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弦喝着茶:“纸笔拿来。”
朱波天拿了纸笔来,温弦用墨线勾勒着图样,朱波天道:“主子真要来东华和亲?”
温弦嗯了一声,一边画一边说:“像我这样的丑女人,在中唐已经没有男人要了,只能来东华碰碰运气,说不定还不能碰到个好的。”
“主子万万不可妄自菲薄,天下谁人不知,龙华公子才华横溢。”朱波天说道,温弦接了一句:“他们更知道龙华公子长得倾国倾色……”随后一笑:“朱叔,你不必宽慰我,我方才只是说笑。嫁来东华,未必是坏事,我也正好来帮你们的忙。”
一个时辰后,温弦将服装设计稿就交给了朱波天,上面的样式、花式、用什么丝线缝制都标得清楚。
第二日温弦整理好衣衫,直奔东华国孙府孙成太处,孙成太是她爹爹的旧识,曾任东华吏部侍郎,如今退休在家。孙成太为人正直有礼,又是金陵有名的大善人,他经常放米接济穷苦人。其有一子,名叫孙奉仁,任少府少监。
临到之时,她停了脚步,直接朝着不远处的土堆走去,在土上滚了几滚,立刻,衣服上都是土,连她脸上也都是土。
温弦就这般落魄的朝孙府而去,孙府门外立着两个威严的石狮子,朱漆的大红门敞开着,里面的景致可观一二。
温弦站在孙府门外,一直盯着孙府,让守卫的门外也一直看她,一人喝道:“看什么看,快滚!”
温弦低头直接往里冲,立刻被人挡住,开口大骂:“让你滚,你没听到!”
“我和你们主子认识,你们让我进去!”温弦一脸讨好之模样,两个门卫一看她的样子,一脸的鄙夷,另一侍卫长得五大圆粗,往她脸上就啐了一口吐沫:“呸,就冲你这个样子,还说我们老爷认识!臭乞丐,快滚!”
她一脚朝着温弦踹了过来,温弦被狠狠踹了出去,她砰的一声落在了地上。
转头看到有两顶轿子抬了过来。
温弦开始在地上打滚哀叫连连:“哎呦,杀人啦,杀人啦!还有没有天理啊!”
两个门卫一听温弦鬼哭狼嚎起来,不远处的轿子快到府上了,两人连忙跑下来,对着温弦就要补一顿拳脚:“乡巴佬,我看你活得不耐烦了!”
“你们在干什么?”孙成太的轿子停下,有人怒喝道,两个门卫立刻吓得不敢下手了。温弦看到有一长相清俊的男子走了过来,他应该就是孙奉仁。
温弦继续捂着头大喊大叫:“杀人啦,杀人啦!”
孙成太也从轿子里出来,见到温弦蜷缩在地上这般吼叫:“怎么回事?”
“回老爷,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乡巴佬想硬闯孙府,被我们拦了下来。她就在这里耍泼皮。”那五大三粗的侍卫立刻变成了狗样毕恭毕敬的说。
“给她几两银子打发她走吧。”孙成太说道,抬脚就朝府上走去。
孙奉仁拿出两锭银子放在了地上,声音也没有嚣张跋扈:“拿了银子快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