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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致青春——关于爱情()

最美好的时光就是每晚和兰依依在隐蔽的小路上一边走路一边聊着各种各样的话题。

那是在一个在沁凉的晚风与蝉鸣下,很自然地,我和兰依依闲聊起未来的梦想。

说是闲聊梦想,其实也是一种战斗。除了“男生必须喜欢小孩子”的迷思外,“梦想的屁话”也是勾引女孩子灵魂的重要步数。如果男生突然被女生问起“梦想是什么”却答不出来,在女生心中一定会被严重扣分,甚至直接掼到出局。

没有梦想,跟没有魅力划上了等号。

但梦想的大小却不是重点。轻易地以为梦想越大,就越能击中女孩子的心,未免也太小觑女孩的爱情判断。

比如:

“希望有个女孩和我一块儿奋斗。。”

“考上好大学,到远方,有自由。”

“考上大学,谈恋爱!!不受约束。”

“考上自己理想中的大学,有个好的前途吧。。”

“有个10000月薪的工作可以买套100万以上的房子等等。”

每个人都会跟自己喜欢的女孩煞有介事地阐述自己的梦想,越说越到外层空间。

但那拼命构划人生的姿态,坦白说我嘲笑不起。

没有人有资格嘲笑另一个人的梦想,不管对方说出梦想的目的为何。

更何况,在喜欢的女孩面前装点样子出来,本来就很正常——那仍旧是一种心意,就像女孩子在与自己喜欢的男孩子约会之前,总要精心打扮一番的道理是一样的。“愿景”毋宁是男人最容易上手的装饰品。

每次和兰依依在一起散步的时候,她都会用力的锤我背一下,然后说“以后别老是驼着背”当然,今晚也不例外。兰依依看着驼着背走在前面的我,背上突然被锤了一下。然后兰依依“别老是驼着背走路”的出声提醒。

她知道我总是喜欢出风头,总是喜欢当群体中最特别的那个人。

“是,遵命”我突然立正,很认真的敬礼。

“幼稚”兰依依摇摇头

“我幼稚,那好,那你说说你的梦想是什么”我很是无奈。

“种葡萄”兰依依微笑着说

“什么,种葡萄,很不解”我很惊讶,第一次听到一个女生的梦想这么古怪。

“对啊,我想以后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葡萄园”

“一般女生的梦想不都是,环游世界,还有就是做个女强人,嫁一个又帅又不花心好老公吗”我很不解。

“这个有木有”兰依依突然有了很高的兴致。

“好吧,这个可以有”我悻悻的回答道

“那你的梦想呢”兰依依突然很认真的说到。

“我想当一个很厉害的人。”我说,精简扼要。

是啊,很厉害的人。

“真的是够模糊了,有讲跟没讲一样啊。”兰依依幽幽吐槽。

“就是很厉害的的人”

“不过,要怎么定义厉害或不厉害?”兰依依第二次问得倒是有些认真。

我没有多想,因为答案我早已放在心底了。

所谓的厉害,就是……

“让这个世界,因为有了我,会有一点点差别。”这次我没有看着其他风景。

我不需要。

我是看着兰依依的眼睛,慢慢说出那句话的。

……而我的世界,不过就是你的心。

18岁以前,我坚贞笃信努力可以得到任何爱情。何其天真。

二十岁后,我醒悟到大部分的爱情,早在一开始就注定了结果。绝大多数的人,都会在下意识的第一印象中,将异性做“恋爱机会”的评分,从此定调。但恋爱除了运气,还有更多的努力填补其中,充满汗水、泪水的光泽与气味。

所以爱情的姿态才会如此动人。

没有人可以替你定义你的爱情。

星座专家去吃屎。

所有拼命想告诉你何时该谈恋爱何时不该谈恋爱的关心那些人,让他们都去吃屎吧。

勇敢相信自己的感觉,谈一场属于青春的爱情吧!

