下走进阳光之中,那俊俏的面庞上,剑眉星目,端的是英姿勃发,还带着几分富家公子惯有的玩世不恭。
稍显稚嫩的眉目间,依稀印着某个人的样子,甄蜜却一时想不起来,他到底像谁,只觉得面熟。于是问道,“你是谁?”
“我是谁重要吗?”少年反问,随后指向停在湖边的那艘游船,“你可瞧见了那两位老先生的桌面上摆着什么?”
甄蜜顺着他的手指看去,鼻子哼了一声,“不过是一盘围棋罢了!”
“你说的没错,聪明的人是不少,但像他那样聪明的人却不多!”
“谁都知道青阳君的棋艺师出秦翰李墨二位辅国公,却不知道,当年青阳君拜师时也曾经过一番考验,那两位老先生棋盘上的局势与当年青阳君拜入秦李门下的入试局几乎一模一样,你不是瞧不起他吗?他当年不过九岁便能破了白子的困境,你何不试试?”
“试试就试试,有什么了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