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阴测测的男声,配合玲姐诡异一笑,接着说:“以吾之血肉,生金莲之花苞尚可,何来浇人血,岂有不开之理?”
我听完此言,脑中张可旺和陈道士,一段言语闪过,“用他的血,来破守护金莲宝地的阵法”。
我瞬间脸色苍白,有点颤抖的问:“是因为,花道也有着至刚至阳的血吗?”
玲姐古怪的看着我,诧异的说:“小丫头,知道得不少啊?”
我已经浑身发抖,颤着声音说:“你是——杨昭浩前辈?”
宇文迟惊讶的望向我,附身玲姐的魂魄,也直勾勾的望着我。我继续颤着声音说:“杨前辈,我们是来找您,求凤符的,花道也姓杨,和您同是隋朝皇室后裔一族,您别伤了他。”
玲姐仰天长笑,声音似悲还泣,忽然收声手指花道,徐徐道:“既是吾同族,今夜子时,吾再来,其它休言。”
说完玲姐软软倒地,花道也恢复神智醒了过来。
事到如今,我只好把半梦半醒间,看到过的往事幻觉一一说来,听完后宇文迟和花道都沉默了。
等了一会,花道才说:“我想不到,附在玲姐身上的鬼,竟然就是我们要找的,杨昭浩前辈。那张可旺和陈道士去哪里了?”
我回答他:“应该死了吧!杨昭浩前辈也死了,可他为什么魂魄,这么多年都还在啊?”
宇文迟沉思着,回答我:“可能是杨昭浩前辈,身上有凤符的原因,所以神魂依然在,那他为什么想要出去?”
我嘀咕着说:“谁愿意困在这儿,杨前辈估计,想他老婆了。”
花道随即附和说:“就是,就是。你看他在魁星阁里留的话,要不我们跟他说,他妻子早投胎了,说不定他就不会为难我们了。”
我也想到,石门上用鲜血写的“张贼兵败,欲青城藏银,吾引贼同往,望淑妹平安”。不由得唏嘘:“自古情深不寿,天若有情天亦老。”
宇文迟无语说道:“七七,别念诗了,今晚子时,花道就要被抽血浇花了,还是想想怎么办吧!”
我想了一想:“要不我们把玲姐捆起来,等杨前辈上身时,就没办法了,要不还是把花道的龙戒给她,呆会儿杨前辈就无法上身?”
宇文迟说:“这里诡异的很,都好像由杨前辈控制,不让他上身怕是不行。”
花道又说:“要不,我们把金莲花毁了,说不定这阵破了,我们就出去了。”
我和宇文迟,神色一动,这个办法不错!
反正金莲花,是杨前辈用血肉生的,送我们也不敢要,既然无用就毁了,管他的。
我们三人走到阴阳池边,深呼吸对视一眼,宇文迟伸出手去,掐金莲花苞,没想到,金莲花苞居然只是幻像,他的手穿过花苞又收回来。
我不信邪,也伸出手去试了试,还是什么都没有,花道也拿手试过,结果都一样。
我们三个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这一急我感觉‘疑是银河落九天’,生怕银河侧漏,涨红着脸说:“你们两个转过去,我要方便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