我和她之间的回忆就像那一帧照片,一帧发黄退色的老照片。寂然凝望,青春不再,红颜不再,往事已苍老。有泪落下来,落下来,有语无从说,无从说。

你在我的青春里走过,留下了笑靥,又在我的花季里停留,温暖了想念,又从我的雨季里消失,泛滥了眼泪。

失去你,打不打伞,心都是湿的。

曾经以为属于自己的那颗星不会陨落,但等到它真的掉下来的时候,我才发现,原来世上真的没有永恒。

青春的寂寞是生命的点缀,没有寂寞的青春是悲哀的,然而寂寞的青春不是没有幸福,而是我们不懂珍惜幸福。

悲伤的秋千总有微风陪伴,孤寂的夜,总有繁星点点,蓦然回首,而你却不在我身边。

记忆像是倒在掌中的水,无论你是摊开还是紧握,终究还是会从指缝中一滴滴流淌干净。

我们在各自的小路上匆匆行走,一直未曾停留,不经意间在某个路口相遇,于是轻轻问候,淡淡寒暄,然后挥手说再见。

如果没有如果,时间是否会为我们停留?曾经看过的夕阳,听过的潮落,都被时间掩埋,幻成泡沫。

时间的沙漏沉淀着无法逃离的过往,记忆的双手总是拾起那些明媚的忧伤。

也许我们都曾勇敢而坚毅,只是,我们的爱情最终在与老师和父母的对峙中,不得不结束。

青春的羽翼,划破伤痛的记忆;昨日的泪水,激起心中的涟漪。

你是否还记得我们的三年之约。

2008年8月26日

对于记性不好的我,连她的生日都记不住的人,这个日子我却永远记得,2008年8月26日我们正是交往的日子,当然也是那个三年之约的开始。

然而在我准备跟兰依依告白的头一天晚上,我睡不着的时候就跟小兰通了电话。

“真的有想我吗?”

“想,超想的。”

“那你出来呗。”

“现在出来?”

“对啊,现在出来?”

“万一班主任查房怎么办”

“那有什么问题。”

是的,就是这么暧昧。即使没有办法更进一步,我也乐在其中。

有人说恋爱最美的时期,就是暧昧不清的阶段。

彼此探询对方的呼吸,小心翼翼辨别对方释出的心意,戒慎恐惧给予响应。每一个小动作似乎都有意义,也开始被赋予意义。

走在一起时,男生开始留心女孩是不是走在安全的内侧,女生则无法忽略男生僵硬的摆手,是不是正在酝酿牵起自己的勇气。

女生迷上恋爱心理测验,男生开始懂得吃饭时先帮女生拆免洗筷的塑料套。

一切一切,不只是因为自己想“表现得好”,更是因为自己的心里出现一个位置,独属于地球上另一个人——那一个人。这种机率大约是,五十七亿分之一。

但我的王牌线人,显然有另外的想法。

“暧昧很棒,但你最好别让这种情况拖太久。”秦宣丽在电话里建议我。

“为什么?我觉得现在挺不错的啊。我觉得兰依依绝对是喜欢我的,只是成分多少的问题。”。

“你怎么可能保证兰依依在学校里不会遇到更好的人?总是有会送宵夜的帅哥,谈吐很好的资优生同学,跟你一样才华洋溢的朋友啊!如果兰依依被其中一个追走了怎么办,到时候你可不要跟我哭。”

混帐,我都尽量不去想这种事了,你还提醒我!

“也许会有比我更好的人,比我更适合她的人,但……我不会输的。”我别扭地说

“怎么说?”

“我很特别。”我想。

应该是吧……不然我也不知道从哪里找出更好的回答。

“李希,我真是会被你气死!”秦宣丽骂道。

“哈哈,反正我想等兰依依多喜欢我一点,我再正式问她要不要跟我在一起吧。现在问,万一被拒绝了,我会很想死。”我望着对面的女生宿舍,忍不住叹气,“你如果真想帮忙,就想办法制造个漂亮的机会给我吧!”

