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要找的人就在前面那处房屋里”一个报信人对一伙人武士打扮的人说道,说完欢喜的伸出手来,这伙人其中一个管家模样的人看了看对方所指的地方,是一处安静的住处,房屋的后各面带有一个庭院,还算是比较自在的处所,应该是适合少爷的住处没有错,管家自身上掏出几枚银币,放入报信人的手中,报信人接过报酬,高兴的点了点头,欢喜的离去。
管家模样的人仔细又看了一看刚才报信人所指的地方,才转身对大家说道:“大家动作利索点,这次的任务是出来找少爷回去,哪怕绑也要绑到人,但要记住,千万不可以伤到少爷,听清楚了吗。”
其他的人回答道:“明白”
管家指了指那处房屋的前后两个方向,作了一个出发的动作,一队人马迅速分成两组,分别包抄房屋的前门和后院。
正在房中休息的刘金堂,突然听到一阵整齐的脚步声在不断的接近,知道是有人找过来了,刘金堂快速的通知付景山和郡主两人,付景山还算镇定,郡主已是一副六神无主的样子,如果说陷入恋爱中的女人是不理智的动物,那么说的就是郡主现在的情形。
“怎么办,他们又找上来了。”郡主担心的说道,“我不想和你分开,哪怕多吃些苦,我也愿意跟你在一起。”
付景山扶着郡主的肩膀,安慰道:“一定没事的,只要我们爱的坚定,是没有什么能够分散我们的。”
郡主:“真的吗?”
付景山:“嗯”
刘金堂带付景山他们来到后院,付景山观望发现,追过来的人是无情山庄里的管家和一些山庄的护卫武士,明白自己家族的人终于找来了,如果这次被他们带回去,恐怕一辈子都见不到郡主了,脸色一下变得难看,刘金堂看出异常,知道自己只能帮人帮到底了。
刘金堂安慰道:“不用慌张,我有办法”接着就在付景山的耳边轻语了几句,付景山一副获得大赦的样子,连连点头,说完两人进入房中。
管家带领的武士们正离房屋越来越近,眼见就要包围了前门后院。
就在这个档口,一个穿着付景山衣装的年轻男子,打扮得也与平日的付景山有几分相似,急忙翻墙逃出屋外。
管家看到这个付景山,忙大喊道:“少爷请留步,跟我们回去,不然我们这帮下人要不客气了。”管家在说话的同时,手中在指挥武士们围追截堵。
或许是逃的匆忙,管家也没有细想今日的少爷怎么会速度突然变的比平日快很多,只见没有几个起落,逃出去的付景山就摆脱了一帮武士快要形成的包围,而且距离在不断拉大,管家和一帮武士被这个付景山带着离开。
逃在前面的付景山回头笑了一下,如果有人仔细看就会发现,这位根本不是付景山,而是换装后的刘金堂,刘金堂不断的吊着后面追来的人,如果距离太远了,还会停下来故意等一会,这样反反复复,真正的付景山早已经逃出不见踪影。
刘金堂看差不多是时候该收手了,很快就摆脱后面的追踪,不久之后,在一处古香古色的酒楼内的包厢中,刘金堂与付景山他们会合,饭菜陆续的摆上来,刘金堂打算酒席过后,就是该辞行的时候了。
付景山端起一杯酒,开口对刘金堂说道:“如果不是金堂兄弟的帮助,我们是不可能逃脱家丁的追捕,这笔恩情,我们会记在心中的。”
刘金堂也拿起酒杯,回道:“真正帮了你们的,其实是你们自己。”
郡主好奇的问道:“这话作何解释?”
刘金堂:“拥有不离不弃之心的你们两个人,用行动证明了真爱的存在,在现在这么慌乱冷漠的世界里,这份真爱的美感动了我,我才有了不断帮助你们反抗家庭束缚的勇气。”
郡主喃喃道:“真爱之美,你说的真好,让我想起了我和付郎之间的很多事情。”
刘金山:“这一定是个美丽动人的故事。”
郡主呵呵一笑,满脸的幸福微笑,付景山也是一脸陶醉的看着郡主,接着付景山缓缓的讲叙起他们相知相爱的经历。
记忆中,那次,付景山和家族的人一起出来交换货物。无情山庄的人们平日里过着几乎与世隔绝的生活,难免会有一些日常生活用品上的缺乏,因此每年都有固定的几次与外界交换货物的时候,拿出来交易的主要是一些牲畜蚕丝还有草药之类的东西,换回来油盐布匹之类的生活用品。
在集结的队伍中,牛羊马匹等牲畜排成一队,每个牲畜的背上都驼了许多包裹好的东西,旁边站着山庄的一些年轻力壮的青年,每个青年都有负责照顾几个牲畜,队伍拉的很长。
而送行的人夹满道路两边,吩咐着出行的人一些东西,各家各户都拿出来他们想要出售的东西,以及交代需要买回来的东西,无情山庄的管家,身穿蓝色的绸缎衣服,是这次带队的负责人,而付景山则是跟着出来见见世面。
无情山庄的庄主,付景山的父亲付敬仁,是一位身高体壮的男子,眉目中自带有一副不露自威的相貌,在吩咐管家一些需要注意的事项,付敬仁的妻子孙雅云,一位优雅的中年妇人,静静的站在丈夫身边,温柔的看着眼前整装待发的儿子付景山,不时帮儿子整整身上的衣服,似乎还在把已经是年轻小伙子的儿子当成未长大的小孩子。
