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付景山和丫头伤心于郡主的病情时,他们两人还没有发现,郡主的眉头皱了一下,接着被付景山握在手掌中的玉指轻轻动了几下,付景山的脸色一阵狂喜。
丫头没有看到郡主的手指在动,可是看到了付景山脸色的巨大变化,难道是,丫头:“怎么了,难道是郡主她。。。”
付景山高兴的点点头:“快看,郡主的手指在动了。”,说着,付景山拿起郡主的手,给丫头看,丫头也露出笑意,接着是喜极而泣。
丫头:“你看,郡主的眼泪在流,应该是被你的真心感动了,是的,一定是你的至诚的心意打动了郡主,给了她战胜病魔的力量。”
付景山给郡主擦拭着泪水,附身到她的耳旁,说道:“如果你能听到我说的话,就动动手指头给我个提示。”
说完,付景山和丫头两人都紧张的看着郡主的手,果然,郡主再次动了几下手指,两人都高兴得不知道说什么好。
“水,水,水。。。”郡主微弱的声音响起。
付景山赶紧给郡主倒了一杯温水,试了试水温,这才扶起郡主的头,将水杯靠近她的嘴唇,郡主喝了一口,接着开始大口啜饮,几下就喝完一杯水,由于喝得急了些,有点被呛着,接连咳嗽了好几下,付景山急忙给郡主拍拍后背,这才好很多。
咳嗽完后,郡主悠悠然睁开一线眼睛,看到抱着自己的付景山,露出一个浅笑,因精神不济,再次倒入付景山怀里,进入睡眠中,不过这次气息平和,已然是度过了危险期的征兆。
付景山放下郡主,伸手探了下郡主的鼻息,气流平和安稳,他长长松了口气。
丫头笑着说:“郡主已经没事了,只要醒过来就会好的,我去将这个好消息告诉王爷和王妃他们,这里拜托你了。”
付景山:“我会守护好郡主,放心吧,我会一直陪着郡主,直到她醒来。”
丫头匆匆的去报告这个好消息了,付景山依然又握住郡主的手,郡主似乎感受到这份温暖,睡得更安心了。
时间一晃,大半年过去了,郡主在付景山的陪伴下,已经完全康复,王府的欢笑声比以前更多了。
但是,一头欢喜一头优,在无情山庄里,最忧伤的莫过于付景山的母亲李琼芳,好久没有看到儿子的她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儿子,担心儿子吃没吃好,睡没睡好,总之,只要她能够想到的关于儿子的事,都在担心。其实是思念得紧了,成了一种习惯。
睡房内,李琼芳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她的丈夫,付景山的父亲,躺在她身边,看着妻子近来的这个新习惯。
景山父亲问道:“你还好吧,最近怎么一到晚上就折腾不止。”
李琼芳被丈夫说中心事,眼泪掉了下来,丈夫侧身给妻子李琼芳擦拭干泪水,说道:“是不是在想景山了。”
丈夫不说出来还好,一说出来,妻子更是泪不止,李琼芳不满的说道:“既然你知道我想儿子了,当初就为什么不肯稍微改变一下山庄的规定,你可是无情山庄的庄主。”
景山父亲:“庄规并不是我一个人的规矩,那可是山庄内每个人心中的尺度,一旦随意改变,很多人就没有了行动的方向,对这些习惯了庄规的人来说,是不公平的。”
李琼芳:“什么都是可以慢慢适应的,当初的庄规也不是一开始就有的。儿子其实说的没错,哪怕是时代抛弃了我们无情山庄的人一次,也不能就此一直封闭下去,变成永远被时代所抛弃。你不见那些年轻人,每当从市集回来之后,谈论起外面的世界有多么兴奋吗。他们能一直忍受这样闭塞的生活不被诱惑吗,这对他们又是公平的吗。”
听完妻子的这一番话,景山父亲惊呆了,一时没了辩解,是啊,这样的规定,对心存向往外面世界的年轻人又是公平的吗?若不是,那么,这世界根本就正的公平,这才是没有真真实的。如果世界上不是以绝对的公平为标准,那么到底,什么才是标准呢?景山父亲自己也没想到答案,有不过一点可以肯定,以前总自以为是的绝对公平观念是不对的。
没有绝对的公平,没有绝对的标准,是否意味着每一部分人都可以拥有属于自己的标准,那么,庄规也不是唯一的规定,也是可以改动的。可是,这是以前一直守护的东西,是以前万万不敢去质疑的法则,现在突然就说要放弃,我的信念将寄存到何处,景山父亲越想头脑越乱,整个人陷入一片迷惘。
半天没有听到丈夫的回应,李琼芳有些不高兴了,推了丈夫一把,说道:“你倒是说句话啊,就算不同意我的说法,也要给个理由吧,我可是你的妻子,又不是外人。”
景山父亲怔怔反复说着两句话:“没有公平,没有标准,没有公平,没有标准。”
李琼芳不以为然,道:“什么嘛,公平就是公平,标准就是标准,什么没有没有的。”
景山父亲突然一拍大腿,大声道:“对啊,我想通了,谢谢你,亲爱的。”,说着,狠狠的在妻子脸上亲了一口,李琼芳被丈夫突然的举动弄得脸色通红,用手轻轻捶打一下丈夫,娇嗔道:“讨厌,吓人家一跳。”,丈夫笑嘻嘻的挤过来,侧身抱住妻子。
李琼芳乖乖的躺在丈夫的臂弯中,在丈夫耳边道:“那么,你是否同意改变一些庄规。”
景山父亲:“如果为了山庄的安宁,可以不改,如果为了山庄的未来,可以改变。”
李琼芳一口咬住丈夫的耳朵,含糊不清着说道:“到底改不改?”
