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梅明白了,小姐和姐姐,你们都太聪明了,绿梅总是跟不上你们的想法。”绿梅郁闷道,温弦继续闭目养神。她之所以会去倾国倾色,也是因为得到消息说,暗域的人要在倾国倾色刺杀叶晋扬,她本是抱着看戏的心态,但叶晋扬居然找上门来了,有便宜不占白不占。
夙沙碎夜的试探,显然已经对“无伤”起了疑心,但也只会质疑她的身份与来历,不会想到她是故意带着他们去看戏的吧?
——
入夜,月如圆盘,星河崔灿。几场春雨下来,院内的樱花、桃花都凋零得差不多了,树下一片姹紫嫣红。
温弦走到了树下,仰望着月光下的桃花树,月光落在她的脸庞上,渡着一层光彩。
每每看到桃花,她总会想起那个不该想起的人来。
甩甩头,甩去那人清丽的身影。
温弦在月光下快速的飞着,越过几面墙就来到了一个院子中。四周安静无声,温弦直接飞上了二楼。她推开了门,闪身进去。屋内青纱帐放下,蜡烛还点着,照亮了她的影子。
她是第一次来夙沙碎夜住的房间,倒是十分的雅致。
温弦静静站立了一会儿还是走了过去,她掀开纱帐,便见美人沉睡其中。长发铺落一床,他睡容沉静,整个神情都是放松的。
温弦轻手轻脚的坐在床边,听着他浅浅的呼吸,那个人如同雪山最纯洁的雪莲,总让她想去靠近,又不忍摧残。
温弦倾下身来,伸出手卷着他的发丝,一根一根的缠绕在指尖,慢慢缠绕到他的脸庞。手指忍不住摸了摸他的脸庞,柔软而光滑,比白天的那些小倌不知道要水嫩多少。
手指刚移开,就被一只略显冰凉的手握住,夙沙碎夜的眸子睁开,凤眼微眯,看着眼前这个又忽然出现在他床边的女人,喜怒看不清楚!
温弦看他醒了,脸上已经笑开了花,倾身下去,仅仅距离他几厘米的地方停下:“碎夜,你醒了?”
夙沙碎夜盯着她许久,依旧戴着半面金质面具在灯光与月光中闪着寒光。
“滚。”夙沙碎夜攥着她的手用力,先前是恼怒她的无耻,现在却恼怒她和无伤的关系!明明长得这般丑陋,却和无数个男人拉扯不清,还真不负她的“美名”啊!
“别再让本王说第二次!”夙沙碎夜将她推倒了地上,他坐在床上,锦被滑落,黑色的发丝铺落一身,让他多了邪魅。
温弦心中一痛,爬了起来,转身要走,却忽然反过来扑向了夙沙碎夜,将他猛的扑到在床上,连夙沙碎夜都吓得一呆。
“你凭什么这么厌恶我?我连尊严都不要的讨好你,你却从来不正眼看我一眼,你以为你是谁?天王老子吗?老娘要这么发贱的对你!你有什么权利这么对我!”温弦像只被逼疯了猫,一口咬住了他的唇,只差咬下一半儿来,又抓又挠的。
砰的一声,夙沙碎夜将她反压在身下,钳制住她两只带着利爪的手,厉声道:“疯够了没有?”
“没有!没有!没有!”温弦此刻真像个完全不讲理的女人,“你凭什么说我恶心?我哪里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