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檀人四个水(?)(都是象形不是实际的古代篆字)什么的,这是啥啊?”借着火光,所有人都看见了这块匾额,这匾额是个什么材质的没人认得出,是沉香木,还是阴沉木,又或者是金属的,不好确定,但是,这匾额上的字没人认识。
上官松按着杨伟的脑袋道:“真不明白,你说你脑袋里就不能装两本书?哪怕是两本?”
金麟也不认识,但是不露怯不上去乱讲一看上官松挤兑杨伟道:“我说松子,你这话儿我不爱听,什么叫装两本书,人家脑袋里至少五六本。”
没等上官松发作,这邱娉姗却走了过来好奇的道:“啊?杨伟那么有文化,说说他都装了多少本书,都是啥我听听。”
上官松才要打断他们的对话,就被邱娉姗给喝止了道:“好不容易休息一会儿,你让金子说。”
杨伟道:“不是,你们这挤兑我成性了是不?”
金子哈哈大笑道:“我说姗子,这事儿,我跟你讲,你得数着,这第一本,是丫家里的户口本,内本书丫得背啊,得知道户主是谁啊?这第二本是丫家里的军官证,丫得知道爹的单位在哪去哪领内每月十五块啊。这第三本就是丫自己的共青团员证,虽然不知道过期没过期,作废没作废吧,但是得有吧,最后两本,丫家里一粮油本,一副食本,全加齐了整五本,丫铁有文化呢。”
杨伟顿时道:“金子,你丫要疯是么?抽你丫的你信么?”
金子嘿嘿一笑道:“得,文化人,咱惹不起,躲了。”
上官松一脸的面瘫看着这些人,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不过,话儿得两头说,现年如今,这些人里最大的也就是上官松,十五岁,其他三个都十四,这帮小子是八九岁的时候就跟着其他的那些大哥哥姐姐们去砸烂一切,虽然真心的从心里不怕这些事,可是,真不舒服,尤其是,外边内怪鸟,内鸟自己在一本名叫山海经的书里见过,虽然昙花一现,尤其是看了不多眼就被拿走了给烧了,可是里面写还记得。
那东西名为玄鸟,也叫凤凰,雄鸟为凤雌鸟为凰实打实的说,那东西本应该是神话里的鸟,可是,外边自己也看见了,只是不知道那蛇叫什么。
而其实当时的上官松对于这件事不太理解,后来随着经历越发的匪夷所思,才渐渐的开始对那些东西了解的多了起来,那蛇当然叫地魁阴龙,虽然叫龙却不是龙,是一种喜欢极热环境之中生存的极阴之物,这事儿有点看起来好似相违背,实质上大自然的造化让人无从辩驳,极阴则阳,极阳则阴,这阴阳,寒热真的让人太难以论断了。
在回头想想,那是哪里,五大连池,五大连池是火山群,死活不管,火山有什么特性,地核岩浆层,熔岩层,既有山阴又有烈阳,这就是一种造化,而玄鸟的蛋和这地魁阴龙的蛋能在一起,定然不是大自然的造化而是两种天性的死敌有意而为之,当然是玄鸟找到了地魁阴龙的蛋,又不能自己守在这里个几千年甚至上万年,唯有下一枚自己的蛋,那么,当地魁阴龙孵化出来的同时极阴之气会刺激到玄鸟蛋,那么玄鸟也会同时孵化,那么就出现了外边的那种现象。
而玄鸟是神鸟,可玄鸟还有另一个身份,也叫杀戮之歌,玄鸟的鸣叫十分的好听,可是玄鸟出现必然生灵灭绝,那是因为玄鸟是不会允许他视线范围内有生物的,这是传说,当然,现在一看一切都合理,但在当时,他们别无选择,因为无论是那羽翼漂亮的玄鸟,还是赤目红冠的地魁阴龙都不是几个孩子能够应付得过来的,就是退回到此刻,如果上官松在遇见地魁阴龙和玄鸟相信唯一的结果也是避之唯恐不及,不会主动招惹的。
“松子,松子,你丫内脸怎么个意思啊,半天了就没一笑模样,你丫怎么了?便秘?”这话儿当然还是杨伟说的。
“唉……不议了,不议了成么?接下来咱怎么着啊?”上官松无奈的问。
金麟无奈的从兜里拿出了一个棒子面的窝头,当然这不是他们吃的口粮那是要带着来沿途套个野鸡啥的道具,现在,只有杨伟的背包里有那么几块前段时间运过来配给的压缩饼干,你说现在就吃内饼干?算了,金麟宁愿吃着大眼窝头,起码比内饼干而言香还在其次,没那么干啊。
上官松坐在地上看着地面上一只干瘪死透的怪蛇(地魁阴龙)就开口问了:“我说,我说,哥儿几个,你们谁见过这物件?”
