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向晚走了出去,温弦对着一处发呆。
傍晚的时候,徐向晚才回来,温弦蹭地坐了起来:“子繁怎么样了?”
“死不了。”徐向晚靠着床,翻了一个白眼说道。
“他是不是受了很重的伤?你倒是快说啊!”温弦一把拽住她的衣服说道,徐向晚看她这般急切的样子,翘着二郎腿坐在床边说道:“我去的时候,温子繁昏迷未醒,连太医都束手无策,我就把九阳回命丹给了他了。回来的时候,太医说温子繁算是保住了一条命。”
“他没事了?他真的没事了?”温弦依旧不依不饶的问道,徐向晚拿开她的爪子:“我跟你说一百遍,他没事了!看看,看看,你现在什么表情,他已经有妻子了,你还这么关心他,要是被那个唐英看到,她还不吃醋吃死啊?”
“一边去!”温弦总算放下了心中石头,太好了,他安然无恙。
“那个唐英对我感恩戴德,就差给我下跪了。”徐向晚砸着嘴说道,“不知道要是换了你去,她还会不会这么感激你啊。”
“只要她对子繁好,就够了。”温弦又躺在床上,徐向晚咬牙道:“有时我真想把你的心肝都挖出来,看看里面到底装了什么,才让你这么愚不可及!我真看不出那个温子繁有什么好的,让你这么念念不忘!哪天,他要是让你去死,我猜你也会毫不犹豫的为他去死!”
……
天微微亮,还有几颗闪耀的星星挂在天边。
哒,有露水压过草尖落在了另一片草尖上,滑过一道嫩绿。
温弦站在驿馆外,她最终还是没有忍住来看温子繁,明知道她不该来,她还是来了。
温弦翻身进去,轻巧的推开窗户进了温子繁的房间,屋内伺候温子繁的丫鬟正手拄着下巴,脑袋有一下没一下点着。温弦过去点了她的穴道,小丫鬟就倒在了桌子上。
屋内,那层层叠叠的白色纱帐之内,将躺在其中的人完全遮挡了起来,只给人一种飘渺的感觉。温弦走了过去,一手慢慢掀开了纱帐,帐子内的人盖着红色的锦被,只露出那张美男桃面,还有白皙的脖颈。他的眸子安静的合着,小巧的鼻梁、因失血过多而显得近乎透明的薄唇,让他此时看起来更为的轻灵,似乎眨眼间便能随风而逝。
温弦站在那里静静的看着思慕了两年的脸庞,她在他床边坐下,小心的伸出手来,摸向那张脸庞,她的手指在颤抖,当她慢慢碰上那软滑的肌肤时,她便不敢动了,生怕吵醒他,生怕他会睁开眼,那时又不知道如何面对他了。
温弦轻蹭着温子繁的脸庞,那时,桃花开得烂漫时,她与他牵手靠在那满树红妆下,她的手指轻轻勾勒着他的手心,一笔一划的写着:我爱你。
温子繁攥紧了她的手,脸上的笑容比那雪山莲花还要动人。
她伸手抚摸着他羊脂玉般的面庞,倾下身去,印下了自己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