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的胡贾竟像是和张若虚早已商量好了一般,在张若虚递出长剑的瞬间竟是不惜被上官可儿的霸王枪刺中自己的左肩也是将上官可儿硬生生的逼退了一步。在张若虚看来,与其说是自己偷袭上官可儿,到不如说是她自己撞向了长剑。
就在这时,上官可儿突然以一种不可思议的角度,将自己整个身体转了过来,脸上充满了伤心与无助。虽然张若虚并不是第一次面对上官可儿的媚术,但还是出现了片刻的恍惚,递出的剑也是缓了一缓。就是这一缓的刹那,早已准备许久的上官可儿直接便是将自己剩余的落月气全部灌入手中的霸王枪中,一直未曾使用的《殺天七式》中的飓风一式第一次出现在了张若虚的面前。就在上官可儿将落月气灌入霸王枪之时,胡贾却是诡异的出现在了张若虚的身后,方天画戟却是如泰山压顶一般向下劈了下来。
说来缓慢,实在从上官可儿施展媚术到胡贾来到张若虚的身后也不过是霎那之间的事情。张若虚从一个局外人瞬间变成了被夹击的对象。媚术对张若虚的影响也不过是一瞬,但也就是这一瞬,使得张若虚陷入了极其不利的境地。上官可儿与胡贾就像是商量好了一般,从头到尾就是为了等到这一瞬。
飓风就像龙卷风一样,要将张若虚的身体撕的粉碎。张若虚除了继续递出自己的长剑,好像吓傻了一般直直的向着上官可儿倒去,必杀之局竟然被张若虚这轻轻的一倒给化解了。上官可儿的身体周围就像是龙卷风的中心一般,竟然丝毫没有撕扯的力量,而胡贾的方天画戟为了不伤到上官可儿却是不得不挥向一旁。用错力的感觉让胡贾有一种吐血的冲动,就在胡贾想要收力的时候,上挑的霸王枪却是无巧不巧的出现在了方天画戟的下方。只是一瞬,胡贾便是被爆发的飓风连同方天画戟一同冲天而起,鲜血逆口而出,直接落在在了十丈开外,生死不知。
与胡贾的碰撞,使得上官可儿的身体不自觉的偏了一下,也正好避开了张若虚的长剑。后背承受着因霸王枪与方天画戟的碰撞而产生的冲力,张若虚的体内也是差点被震的五脏移位。如果不是自己及时的用落月气护住后背,想来自己也不会比胡贾好到那里去。看到避开自己长剑的上官可儿,张若虚却是长剑顺势上撩,是要让上官可儿留下点什么。
原本与胡贾缠斗了如此长的时间,在加上最后施展的飓风,上官可儿也已经没有多余的落月气可以调用来躲开张若虚这必杀的一剑了。只是到现在上官可儿也是不明白,为什么张若虚能够知道飓风的弱点所在。看着远处躺着的胡贾,上官可儿心中充满了不甘。
像是感受到了这种不甘,上官可儿的身体就像是被虚化了一样,张若虚的长剑竟然就这样轻轻地穿了过去,而上官可儿的手却还是紧紧的握着霸王枪。
压下身体的剧痛和内心的不安,张若虚急速的拉开了与上官可儿的距离。原本以为通过自己的观察,就算是上官可儿与胡贾一直在演戏,应该也不会再出现超期自己预期的事情,但没想到最后还是出现了。刚才的虚化真如神技一般,毫无征兆。自己在有心算无心的情况下,也不过是这种局面,真不敢想象如果自己开始没有留意那一掌的话,现在躺在地上的就应该是自己而不是胡贾了。
“为什么?”坐在地上的上官可儿虽然很不想问,但还是问了出来。
“那一掌,太刻意了。虽然没有留手,但想来胡贾应该是见识过得。至于刚才我的偷袭,也只是自保而已。”张若虚对于偷袭没有丝毫的芥蒂,看着坐在地上的上官可儿随口说道,表情却是并没有因为取得的战果而有所变化,反而变得更加凝重了。
“心思缜密,小妹佩服。刚才能够躲过,想来也不是巧合吧。”上官可儿淡淡的说到。
张若虚还真想说“确实是巧合”,自己只所以能够躲开,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巧合。因为自己离上官可儿原本就近,在加上自己的落月气是用精神力调动的,自然而然的就有一丝精神力附着在上面,自己只是感受到剑尖处并没有强烈的撕扯,才行险一试的。当然,这些张若虚是不会告诉上官可儿的。
张若虚并未放松对上官可儿的警惕,在观察的同时,精神力也是蔓延开来,甚至将胡贾也包含了进来。然而不管张若虚如何仔细,也是未曾发现有任何的可疑。
“难道真的是上官可儿还留了一手,如若不然怎么如此的凑巧。”在重新仔细的排查后,张若虚也不得不接受这个现实。
看着一步步走向自己的张若虚,上官可儿心中可没有抱有任何的幻想。他们这些人可不会天真到言语就可以改变主意的。既然已经知道各自的立场,又怎会留下后患呢。只是,想到自己的承诺,上官可儿心中就充满了不甘。
张若虚并没有因为上官可儿是女人而心慈手软,长长的剑直直的插向心脏,没有一丝的犹豫。在这个过程中,张若虚已然将自己的精神力释放到最大的程度,仔细的留意着周围的一切。
长剑带起一道血箭,可是并非是心脏,而是在最后两根肋骨之间,长剑也被卡在中间,拔不出来。霸王枪已然穿过了张若虚的面门,却没有想象中的鲜血。
面前的张若虚,就像一个幻象,在被霸王枪击中的时候,就这么消散在了空中。上官可儿呆呆的举着霸王枪,但心里的震惊却是无以复加。
“真没想到,原来是你。”出现在胡贾身旁的张若虚并未再有任何的耽搁,原本在上官可儿上身的长剑瞬间刺入胡贾的身体里。
上官可儿看到插在胡贾身上的长剑,下意识的看向自己的腹部。哪里没有鲜血,更没有长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