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弦手又伸过去,夙沙碎夜瞬间出掌,温弦漂移退去,讪讪道:“怎么还跟个刺猬一样啊,是你答应要娶我的!”
夙沙碎夜收了袖子,目光清淡流转:“本王想出去散散心,不知公主愿意否?”
温弦一时愣怔的看着他,不知他葫芦里又卖什么药,但面上却表现出一副激动的样子:“我愿意,我当然愿意!七儿,我们一起骑马去好吗?”
一句“七儿”,让温弦恶心,夙沙碎夜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七儿是你叫的吗?”别雀又呵斥道。
原来他还真叫“七儿”啊。
温弦目露寒光:“我不叫他七儿,我叫他什么?别雀姑娘乃王爷侍卫,就这般不知尊卑?”
“你……”别雀气得说不出话来,夙沙碎夜呵道:“下去。”
“是!”别雀不甘心的走了。
“七儿的侍卫还需要好生调教啊,日后你我成婚大喜之日,你这奴才还要出来捣乱,我可不会这么放过她了。”温弦柔声道,与夙沙碎夜相视,他安静如水,她笑如痞子。
“七儿?”夙沙碎夜忽然无声靠近,温弦眨巴着眼睛,无视他的压迫感:“怎么了,你不喜欢?”
“本王当然喜欢。”夙沙碎夜抬手卷着她的发丝,“小温温。”
温弦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看到那莹白的指尖尖尖的,比女子的手还好看,那手指轻轻卷着她的黑发,暧昧不清:“王爷还是称呼我为温弦,我称呼王爷碎夜,如何?”
“随你。”夙沙碎夜后退一步,两个人的距离又拉开了。
对待温弦这种女人,夙沙碎夜如今也掌握了方法,她无耻,他只能比她更无耻下流,才能克制她。
“呀呀,碎夜,今日我们穿的是情侣装呢。”温弦走到他身边,笑得灿烂生花,眼睛熠熠生光,让夙沙碎夜只觉得眼前又晃了晃。
夙沙碎夜正是骑马而来,温弦跑过去摸着红色的骏马:“好一匹骏马啊!”她翻身跨上去,向他伸出手:“碎夜,你上来吧。”
别雀从来没见过这么开放的女子,先是污言秽语,现在又是明目张胆的的勾引。
夙沙碎夜看着她素白的手心,他亦翻身上马,执过马缰,将她圈在自己的范围内夹马而行。温弦顿觉自己好似一个小巧玲珑的女子,不禁莞尔。
夙沙碎夜遣走了别雀,驾马而行。温弦索性一不做二不休,靠在了他身上,夙沙碎夜略皱眉,竟没什么反应,只是任她靠着。
“你为什么答应娶我啊?”温弦直截了当的问,夙沙碎夜看她闭着双眸,那白瓷一般的肌肤在阳光的照射下更显细腻光滑,那柔顺的黑发偶尔蹭过他的下巴,传来一阵竹叶清香。额头隐见一些疤痕,狰狞而吓人。
“嫁给我的女人,最长的活到了洞房花烛夜。我想看看,你能活多长时间。”夙沙碎夜淡淡的开口,仿佛在说着“你今天吃饭了没有”一般的随意简单。
“至少,我要睡过你,才能死。”温弦也不咸不淡的回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