付敬仁吩咐完管家一些必要的事宜过后,转身对儿子说道:“你这次跟着葛叔一起出去,算是一次历练,凡事一定要多听听他的意见,不可在外给我惹是生非,外面不像在家里,记住了。”,付敬仁口中的葛叔,就是山庄的管家,这次带队出行的人。
付景山:“好的”
管家道:“庄主请放心,我会照顾好少爷的。”
孙雅云也嘱托儿子道:“在外注意安全,早去早回,免得为娘的担心你。”
付景山:“娘,放心好了,我那次不是很听话。”
孙雅云假装责怪道:“你要是很听话,我就不会操那么多心了。”,旁边听到的一些人都笑了起来。
付景山撒娇:“娘,你就不要揭我的老底了,那么多人在。”
孙雅云笑道:“知道了,知道了,我儿子已经长大了,懂得爱惜脸面了。”
付景山:“真是的,都让你不要说了。”
付敬仁道:“你娘说你的,你要听到心里去,她也是为了你好。”
付景山道:“嗯,我记住了。”面对威严的父亲,付景山可不敢放肆撒娇,只是认认真真的回答。
该吩咐好的都吩咐完了,山庄的队伍已经开始出发,管家葛叔和付景山各坐一匹马走在队伍的前面,后面的队伍陆陆续续的在动身,大道两边响起了敲锣打鼓的声音,这是欢送出发的队伍能够交易顺利,早日归来的欢送仪式。
每次完成交易都需要好几天的时间,出发的路上比较慢,还需要在半路露宿两晚,到了市集卖货物以及购买必需品大概需要三天,回来的时候就比较快一些。
一路上,大家不断的赶着牲畜前行,开始的路程大家都在有说有笑的散漫的走着,天黑之后,开始进入群山蔓延的地界之中,一行的人都收起笑容,变得严肃而警戒。
葛叔:“大家留意了,现在正是灾荒横溢的时候,时常有流匪在这一带的丛山峻岭之中打劫过路行商,虽然我们无情山庄的青壮年个个都有武艺在身,在这一带还是镇得住哪些小毛贼,可也不能大意了。”
管家葛叔说着这些话,是在提醒大家小心,但其他的人都已经是来往多次的老手,已经听得多见得多了,只有付景山是初次出门,所以这番话主要是向付景山说明外面的情形,是在教导他一些行走江湖的经验。
付景山:“没想到我们的名头在外面也这么响亮。”
葛叔:“也不能这样说,我们无情山庄奉行少于外界发生纠葛的原则,在山庄外面的世界,是很少人知道我们山庄的情形,但我们每次交换货物的数量很大,以前总是被一些流匪半路打劫,可是每次都没有得手,反而被我们的儿郎们杀得落荒而逃,损失惨重,自此,那些流匪慢慢形成了不成文的规矩,只要见了我们山庄的货物交易队伍,都要避忌三分。算是我们山庄的名气在那些流匪中很响亮吧。”
付景山:“然来如此”
山庄的队伍又走了一段路程,所有人都进入一个相对宽广的山坳地形之中,天色已经大黑,管家葛叔喊停,所有人就地停下来,葛叔让人查看了一下四周的地形,确认没有危险之后,才让大家就地安营扎宿,外围留几个目力好的人站岗放哨,大家纷纷卸下物品,让牛羊等牲畜也得以休息,吃过晚饭过后,众人纷纷进入自己的帐篷,倒头就睡,附近一片寂静,只有偶尔的几声鸟兽的低鸣,在伴随大家进入梦乡。
可能是初次到无情山庄之外的地方来,付景山怎么都睡不着,翻来覆去的他在一声低沉的鸟鸣声中,独自自帐篷中爬起来,来到族人帐篷外围的一块岩石上坐着,抬头看天上的月明星稀,一切都是一副新奇的样子。
“啊”的一声轻微的叫声响起,似是一位女子惊慌失措的惊叫声还没有完全发出来的那么一种半截短促的声音,只有在这种安静的环境下才恰好被付景山一个听到,好像来自前面的山谷中,可是等付景山再仔细去听,却是什么声音都没有,所有的只是一片寂静,付景山有些半信半疑自己听觉的真实性。
看了一眼周围的人们,大伙都已经睡得烂熟,没做过多考虑,凭着感觉,付景山不自觉的朝着刚才声音的发源地走过去,慢慢离开了无情山庄的帐篷堆,又是一声“啊”的叫声在更远一些的地方响起,但听到的不是刚才的同一个女子的叫声,这次听得十分真切,看来是不会错了,付景山加快自己的速度。
穿过几个山坳,付景山看到一个身穿绿衣服的年轻女子的尸体倒在血泊之中,月光下,女子临死时的样子很有几分惊恐,想必是突然面临的杀机,年轻女子眼睁睁的看着刀刃刺入她的身体,这种亲眼所见的危险一下降临到她的面前,致使她死时惊慌不已。
刚才听到的第一个叫声应该就是这个女子所发出来的。付景山没有做过多停留,因为前方发出的第二声惊叫,说明还有别人受到了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