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中恢复了平静,冷熙摸着受伤的左肩,猜测着穆惊澜将会表现出的反应。
若所料不错,穆惊澜定是想顺藤摸瓜,彻底铲除幽冥教这个潜在的大威胁,因此以藏宝图为饵。如果她是幽月的话,水逸风与穆惊澜或许都有机会达成目的,可惜、她可不知道幽冥教的总地。
安静中,外面院子里忽然有脚步走近,她感觉是穆惊澜。
房门被推开,来人走到床边,似料准了她醒着,说:“刚才府里闹刺客,你没事吧?”
她也不再佯装,淡淡回声:“多谢王爷关怀,我很好。”
“哦,看来是我多心了。”穆惊澜的话外之音很明显,是明知书房机关被触动,特地来察看她。随着他的话音暂落,他却伸手抚摸上她的脸,蓦地倾身贴近,意思明显。
冷熙心里猛然一提,全部的注意都在他那只落在自己左肩的手上,只要再往肩头移动一两厘米,就会触碰到包扎的伤口。她觉得他是故意,他定是猜到潜入书房的会是她,猜准那只暗器会打中她,因此……现在的**,实际是想亲自来次全身严查吧。
她不露痕迹的推开他的手,坐起身:“王爷晚上不在府里?”
“去了趟宫里,商议点儿事情。”他倒也没在意,轻佻的摸了她的脸,低笑:“一回来就听说闹刺客,头一个想到的就是你了,好在你没事。”
透过窗外照进的月光,越发显得他的笑鬼魅一般。
“你要睡在这里?”她多余的问了一句。
“当然,难道你有什么不方便?”穆惊澜笑问的同时已脱了衣服,将她抱起来挪到里侧,紧跟着就躺到她身边,一只手随之就开始暧昧游走。
“已经半夜了,王爷不累吗?”将他的手按在腰际,她试图阻止。
“原本有点累,可躺在熙儿身边,不由自主就兴奋起来。”他压着狎昵的笑,薄唇落在她胸口的杜鹃上,舌尖描摹。
冷熙半敛双眼,随着一抹幽光流转,她曲起修长的腿勾住他的腰,顺着翻身在上:“既然王爷累了,就由我来服侍吧。”清冷的嗓音说着这些话,反倒有种难以言喻的冷艳风情。
“哦?难得熙儿这么热情,本王今晚真是来对了。”穆惊澜双手扶住她的腰,仰望着她略微底下的一张脸。被月光分割成明显的阴暗两面,眸中隐隐闪动着幽幽水光,嘴角似有若无的上扬。
他觉察出了她的异常,并不以为意。
沁冷的眸中时而闪动幽暗,对于她的表现,他有所期待。伸手扯掉她身上裹着的抹胸,隐约看见红艳的杜鹃,若想欣赏曼妙的身姿曲线,只需扯去她身上仅剩的一层薄纱衣。今晚月色这样美,非常适合欣赏他的艺术品。
觉察到他的意图,冷熙抢先一步抓住他的手按在自己胸前,随之就俯下身吻住他的唇。
送到手中的秀色可餐岂有不享用的道理?穆惊澜勾起唇角,霸气的掠夺她的所有呼吸,手上抚弄的力道显得粗暴。
冷熙顾虑到左肩的伤口,任他举动。
为了早点解决,她的手滑下他的小腹,抚弄着那处已然抬头的欲望。觉得差不多了,她抬身跨坐其上。夜色与月光的房间,旖旎的春色逐渐弥漫,只有彼此沉重或压抑的喘息,两副身体的结合所产生的**声响,衬得夜色更静。
**会使人沦陷。
她本是想借此转移他的注意力,然而情到浓处蓦然发觉深陷其中,一股股酥麻噬骨的热闹席卷全身,使她逐渐放纵心意。
穆惊澜望着她半扬的脸,柔美的曲线自脖颈到胸口……
他抱住她的腰直起身,唇舌在其脖颈间流连,鼻尖隐约闻到淡淡的药味。他立刻了然,却佯作未察。邪魅一笑,他张口咬住她的脖子直至破皮出血,舌尖轻舔着伤口,似乎很满意鲜血的味道。
“嗯……”脖子的痛令她不小心出了声。
“熙儿的味道真美妙。”他低魅的笑着,一语双关。将她的双腿缠在腰上,夺过主动权,技巧又强势的一遍遍入侵。
她紧紧咬着唇,口中有股想要喊出的冲动。但倔强如她,张口就咬在他的肩上,顺带报复他刚才的举动。口中尝到了鲜血的味道,意识更清晰,身体所感受的**更真实。仿佛是股邪恶的力量,正吞噬着她的一切,将她拽向燃烧的深渊。
穆惊澜**着她脖子上的伤口,又辗转到她的嘴唇,柔软的唇瓣成了他新的食物。不断的吮吸轻咬,令她想躲,然而他却纠缠不放,也更猛烈的侵占着她。
终于,她忍不住轻泄了呻吟,穆惊澜也随之沉闷的喘息着将她压倒,一场欢爱到了尾声……
天色刚蒙蒙亮,冷熙即更衣起身。
穆惊澜被她惊醒,一双不悦的冷眸瞪着她,又看看天色,挑眉道:“这么早起,有事?”
