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弦凑到洛澄耳边,用大家都能听得见的声音“低声”说:“我曾去江陵游历,恰好听闻江陵首富乌家向叶将军提亲,叶将军不答应啊,这乌家女偏偏就看上了叶将军,三番两次就来提亲,后来叶将军大病了一场,就说是乌家女命硬被克所致,后来这乌家女再也没有去见过叶将军,叶将军病是好了,只可惜这乌家女,江陵一枝花啊,从被男人追捧,一下变成了没人敢娶的女人,她最后被逼得出家,当了尼姑,青灯古佛了此残生啊。连我都为这乌家女的痴情所感动,只可惜她遇人不淑,遇到一个专门毁人名节的无耻之徒。”
周围窃窃私语,都对着叶晋扬指指点点:“这个人原来这么渣啊。”
“你胡说八道!”文蝶气得脸色通红,扬鞭要打,被叶晋扬握住了手,文蝶生气道:“表哥,你还拦着我做什么,你没听他刚才说什么!他说你无耻!”
“住嘴!”叶晋扬呵道,文蝶两眼通红:“表哥,你又骂我!我哪里说错了!”文蝶哭着跑了。
“原来不过是个被人宠坏了的娇小姐,要我说这样的女人就应该关在家里,别放她出来,她一出来,一准就像个疯狗一样到处乱咬人。”温弦晃悠着扇子说道。
“无兄,你说得对,像这种骄横跋扈的女人,应该把她塞回娘肚子里重新教养。她一出来,就让我想把她揍成猪头。”洛澄与温弦一唱一和,周围的人也都应和:“没错,没错。”
叶晋扬略沉色,他不记得得罪过温弦,显然对方刚刚知道他的身份,叶晋扬神色未露出恼怒,还是温雅有礼:“不知叶某何处得罪了你,烦请明说。”
“你我萍水相逢,哪里有得罪之说啊。在下不过是将知道的说了出来,若是在下的哪句话惹叶将军烦心了,还请赎罪.”温弦表面说得冠冕堂皇,却是暗讽他表面君子,实为小人。
洛澄只想拍胸口大笑,他在袖子里竖起了大拇指,这无伤越发讨他欢喜。忽然,温弦在人群中看到一人,她合上扇子抱拳:“洛兄,在下还有事,告辞。”她转身疾走。
“等等。”叶晋扬移步而去,温弦用扇子一挡:“怎么,叶将军被在下揭了短儿,要报复在下?”
叶晋扬略皱眉,温弦扇子一扇,人已离去。
好高的轻功!
这人的轻功、内力皆不在他之下,叶晋扬脸上颜色更为深沉。
他抬头望向夙沙碎夜,窗边已经没有那绝美的男子,空留一道春风拂过。
“无伤,你去哪儿啊?等等我啊!”洛澄追过去,却已不见了人影。洛澄却是兀自着急啊,他根本不知道温弦住在哪里,好不容易找到这么一个合自己脾气的人,竟然就这么走了。
……
温弦躲在一处巷口,朝外望了望,又看着面前终于双脚着地的鬼叔:“鬼叔,你怎么来了?车队现在到哪儿了?”
“还有五日就到金陵了。小姐,你该跟我回去了。”鬼叔一张脸紧绷着说道,温弦手中打着扇子说道:“我就在这里等你们。鬼叔,你先回去吧,告诉踏雪、绿梅,我没事。我要在这里先侦查侦查情况,也好心中有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