我真是,太胆小了。我的自信在绝不能输的爱情面前,根本一无是处

好不容易熬到了天亮,正好今天是星期四,我们每周出校购物的日子。

经过王牌线人的反复研究,终于把地点定在了滨江路,到了滨江路逛着,我跟兰依依还是没能进入平日自在的相处气氛,两个人慢慢绕着每个摊位,有一搭没一搭研究起各家小吃。

随着话题迟迟无法突破瓶颈,我越来越紧张,脑子里的不良物质逐渐淤积沉淀,终于错乱了我平时的思考。

要爆了。

“兰依依,妳对我喜欢妳这件事有什么看法?”我打开嘴巴,让这句笨话自动冲出来。

“……”兰依依停下脚步,有些吃惊地看着我。

“任何感觉?”我笑笑,有些无法分辨的脸上的表情长什么样。

“喂,你到底想说什么?”兰依依露出迷人的笑容。

“不是我想说什么,而是想听妳说点什么。”我故作轻松。

兰依依脸上挂着意义不明的笑容,开始深思不说话,似乎无法一时半刻回答我的问题。

站在冰淇淋摊贩前,我买了两支甜筒,一只递给兰依依。我心中暗暗发誓,下次两个人逛街买甜筒的时候,一定只买一只。

“我怕你喜欢的那个我,不是真正的我。”兰依依幽幽说道,吃着甜筒。

“什么意思?”我失笑。这是从小说里抄出来的烂台词么?

“李希,你真的喜欢我吗?”兰依依坐在花圃旁,我也坐下。

“喜欢啊,很喜欢啊。”我故意说的大大方方毫无置碍,免得话一慢,胸口的气就馁了。浑然不知,我手中的甜筒融化得都快滴下了。

“我总觉得你把我想得太好了,我根本没有你形容的那么好,也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好,你喜欢我,让我觉得很不好意思。”兰依依还有些腼腆。

真是……再说些什么啊?

“啊?”我歪着头。

“我也有你不知道的一面啊,我在家里也会很邋遢,有时也会有赖床,有时也会因为一些小事就跟妹妹弟弟吵。我就是很……很普通啊!”兰依依越说越认真,我则越听越不知所云。

“乱七八糟的,是看太多小说的副作用么?”我皱眉。

兰依依噗嗤笑了出来,我瞬间又被她的笑容迷住了。

“真的,你仔细想想,你喜欢我吗?”兰依依吃着甜筒。

“喜欢啊。”我大声说道。

“你很幼稚耶,根本没有仔细想,来,仔细想。想想再说。”兰依依用微笑眼神敲了我的头。

“很喜欢,很喜欢,喜欢你的笑,喜欢你身上的味道,喜欢你看到我驼背的时候敲我背的动作,喜欢你害羞的时候脸红的样子,喜欢看着你安静的时候发呆得表情,反正喜欢你一切一切。”我象征性了沉默了一会,但我的脑子里根本没有花精神再转这个不需思考的问题。我本能地想着:兰依依为什么要问我这个问题?然后没经过任何考虑的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

花圃旁,而兰依依听完我的表白后,只是专注地吃着甜筒,没有做出任何回应,我则越想越恐怖,开始后悔为什么要在很尴尬的时候迸出这个更令人尴尬的表白,导致自己无法收尾。

沉不住气的我突然站了起来,蹲在兰依依的对面,很认真的看着她,然后很是装可怜的说“难道你不喜欢我吗。”

“你真的喜欢我,还是只是玩玩”兰依依抬起头,看着我盯着她看的双眼。

“我真的很喜欢你,为了今天和你告白,昨晚我想了一晚上”