景山父亲有些吃痛,道:“改”
李琼芳笑了,说道:“这才对嘛。”
就因这一改变,无情山庄迎来了一股团聚的潮流,山庄内的人和山庄外的亲人之间。这一下,付景山和郡主的婚事被两家人所承认,两家开始操办婚事,到处一片喜气洋洋。
但是,一股不和谐的暗流却在涌动了,狼魔帮在雷炎国吞并风之国的战争中立下了汗马功劳,战争胜利后,狼魔帮开始作为雷炎国的特殊监督机构,也是暗杀机构,此刻查出了一些令他们耐人寻味的东西。
在雷炎国,很多人听说过狼魔帮的帮主,狼魂毒花,可是几乎没有几个人知道她的真实面目,因为很少有人见到她的真人,哪怕见过的人也是最终死在了她的手下,她不光一身修为出神入化,而且心狠手辣,听说还是个美人坯子,只是听说平时都是戴着一副狼头造型的古怪面具。
此刻,狼魂毒花正坐在太师椅上,戴着面具,她手底下的一个堂主报告道:“帮主,前些日子难民暴动中,我们发现有风之国残留势力的影子。”
狼魂毒花:“有没有抓到他们其中的人。”
堂主:“难民暴动虽然被我们剿灭,但参与其中煽动的风之国残余势力也凭空消失的无踪影,根本难以抓到这群狡猾的家伙们。”
狼魂毒花“哦”的一声,接着一下站起来,走动了几步,似乎在考虑什么,然后停下来说道:“这倒有趣了,看来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是有不死心的,计划得这么周详,是我低估了他们的势力。”
堂主:“还有一个不寻常的事情,不知道属下该不该说。”
狼魂毒花看着堂主的眼睛,瞧得堂主都有些不敢抬头对视,狼魂毒花道:“有什么事,你就尽管说,我们魔狼帮现在怕过谁。”
堂主:“是关于王府的”
狼魂毒花:“王府?”
堂主:“是的,正因为关系重大,我才来请示帮主。”
狼魂毒花点点头,对堂主的小心谨慎表示了赞同,说道:“看来,凑热闹的人还真不少,说吧,王府发生什么事情了。”
堂主得到帮主的鼓励,这才放下心来,说道:“帮主还记得无情山庄吗?”
狼魂毒花回忆了一下,说道:“无情山庄?当年他们的庄主和风之国王室有些交往,但在我们战争之时,无情山庄的人没有参与,所以战后也就没有找他们的麻烦,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了。毕竟他们偏居一方,还算有些实力。”
堂主:“这次的事情牵扯到王府和无情山庄。”
狼魂毒花也听出些不同的味道,说道:“事情看来不简单啊。”
堂主:“正是。这次,无情山庄的少庄主要和王府的郡主结婚。”
狼魂毒花一惊,说道:“什么,此话当真?无情山庄的庄规我可听说是不准女方回娘家啊。”
堂主:“千真万确,无情山庄为了郡主这门亲事,现在连庄规都修改了,用心良苦啊。”
狼魂毒花一下明白了属下堂主的意思,说道:“你是说,通过联姻,风之国的残余势力有可能渗透到我们雷炎国的高层之中,是吗?”
堂主:“谁都不敢保证,无情山庄现在和风之国的残余势力没有联系,既然如此,风之国的残余旧部通过王府渗透到朝廷当中,并非没有可能。”
狼魂毒花:“如果他们打的是这个算盘,我绝对不会让他们如愿,我们好不容易打下来的地位,怎么可以让他们轻易的破坏。”
堂主问道:“那么,我们要怎做?”
狼魂毒花:“当然是要在暗中阻止他们两家的联姻,不可以让有可能发生的隐患滋生。想在我们狼魔帮的眼皮底下搞小动作,太天真了吧。”
堂主:“我明白了,帮主。”
狼魂毒花:“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办,一定要小心行事。”
堂主:“是。”说完告辞离开。
话说傍晚时分,在王府的内堂里,王爷和手下的一名管事正在核对婚事需要采买的用品,整个内堂都已经装饰的喜气洋洋。
突然,一个细微的脚步声在屋顶响起,王爷警觉的竖起耳朵听了听,管事的还没有觉察到,正要接着报告其他的一些事,看到王爷的表情,停了下来。
不经意间,王爷隔空发出一股真气掌力,屋顶的瓦片几乎全被掀翻,一个黑色人影跟着碎瓦片一起被震飞到半空,王爷还想飞身追击,那个人影猛然间发出一枚暗器,王爷看暗器来势凶猛,身形闪动,暗器打入地板中,那人也借势逃入黑夜中。
黑衣人传音道:“王爷的身手,在下赐教了,果然不是我可以比得上的,但是,有些事,王爷还是不要让府上的人牵扯进去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