“睡不着,躺在床上影响王爷休息。”其实她是顾忌着伤口,虽说他可能猜到了,但让他“看见”恐怕就是另外一回事了。为防止睡着时他做了什么,她觉得还是保持距离的好。
穆惊澜抿了冷笑,阖了眼:“今天别乱跑,本王也需要你陪啊。”
冷熙脚步略顿,随之出了院门。
她直接去了景园,跳上树,将身体掩藏在枝叶茂密的树枝丛中。因为穆惊澜在房里,她也没法换药,但伤口并不严重,应该没什么大碍。倚靠着树干,闻着清晨鲜活的气息,她闭了眼补眠。
不知何时,突然觉得有双眼睛望着自己,一个激灵张开眼,原来是安纯玉站在树下。
“熙,你怎么睡在这里?”见她醒了,安纯玉好奇的问。
“起的早了,随便转转,没注意就睡着了。”她随口说着,见天色已大亮,定是他照例来吹笛子发现了她。从树上跳下来,不小心扯动了伤口,眉头一动。随之望向他,问:“你的伤怎么样了?”
“没什么事,愈合的很好。”他笑着回答。
“那就好。回去吃早饭。”她摆摆手,先一步离开。
回到房里,穆惊澜居然还在。
她有些意外,见他一副悠闲惬意的神态,嘴角不禁扯出嗤笑。
“去了哪里,难道连饭都不准备吃了?正打算派人找你。”穆惊澜说着,丫鬟们就开始摆早饭。
“在后园随便走走。”她随口回答着,落座。
穆惊澜忽然将目光定在她身上,审视了半刻,问:“这身衣服谁送的?”
“这身红裙子啊,云护卫送的。”她扯了扯裙摆,做出满意的样子。早上起来的时候随手就抓了衣服,忘记这是云涧所“赠送”,也自然没考虑是否会打翻某人的“醋坛”。
穆惊澜似笑非笑:“他眼光不错,这衣服很适合你。”
“是啊,你的侍卫真不错,身为王爷的你,也该嘉奖一下以示表彰啊。”目光不经意瞥到门外,但见院外来了人,手中所捧之物——正是她昨天出门时所穿的衣服。
真会凑热闹!
“庶妃,白落烟小姐将庶妃的衣服送了回来。”接衣服的是绿蝉,神色自然,根本看不出昨晚被药倒过。绿蝉没向自己上报,定是和穆惊澜说了,穆惊澜的按兵不动令她不爽。
“收起来吧。”她也不向对面的人解释,端起面前的粥碗自顾自的吃起来。
“昨天落水了?熙儿真是可怜。”穆惊澜淡淡一笑。
“或许我天生和水有缘。”更有仇。
“挺有趣的。”他又笑。
“王爷今天要做什么?”她随口问道。
“想不想到宫里看看?”他掠起邪笑,似在引诱她一般。
她无声轻笑,并未显露有兴趣的样子。皇宫内就是朝**势,对她而言没什么意义,既然他说了,会不会有其他用意?
“只是带你去看看。”看穿了她的心思,穆惊澜笑着解释,却更令她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