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知道!
随着穆惊澜从府里出来,大门口已准备了一支小马队。水逸风一身蓝袍,外罩着透明白纱衣,骑着一匹枣红马,笑的飘然欲仙。他身边是白落烟,照旧是一袭轻纱白裙,头上戴着白纱帽。他们的身后另有跟随的护卫。
穆惊澜跨上一匹黑色骏马,笑着睨眼看她:“熙儿,把手给我。”
冷熙双眼一寒,尽管很不情愿,可她实在不会骑马。
伸出手,穆惊澜用力一提将她拽上马背。
像孩子一样被他抱在怀里,这姿势令她很不爽,更别扭:“为什么不准备马车?你不觉得我们这样搂在一起很怪吗?”
“哪里怪?”穆惊澜一手揽住她的腰,一手握着缰绳,毫不避讳旁人目光贴着她的鬓发厮磨,似乎很享受。见她不悦的沉着眼,笑出声:“狩猎的地方有些远,坐马车太浪费时间。你不会骑马,又是我的女人,难道要坐到别的男人怀里吗?”
“启程吧,再磨蹭下去我担心这匹马会累死!”不理会他话音里的别有暗示,她现在的心情很不好,受影响的很大原因就是被当弱者照顾。这种落差,在与白落烟的对比之下更强烈。
在古代,最便捷的交通工具当属马,看来、她也得学习了。
穆惊澜看到她一副受挫气闷的样子大为开心,一马当先冲了出去。
“落烟,小心。”水逸风轻嘱着身边的人,对着视线中那道急速远去的影子掠了嘴角。这次狩猎,是个好机会!
白落烟的目光随着他嘴角浮起的那丝笑,更加不安的闪动。
一路快马疾驰,一个小时后终于到达狩猎地。
头一次坐上马背,又剧烈颠簸了这么久,冷熙觉得浑身骨头都被抖散架了。僵着脸色从马上跳下来,理了理被风吹散的发丝,找了棵树静静的倚靠着喘气。她甚至感到有点反胃,但她拒绝承认自己那么娇弱。
穆惊澜审视着她的脸色,疑问早已在心内生芽:若依照她真实的身份,骑马这种小事怎么可能不会?就是因为她身上的疑点太多,以至于他迟迟没有十足的把握对她的身份定论。
他靠近她身边,噙着兴味低笑:“你脸色不好。”
对于他的戏谑,冷熙冷着脸懒得回应。
她抬眼眺望,眼前是山峦起伏,身后的别苑建在半山腰,即便不为狩猎,也是个极佳的休憩静养之所。有权有势的人果然懂得享受。
余光往身侧一挑,她翘起嘴角嗤笑。
“这个笑让人看的很不舒服!”穆惊澜挑起她的下巴,眼里笑里都是冷厉的邪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