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某个低矮的草屋的门前,有两个一看就是游手好闲的无业青年,正在神秘兮兮,交头接耳。
“听说了吗?唉!你听说了吗?”
“听说什么了,神神秘秘的!快告我,哎呀!你要急死人啊?快说啊!”
“你真不知道啊!你一向消息灵通,怎么会不知道啊?”
“丁二柱,你再不说我可急了,不带你这样吊人胃口的!”李铁急了,没好气的说。
丁二柱见胃口吊足了,小声地咬着李铁的耳朵,得意地说道:“听说啊!以前绸缎庄的那个张老板,对,就是后来家被盗,生意又失败,现在变成叫花子的那个张大富,他接到了默影的牙令了!你说可怕不可怕?默影的牙令你总该知道吧?”
李铁立刻使劲地摇摇头,丁二柱见他一副无药可救的样子,好心的给他解释起来:“默影的牙令你居然不知道,那可是天下第一的杀手组织。你说杀人就杀人,还分两种不同的杀法。这个牙令啊,就是以牙还牙的杀法,懂吧!只要他们接受的委托,不死不罢休!从未失手过呢!”
丁二柱咽了咽口水再接再厉地说道:“就是你怎么作恶折磨别人的,就会怎么被还回来!所以千万不能随便做坏事,知道吗?另一种就是杀令了,就是一刀给你个痛快!唉?李铁,你没做什么坏事吧?我虽说游手好闲,可从来不敢做坏事!”
李铁此刻脸上煞白,他忽然想起了他前两天实在是太饿了,偷杀了田老板家的看门狗旺财。那个什么默影的人不会也来杀了他,把他像狗一样扒皮炖了吧?
后面丁二柱再说什么,李铁已经什么再也听不进去了!李铁谎称家里有事先回去了!把个丁二柱弄的丈二和尚,摸不著头脑。兴怏怏的回家了!
李铁回到家,怎么也睡不着,失眠到天亮。第二天一早,他就提心吊胆的去田老板家认罪去了!说是要做工还债。
田老板一见,这世道居然还有这么诚实的人,就让他做了看门的门房,还每月给工钱。这可把李铁乐坏了,这真是因祸得福了!
那么张大富是不是真的接到默影的牙令了?还就是真的!丁二柱的小道消息还是很可靠的!所谓空穴来风未必无因。
又是一个黑得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在一座空置很久的豪华府邸里。在后院的一个柴房里,居然有幽暗的灯光在闪动。隐约还有人影在灯光的投影下,被扭曲地放大在窗户纸上。在这样的夜里,好不吓人。
你要再注意看,这座空置很久的府邸就是张大富风光得意时的家宅。后来生意失败,欠了很多钱,用房子抵债了!你要说,这是抵给谁了,这么好的房子居然空置着养老鼠。
其实大家可能猜到了,不错。这是米粟粟和锦裕的杰作。
他们让张大富从一个绸缎庄的生活富裕的老板,慢慢一步步变成身无分文,居无定所的乞丐。让他尝尽人世间疾苦,体会以前被他欺负的人的感受。留着他,没有一刀杀了他,最主要是找出他的幕后之人。
一个绸缎庄的老板,关押囚禁虐待别国的皇子,酷刑拷打,逼问受贿册子的下落。说他是自己个人的行为,可能吗?说他背后没有黑手,你相信吗?
如今,锦裕该回国了。鱼饵放在外面这么久也该收网了!人证物证齐全才能回去指证对方!
所以子默发了默影的牙令,为他的王子讨回所受的耻辱,以牙还牙。让他说出幕后黑手,虽然他们已经知道是谁,但万事空口无凭,必须要有证据说话。
此刻,张大富从昏迷中迷迷糊糊的醒来,他睁开眼睛,被周围的环境吓到的,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呢!
他记得自从接了默影的牙令以后,一直是躲在庙里的佛像后面睡觉的。怎么会像动物一样,被关在笼子里呢?手脚都被在笼子的柱子上,这个笼子他太熟悉了,是他专门打造出来折磨人的。
张大富认为自己一定是做噩梦了,他想咬一下自己的手看看疼不疼!
就在这时,一条黑色的鞭子,伴随着凌厉的风声,飞速的在他眼前划过,皮开肉绽的剧烈疼痛,立刻打醒了他,也打破了他最后的一点点侥幸。
此刻他才透过昏暗的灯光,看见面前有两个气质非凡,衣着华贵的人。一个玉树临风的紫衣少年,手里拿着一根黑色的长鞭,站在离他不远的地方,浑身充满了肃杀之气。
一个歪歪斜斜的坐在一把破旧的椅子上,左手戴着一只黑色镶金的手套,正来回转着右手拇指的狐狸头金扳指,偏着头斜瞄着他。
等那人转过脸来,他终于看清了坐在椅子上的人是谁。那样风华绝代的人又怎会忘记呢?他知道自己今天死到临头了,也许他自己也在等着这一天吧。
他突然哈哈哈大笑起来:“四皇子,久违了!自从你被救走之后,我就一直活在水生火热之中,上头见我任务失败,就果断抛弃了我!如今你既然安然无恙的来报仇了,就请你赶快动手吧!”
话音刚落,鞭子又呼啸而来,这次张大富笑不出来了!此刻他已经疼得满头大汗,撕心裂肺了!
锦裕倾城一笑,轻启朱唇,慢悠悠的说道:“张老板何必着急,这叙旧才刚刚开始呢!只要你交待幕后主谋,我可以饶你不死的!”
张大富毕竟是大江大浪里翻滚过的人,他知道自己已经走投无路了!说是死,不说也是死。而且都会不得好死,下场凄惨。
他决定不说,毕竟以前的四皇子是个才华横溢,爱戴百姓的贤明皇子,也许死在他手里比死在残暴的皇后手里痛快!
张大富此刻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子默的那两鞭子可不是一般人能受的。张大富硬撑一口气说到:“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请动手吧!”
锦裕似笑非笑的看着张大富视死如归的样子,说道:“是吗?张老板。我本来还想做一回好人的,看来你是不愿意成全我了!既然这样,子默,张老板等不及了,快行刑吧!”
子默也不说话,拿起旁边一个事先准备好的小坛子,就往张大富的身上倒去。等张大富看清楚是什么的时候,他终于知道他们要行什么刑了!张大富立刻脸吓得煞白,挣扎起来:“四皇子,你行行好,给我个痛快吧,来世我一定做牛做马报答你!”
锦裕笑到:“何必等到下辈子呢,现在本殿下就给你做牛做马的机会,看你会不会把握了!”
“子默,等什么呢,那些小东西可是饿了三天三夜了。”
于是子默把装有蚂蚁的竹笼打开,准备让它们去饱餐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