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真看到韩天一脸的茫然,面露笑脸,缓解尴尬的气氛:“小弟弟,不要紧张,你以后一定会是修炼的好苗子。”
韩天拍了拍脑门,冥思苦想:“难道是我出现幻听了?”
“别想了,十天后出发,还是在这里,什么也别准备,一路人会有人照顾你们。”
白真一行人离开,王凡不去瞧村长气急败坏的样子,带着韩天直接回家。
这几天,韩天每天都在和姑丈招呼远方来的亲戚。他们听说韩天加入天山派,前来贺喜。有送礼的,有办事的,还有说亲的。铁匠铺的院子每天都热闹非凡,像是集市一般。
每天忙里忙外,韩天渐渐的忘记捡来的玩意。
一到晚上,韩天就被会姑丈家训。希望韩天在外面不要惹是生非,怎么死都不知道,外面不比家里,闯祸了还有长辈帮忙。
十天后,出发的日子终于等到了。王凡亲自带着韩天去了召集点,他实在舍不得侄儿的远行,这一去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上一面。
院子外面停着二十几辆马车,十分热闹。每辆马车都有三匹骏马当劳力。车厢又大又长,坐二十个人也没有问题。
村长带着村里有头有脸的人前来送别,恐怕五十年内村子再无此盛景。有的长辈哈哈大笑,不停地夸奖儿子出息。而有的长辈哭哭啼啼,想把儿子拽在手里不放他走。
王凡只是把韩天拉到一边,给了他一个布袋:“里面放了点碎银,如果有一天你在天山派呆不下去了,至少还有路费回家。”
韩天点了头,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默默的看着姑丈,听着他的唠叨。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领头的白真道长发话了:“孩子们,该出发了!”
这一年南山村有十个小孩入选,是五十前的好几倍。只有两个女孩,其它都是男孩,大部分都是一个私塾的莘莘学子。
有的少年默默地流眼泪,这一去万里路,也不知道时候能回家。
韩天坐在车厢里的一角,想着姑丈的唠叨。正想着出神,突然被人一推,倒在一边,扭过头一看竟然是王贵。
出发前韩天听说王贵入选,一直在想怎么应付那王贵,没想到这么快就要打起来了。
王贵暴跳如雷:“小子,没想到你踩狗屎运了,竟然也能加入天山派。”
韩天不甘示弱,回应他:“你可以,我为什么不可以?”
王贵挥起拳头:“那天让你逃跑了,算你走运,今天看我不打死你。”
同村的小伙伴见王贵要欺负人,赶紧把韩天围起来,其中一个文质彬彬的男孩走向前:“王兄,以后大家都是同门师兄弟,就别这样了,闹出笑话就不好玩了。”
王贵被突然闯出来的吴才吓了一跳:“你滚开,这是我们私事。”
吴才不畏恐吓,见说服不了王贵,挺胸抬头两眼瞪着他:“王贵,你就两个人,我凭什么怕你俩,有种今天就打啊!”
王贵一听,挽起袖子挥动拳头,他旁边的小弟赶紧拉住他的胳膊。王贵哼的一声,用中指指着吴才身后的韩天:“小子,等到门派我再算你的帐。”说完,气的带人去了车厢的另一边。
众人见没架打了,都一哄而散。
韩天根本不怕王贵,如果不是有人劝架,他早就打过去了。
“韩兄,你是怎么惹上王贵的。”
韩天把调戏王贵妹妹的事情抖露了出来,吴才一听哈哈大笑,连说三声做的好。
从南山村到天山派,整整走了半个月,才看到天山雪脉的影子。
山脚下是绿树成荫的森林,山顶上是终年不化的白雪。
韩天和王贵偶尔有摩擦,也是嘴上的斗嘴。还没入门前,谁都不想把事情闹大。
一路上的颠簸,少年们都被搞得面黄肌瘦,身体发虚。
出发后的第二十天,队伍来到一个叫白明镇的地方。这个镇子建在冷僻的荒山里,所以根本没有客栈,于是众人在空旷的树林里搭起了一个简陋的营地。
白真把所有人都聚集在一起,宣布还有两千多里路就到了,盼望入门的孩子开心的手舞足蹈。
因为年纪相仿,再加上性格接近,韩天和吴才很快成为了好朋友,无话不谈。
吴才测试的结果灵根脉是橙色,属于下品灵根脉中的上乘。
韩天知道自己和所有人都不一样,心中五味杂陈。被淘汰的人测试试灵珠都有反应,自己的却是无色,真是见了鬼。
白真是这样解释灵根脉的,灵根脉分下品灵根脉、中品灵根脉、先天灵根脉。
下品灵根脉代表的颜色是赤、橙、黄。
赤是下乘,人人都有,灵根脉不成形,不适合修炼。
橙是中乘,百人中出现一个,灵根脉成形,适合修炼。
黄是上乘。千人中才出现一个,灵根脉孕育强大,十分适合修炼。
上品灵根脉是蓝色,灵根脉独一无二,一万人中也未必出现一个。
先天灵根脉是紫色,灵根脉接近完美,十万人中也未必出现一个。
晚上睡不着觉,韩天半夜被尿被憋醒,跑到外面去解手,营地里有道长们巡逻,寻常野兽都不敢靠近,只能在远处徘徊。
韩天解手完毕,正准备往回走,突然屁股被人踹了一脚,差点扑在地上吃土。转身一看,竟然是王贵。
王贵一挥手,他的小弟立刻冲了上去,提着木棍就朝韩天腰上打。
韩天跟姑丈长大,打过铁,有一副壮健的身躯。王贵的小弟尖嘴猴腮,一身瘦骨,他还是能招架住的。
王贵见小弟打不过韩天,从衣袖中掏出一个赤色的纸符,念了一道口诀。那纸符像长了眼睛一样,直接扑向韩天。
韩天感觉到一股热浪扑面而来,那纸符来势汹汹,显然是只有修炼的人才能拥有,连滚带爬滚到一边。那纸符打在草地上,立刻炸出一个一丈宽,一丈深的大坑。韩天只感觉脑子都要炸掉了,还没反应过来就晕了过去。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醒来的时候韩天躺在车厢里。吴才正在朝他的嘴里喂粥,看到韩天醒来:“韩天,你终于醒来了,你都昏睡三天了。”
韩天只感觉头晕脑胀,过了一会儿状态才有所好转:“王贵用了一个鬼东西把我炸晕了,他们人了。”
吴才把粥放在一边,扶起韩天,一脸的气愤:“他们在别的马车上,白真道长怕你们又打起来,就决定不让你们见面了。没想到白真道长对王贵这么好,送道符给他。白真道长说如果王贵会使用的话,你早就死在他手里了。那白真道长竟然不处罚王贵,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
韩天一听,赶紧摸自己身体,看有没有缺胳膊少腿,发现没有问题才放松神经。当摸到腰间时,发现姑丈送的碎银还在,但那漂亮的锦囊却丢了:“吴才,你们有没有捡到一个好看的锦囊。”
吴才摇了摇头,表示没有:“我们都出来二十多天了,这一路上丢东西很正常的。丢了就丢了,再买一个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