杨伟接过上官松手中的刀挑着这地魁阴龙就给扔一边去了道:“这不就是一条长虫崽子么,有什么大不了的?”
上官松却摇头不然的道:“这话儿啊,我不爱听,真真儿的不爱听,你丫见过孵化出来就这么大的长虫崽子?你丫见过死没一分钟就干瘪成这样的长虫崽子,玩蛋儿去吧成么?”
邱娉姗凑了过来看了一会儿道:“这东西没干瘪之前我也没见着,现在都这样了,我上哪见着去啊?”
说着话,不知道什么原因什么机缘什么造化,一股风刮了过来,那干瘪的地魁阴龙竟然一瞬间化作齑粉,一时间几个人的连连的喷嚏不止。
这会不会中毒啊?不知道会不会中毒,可当时,上官松回忆的相当清楚,没有任何一个人会认为他们会中毒,因为根本就没朝着那个方向去思考过问题。
而当时所有人的考虑都是那股风从哪来的?这才是最主要的关键,最核心的问题。
而接下来人们就成为了两派,上官松认为,天塌地陷也得继续走,外边出不去,就听着那非金非银的门还在砰砰砰的有节奏的响着就知道这事不简单。
而以杨伟和邱娉姗为另一方的却认为,往里走不明智,躲过了雨出去想办法上去回到车上找吃的,找给养这才是正路。
而金麟虽然不明白上官松到底这么决定有什么深意,却十分坚定的拥护,就这么吵嘴无休止了起来,当然哥们弟兄的吵架无非就是互相挤兑,那时候的人也都习惯这样,没有哥们儿动手的一说。
最后上官松咬牙道:“成啊,不是要出去么?咱就简单的开一小缝,就一小缝,咱??嘿儿,要是没事咱走着,要是不成,你们怎么说?”
那还怎么说?自然是回来继续听上官松朝着胜利的前方一路高歌猛进呗?可是,这个决定让上官松后悔了二十年。二十年来从没有一天想起来这事儿会略感心安的。
如果说,就单是上官松开门还真没有那么多的事,起码上官松小心谨慎啊。可是偏偏开门的却是邱娉姗,也不知道为什么上官松却也没有阻止,当然这是上官松内心的自责。
邱娉姗打开门的瞬间,只有一个够一条蛇头钻进来的缝隙,就这么一条缝隙,一道紫蓝色的火焰蹿了进来,那火焰细小的犹如防风打火机的火焰,可是就一瞬间,不足半秒。
邱娉姗后退了两步,坐地嚎哭了起来,而探进来的鸟头虽然依旧美丽,可是那双眼睛明显带着表情,那是一种嘲弄和弑杀的表情,上官松一瞬间蹿了过去一脚踹在了门上,因为门要闭合会有惯性的原因,那鸟也会避祸自然而然的后退,门再一次的合上了。
邱娉姗哭的十分的伤心,一侧的头发已经烧的有些破败,而且,在上官松等人的眼里看上去,其实邱娉姗除了头发有点受损以外其他的都没有什么。
而邱娉姗哭的越发的厉害,而且谁跟他说话他都好似听不到一般,这时候的大家都开始觉得事情并非是大家想象的那般,只是头发受损。
上官松走了过去扶住了邱娉姗将他按住一侧脑袋的手拿了下来,可看上去的却是一个被火烧起来的水泡,那水泡之大让上官松都有点茫然,而在仔细的看,一只耳朵已经不见了,那水泡的位置就是耳朵所在的位置。
上官松用力的摇晃邱娉姗道:“姗姗,你听得到么?”
邱娉姗看着上官松哭的更厉害的摇头,而上官松真的开始觉得一切好像都不真实了起来,祖国的大好河山,大美山河,为何有这等诡异莫名的东西?就算有,可为啥偏偏让哥几个儿遇见?这不是扯淡呢么?
一切都晚了,上官松的一时赌气导致了这样的结局,杨伟已经目光呆滞了,看着邱娉姗,他几乎是跪地的姿势,这样的事怪得了谁?如果一定要怪,或许只能怪上官松,简而言之,他上官松年龄最大,虽然只大几个月也好一年也好,可也是大,其二,你为什么不坚持己见?这时候是发扬风格的时候么?
就在自责与内疚之中,众人度过了只有哭声的一段时间,不知道多久,那是因为在一个尚不算密闭的空间里,时间真的一点概念都没有。
好一会儿,邱娉姗哭的累了,也昏厥了过去,可是现在的事又能怎么办?都知道,脚上的泡是自己走的,可出了泡不挑,路就不能继续的走,现在邱娉姗的这一侧还真的就只有耳朵这一个位置上是水泡,脸上一点痕迹都没有,可能挑么?
上官松看着几个人道:“还出去不?”
都摇头,这时候错已经铸成了,追究是没有意义的,可是怎么办?眼下的事是要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