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风妩终于醒了过来,当她想要起身时,才发现身体的不对劲——身上的伤不知什么时候好了,而且还多了一层黑色污垢,散发着阵阵臭味,不禁猜想那颗果子究竟是什么。
风妩受不了这样的自己,打算找个地方洗一下,却发现那个害自己晕倒的“罪魁祸首”,此时正窝在自己的手臂旁睡得香甜,时不时地砸吧下嘴,像是梦到了什么好吃的。风妩顿时恶趣味兴起,从地上捡起一片树叶,轻轻地在那小东西的鼻尖扫着,引起了小东西的阵阵不适,也成功的使它醒了过来。
小东西睁开眼想要看看是谁打搅了自己的好梦,却发现风妩就蹲在自己面前,手里还拿着一片树叶。不过它此时的注意力全放在了风妩的醒来上,显然没有注意到她手里的树叶,它看见风妩醒来了,兴奋的嗷嗷直叫,但在看到风妩身上的黑色污垢以及闻到那难闻的臭味后,立刻躲得远远的。
风妩看它这番举动顿时被气乐了,“小家伙,你可别忘了是谁害我变成这样的,你还好意思嫌弃,快带我去个有水的地方,把身上的脏东西洗掉。”小东西听完愧疚的点点头,便带着风妩去找水了。
没多久,小家伙便带着风妩找到了一处白烟渺渺的温泉,温泉的白烟把这一处渲染的如同仙境般。
风妩让小家伙守着这处,以防其他人或动物闯入这里。等安排好一切,风妩才开始脱衣服下水,忍了一路终于可以好好的洗个澡了,温热的温泉水像是有灵性般平缓了身体内的灼烧感,似乎连筋脉上的伤痕都被它治愈了般,没有了之前的疼痛。
泡着泡着,风妩就忍不住睡着了,睡的迷迷糊糊时突然感觉有危险正在接近自己,下意识的往旁边一躲,睁眼一看,发现自己刚才待过的地方不知何时多了一个赤着上身,脸上戴着黑色面具的男人,在面具的遮盖下只能看到男人轻抿着的殷红薄唇。他的手放在风妩刚待过的池边,银光一闪,那地方瞬间被寒冰覆盖。风妩看着那寒冰散发的令人心惊寒气顿时警戒起来,戒备的看着那男子,心里一阵后怕:幸亏自己刚才躲得快,同时也在埋怨小家伙怎么给她望的风,连个男人溜进来都不知道。要是让小家伙知道了肯定会委屈的哭诉:男人实力太强大,我也没办法。
“呵,躲得倒挺快”男人也就是帝北煌寒声道。本来这处温泉是他先发现的,只不过当时接到属下传来的消息说是一直追查的宝物有了下落,他只来的及设下个隐藏结界,便匆匆离开了,没想到一回来,温泉便被人占了,而且看着女人好像没有灵力,这让他感到十分疑惑。
风妩看到帝北煌出现在池边的时候,就预感到了不妙,连忙把自己未着半缕的身子往水下藏了藏,只露着一个头,警惕的盯着他。她没察觉男人是什么时候出现的,也就是说男人的实力在她之上,这样一想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戒备的看着帝北煌,没有动作。她很清楚自己的实力在现代社会或许还跟他有得一拼,但在这里见识到他那古怪的本事之后,能与他一拼的几率实在是渺茫,只能暂时以不变应万变,寻找机会先从这里出去再说。
就在风妩想着如何逃出去的时候,男人身边的空间微微波动了几下,一道银光窜了出来,窜到他的眼前,微微闪烁了几下便消失不见了,男人像是看懂了什么,冷峻的眉头一皱。
就在风妩趁着男人看那银光的机会,打算偷偷溜走时,一道冰冷的目光直射向她,男人抬手把一道白光打入了风妩体内,道:“占了本尊的东西,想完事没那么容易,这是本尊留下的印记,以后不管你在哪我都能找到,不要妄想逃跑。另外,你现在的身体经历过洗髓伐经后,已经能够修炼了。本尊名唤:帝北煌,好好记住。希望下次再见到你,不会是这样一副蝼蚁的模样。”
等他走后,风妩才反应过来:刚才那个男人说什么洗髓伐经后可以修炼了?难道之前吃了果子后引起的烧灼感就是洗髓伐经的过程吗?还有,那男人说什么在自己身上打下了印记,自己到哪都能知道?丫的,变态。算了,不管了,能修炼就是好事,前身就因不会修炼常被人称作废物,既然现在能修炼,自然不能再任人摆布。
风妩起身穿衣,便去找还在望风的小家伙。小家伙看到她终于出来了,很高兴,风妩弯腰把它抱了起来,看着浑身雪白的小家伙边走边问:“既然你现在跟着我,总不能一直叫你小家伙,我为你取个名字吧,就叫银子如何?”小家伙窝在风妩的怀里眯着眼睛,听到风妩说要给它取个名字,便满眼期望的看着风妩,但当听到银子这个名字时,眼里的期望消失,变成了对名字过于俗气的满满的怨念,毕竟能给自己取银子这个名,可见这个主人是有多爱钱了。风妩被它这反应逗笑了,于是就定下了“银子”这个名字。银子反抗无奈,只能作罢,任由风妩抱着它向森林外走去,一点也不担心会遇上高阶魔兽,反正这里的魔兽弱爆了,银子在风妩的怀里翻了个白眼,傲娇的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