“哦,原来你是早有预谋啊”兰依依有些玩味的看着我。

“不是这样的,是因为你这么优秀,如果我在不和你表白,我怕我会错过你,到时候我会后悔一辈子的”我慌了,说起话来更是没有头绪。

“既然这样,我们来定个3年之约可好”兰依依抬起头,看着慌张的我。

“好啊,约定的内容是什么”

“三年之约的内容就是:从今天开始,3年之约正式生效,如果在2011年8月26日我们还在一起,这个约定自动取消”

“没听懂,我觉得这个3年之约有和没有都一样”

“谁说不一样,如果在3年之约期间,我们要是分开了,2011年8月26那天不管我在哪里,你都要来找我,不见不散”

“不见不散”我也不知道当时怎么了,居然很认真的答应的她的这个约定。

我和兰依依刚刚约定好,此时,秦宣丽气呼呼跑了过来,看见我们坐在花圃旁吃甜筒,好没气地双手插腰,摇摇头。

“好啦好啦,你们既然已经说好了,你带兰依依出去走走啦,记得在归队时间前回来就好!”秦宣丽眨眨眼,递上一串自行车钥匙。

救星,妳来真是太有义气了。

我当然接过钥匙,几分钟后我就载着兰依依一路往滨江路下边的那个土丘滑冲。

“别骑太快。”兰依依在我耳边说,双手抓着车后杆。

“怕的话,就抱住我啊。”我开玩笑。一个期待发生的玩笑。

视线是一种很奇异的东西。

一个男孩与一个女孩刚开始认识彼此,就选择喝下午茶、或好整以暇吃顿晚饭,常常会大眼瞪小眼,反而是不擅长语言的男女错误的约会策略。想想,彼此的眼睛必须摆在对方脸上的话,若没有足够的交谈内容支撑彼此的视线,就很容易陷入尴尬的境地,“相对无言=惨绝人寰”

所以陌生的男女要约会,选择看电影是很理智的作法,因为看电影的正常视线,可是要放在遥远的大屏幕上,不用看对方,也不用多说一个字(完全沉默也是种格调),衣切都很自然,不须承受额外的压力。

而男生载女生骑车,在视线的投注上也有减缓压力的奇效。在去河边的土丘上,迎着让人不得不清醒的凉风,我俩有说有笑,然后是一阵让人温暖的沉默。

我只是静静地骑着车,感觉兰依依此时此刻只与我在一起的奇妙滋味,希望兰依依也有“此时此刻”的记忆感,收进名为“李希”的抽屉里。

“喂。”

“?”

“我喜欢妳。”

“我知道啊。”

“真的。”

“好啦。”

“超级喜欢的。”

“可以了!你不要那么幼稚!”

下车后,我专注的看着她,兰依依羞赧的神情,看的快出了神。

真希望我们之间的一切,最后能有个无悔的结果。

双颊红通通的兰依依坐在我对面,冷得直发颤,不断朝手掌呼热气。好可爱。

善于制造机会的秦宣丽给我发来信息“车筐的丢了一对毛茸茸手套给你们。一只给小兰,一只给你,你们吼,真的很欠常识喔。”秦宣丽在短信中骂道。

于是对半。

我的右手戴上手套,兰依依的左受戴上手套,两个人默契地不表示什么,生怕一旦开玩笑解除共享手套的尴尬的同时,隐藏的幸福羞涩也会一并消失。

我乖乖闭嘴,不敢去逗兰依依说话。

兰依依反而笑嘻嘻地看着我,我不置可否,我们还沈溺在两人共享一对手套的小小幸福里。

“那个,这里的草丛好高。”我看看那一望无际的草丛。

“嗯。”兰依依。

“地方很不错,算是稀有资源了。”我凝视着兰依依的眼睛。

“什么稀有资源,你要说什么啦?”兰依依笑着。

“我刚刚发现,这里的草丛比我还高。别人刚刚好看不到我们。”我压低声音,头然后枕在兰依依的腿上,然后安静的睡着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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