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我给你看看?”雪琦满是关怀的问道。
“不,不用了,那个,我才想起来,今天的鸡鸭还没有喂,衣裳被褥也没有洗涮晾晒,还有,还有柴也没砍,饭也还没做,我,我先去干了!”
说罢,一溜烟的就跑走了,只留下雪琦莫名其妙的站在原地,不知道弦君今日怎的会如此失态,摇了摇头,将工具包好,一份送到了爷爷屋里,一套放进了自己的房内。
再出门时,却看见弦君站在义庄的门口,隐约间还有些骂骂咧咧的声音传了进来。
“君哥哥……”
“你,就是你,你这个害人精,还我丈夫命来!”
才喊了弦君一声,雪琦的话便被个女人骂骂咧咧的声音打断,只见这个女人,带着几个壮汉,狠狠的将弦君推到了一边,说话间便冲进了义庄之内,指着雪琦的鼻子,就是破口大骂。
“这位大嫂,你说话是要讲事实,摆证据的,我何时害过人?你丈夫是谁?凭什么要还你丈夫的命?”雪琦冷冷的说着,好生奇怪这带人闯进义庄的女人,究竟是谁,她口中的丈夫,又是哪个?
“你,你这个丧门星,害人精,我丈夫前些日子让你看了腿伤,昨儿夜里突然就死了,你,你还说不是你害的?”女人气急败坏的大骂。
“腿伤……你丈夫就是前几日中了蛇毒,还被捕兽夹夹了腿的那个农夫?”好一会儿,雪琦才恍然大悟般问道。
“可不就是他!”女人怒气冲冲的应承着,“本来这几日好好的,昨晚上我们还有说有笑的,今早上起了床,就发现俺家男人没了……”
说着,女人忍不住大哭:“你明明说的他蛇毒已经没了,今儿个我男人死状可不就跟中毒了一样,你,你医术不精,害死了我丈夫,你赔我男人,赔我男人……”
女人一边哭喊,一边坐了地上大闹了起来,声音动作很大,竟也引了义庄外的行人们,纷纷驻足围观,眼瞅那看热闹的群众越来越多,女人的哭喊声更大了……
紧紧皱了眉头,雪琦及其厌恶的看着不远处,又哭又闹的泼妇,实在搞不清楚她家男人为何会突然暴毙,那日她明明叫弦君给她男人放了毒血,而她也亲自检验了伤口,确定毒血已经排出才给那男人上了伤药的,况且,伤药中还有大量清热解毒的药草,以及那一碗浓浓的解毒药汁,按理来说,外服加内用,那男人的毒素即便没有排除干净,也不会要他人命啊,况且,那日她也曾说了,玩意出了什么状况,一定要及时去请大夫医治啊……
“王大人到……”
正百思不得其解时,雪琦却忽听得门外传来一道声音,是衙门里通报官的声音,原来,不知是谁,见义庄内似有大事发生,竟跑去衙门报了官。
那王县丞乍一听又有命案发生,牵涉之人还是那连破两桩奇案的雪琦,立即换了官服,着人备了轿子风风火火的就感到了义庄。
还没进义庄,就听得义庄内哭闹声想成一片,不由得眉头一皱,立即命令衙役列队喊起了号令,一步三踱的进了义庄。
那地上哭闹的女人,见县城大人来了,一把抱住了县丞的大腿,继续哭喊着说道:“县城大人啊,你可要给民妇做主啊,民妇的男人给这天杀的小仵作给治死了,呜呜呜,民妇可怜呐,这上有老下有小的,一家的重担就落在我这个弱女子身上了啊……”
听着那女人语无伦次的言语,王县丞皱着眉头看着地上那粗壮健硕的女子,心下却隐隐觉得厌恶极了,这女人,究竟哪里柔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