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她的轻薄,瞬间的惊疑闪过,云涧神色沉稳的后退两步:“意外。”
“什么样的意外?”她见识过他的身手,因此对能在他脸上留疤的人,她感到好奇。
“一件任务中的意外。”他的话既简又少,可谓惜墨如金了。
“你是不是以前就认识我?”她蓦地问。
云涧的眼神变换稍纵即逝:“卑职怎会认识庶妃?”
“是吗?”她在意他的回答,不是干脆的否认,却是反问。这不合常理。她摘下一直随身佩戴的月牙玉,以指尖细细摩挲,盯着他的眼睛又问:“你跟着王爷多久了?”
“十五年。”
“哦。”难怪穆惊澜视他为心腹,按常情,他应该也对穆惊澜死心塌地,可现实却处处蹊跷。还隐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事呢?她抿笑道:“我对你十分感兴趣,你说、若是我问王爷讨你,他会不会给?”
云涧终于皱了眉,却没吱声。
“你好像有点怕的样子。”她笑,返身走到垂钓的两人身边。
穆惊澜看她一眼,忽而愉悦的扯起钓竿:“熙儿来的真是时候,鱼上钩了!”
当看到跃出水面的鱼,水逸风笑着称赞:“好大的一条鲤鱼!王爷果然是垂钓高手。”
“少庄主过奖。”将鱼放入准备好的小桶,穆惊澜眼神很是自得:“正好!晚上就拿这条鱼招待少庄主,品酒论剑,本王早就想与少庄主切磋一番了。”
“王爷盛情。早闻得王爷剑法无双,若得以领教,是在下的荣幸。”水逸风笑的谦逊有礼。
冷熙蓦地插言:“王爷晚上不回城?”
穆惊澜道:“没听说‘偷得浮生半日闲’吗?难得到这里,躲开朝政和喧嚣,正该好好享受一回。熙儿别将心绷的太紧,该松时就要松,我们可是在待客呢。”
“白落烟没来?”她疑问。
水逸风歉意一笑:“王爷本邀请了她,但表妹身体不适,无法前来。”
“哦,那真可惜。”这句话她是对着穆惊澜说的。
“是挺可惜。”穆惊澜接了她的话,似笑非笑。
“我想先回去。”她说。
“天晚了。”穆惊澜指着湖面上倒影的晚霞,眼神似在关切:“你现在独自回去哪里安全?再说,这里晚上的景致幽静美妙,只要你欣赏过一定会爱上的。”
望着他悠然离去的背影,半晌她只能跟上。
能怎么办呢?她会开车,但马车一点儿不懂,她不会骑马,天黑路远,难道半路上喂狼吗?算了,权当放假,暂时忘记身份之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