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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不欢而散

这时候,徐涛带着他女朋友李丽进来了,吴玲说的话也不是完全没有根据,看来现在徐涛下班应酬都必须带着李丽。李丽其实长的也挺不错的,有点警花的姿色,就是因为从小出身在警察家庭,又警校毕业,一毕业的时候从事法医的行当,所以英气太重了,说话走路都大大咧咧的,没有女孩子应有的柔美,一副男人婆的架势,走在徐涛旁边,气场明显高了徐涛一头,徐涛不像她的男朋友,倒像领导身边的小跟班。

“贵客来了啊,来,李丽,来我这边坐,王伟,过去一点。”吴玲赶紧热情的打招呼,虽说她在背后说李丽的坏话,但是真见了面却是另一番景象了,世贸集团的生意也不是完全没有违规的操作,公安局局长的千金她绝对不能得罪,这点吴玲心里是非常清楚的。

“我们坐陆羽旁边吧,我和他还有点事情要说。”徐涛说。

“好的,随便你们,但是入席的酒要先补两杯。”

“徐涛要开车,不能喝酒,我喝吧。”李丽一坐下就端起酒杯连喝两杯。

“好酒量,真是巾帼不让须眉!”李文说。

李丽紧接着又到了一杯酒,对着陆羽说:“你是陆羽吧,今天听涛子说了你的事,初次见面,咱们也碰一杯吧。”

“好”陆羽和她喝了一杯。

“陆羽,我过来是想告诉你,探监的事我已经联系好了,你明天早上就可以去,这里有李丽的功劳,不然不可能那么快就能让你去的。”徐涛说。

“哦,那谢谢你们了,我再敬你们一杯吧。”陆羽又端起杯子。

“真没劲,陆羽,你今天怎么老是围绕着葛云葛萍的事情,那姐俩和你早就是过去的事了,你还趟那个浑水做什么?”吴玲说。

“这事和你没关系,你喝你的酒吧。”陆羽说。

“那姐俩有什么让你念念不忘的,姐姐就是个交际花,妹妹别看表面文静,其实蔫坏蔫坏的,我和她们一直是同学,还不清楚吗。”

“在你眼睛里这个世界上还有好人吗?你怎么这么烦。”陆羽因为喝多了,开始压不住火了。

“我怎么了?我哪句话说错了,人家好心好意给你接风,你一直摆副臭脸给谁看?”吴玲也面红耳赤的开始急了。

“谁让你给我接风了!你看看你现在这样子,哪里像一个集团公司的副总,别出来给你老子丢人了。”陆羽站起来,“不好意思,这杯酒我先干了,李文,王伟,思凯,徐涛,我要先走一步了,你们慢慢喝,改天咱们再联系。”说完,陆羽就直接从包间里出去了,后面传来吴玲歇斯底里的叫声:“陆羽,你个王八蛋,你TMD就这样走了,以后就别和我再联系!”

陆羽边走边想:“鬼才会再和你这种女人联系。”,走出世茂国际门口陆羽被冷风一吹,感觉头更晕了,抬头看到月亮也晕出很大的一片光圈。拦了辆出租车回到家,父母还在等他,父亲本来想问他点什么,又看到他已经醉的不成样子了,就让他早点睡。陆羽一进卧室倒在床上就彻底断片了。

到他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早上了,是母亲叫他起来吃早餐才把他叫醒。陆羽只感觉头疼欲裂,肠胃里的酒还在里面翻江倒海的难受。什么也不想吃,洗了澡之后就打电话给徐涛,徐涛刚去单位,接到他的电话就开始说他:“你昨天就那样把我们都丢下就走了,吴玲都气疯了,把桌子都掀了,哥们劝都劝不住,说要和你彻底绝交。”

“管她呢,我昨天喝醉了,那我现在去你单位还是直接去看守所?”

“你来我单位吧,我现在没事,我带你去看守所。”

“好。”

挂断电话后,陆羽换了衣服就直奔刑警队。到了徐涛办公室,徐涛正在整理材料,看见陆羽来了就嘱咐他说:“去了可别乱说话,本来现在探监就不符合程序,还没正式结案呢,再说你也不是直系亲属,也不符合探监条件。”

“我知道了,别啰嗦了,你弄完了没,弄完了咱赶紧去。”

“好,我回来再整理,走吧。”

徐涛把材料放进柜子里,就出来开车和陆羽一起去看守所,看守所地处老城区的山上,虽然离新城不远,但是比较僻静。徐涛看来和看守所的所长很熟,所以很多探监手续能省则省了。葛云的案件犯罪情节不算恶劣,而且她也没有案底,所以所长说起这个案子来还表示了同情。徐涛说葛云是他的同学,介绍陆涛是葛云的未婚夫,然后就进到了会客室,等葛云进来。也许是昨天的酒还没完全消散掉,陆羽觉得头还是发晕,甚至心里都不知道见到葛云该说些什么,也不知道葛云见到他会怎么样。忽然听到狱警带葛云进来的声音,陆羽下意识的站了起来。葛云进来一看到是陆羽,愣了一下,然后眼眶马上就红了,她的身体本来就瘦小,在宽大的狱服里面显得更加单薄。陆羽轻声叫了一声:“葛云......”葛云的泪水马上就喷涌而出。徐涛在旁边说:“葛云,陆羽,都坐吧,有什么想说的抓紧时间说。”然后就走了出去。

陆羽的心一阵刺痛:“葛云!”

“陆羽,是你吗?你怎么来了?”

“是,我想问你,你当时和你姐是怎么回事,你要告诉我实情,我才能帮你。”

“葛萍死了,都是因为我。”葛云头低着开始抽泣,一直垂到桌子的下面。

陆羽最不愿意看到这个景象:“葛云,你听我说,你现在一定要坚强,我要你出来,你父母不能失去你,我更不能失去你,你能告诉我当时都发生了些什么吗?”

“陆羽,别问了,你走吧,你不是已经消失了这么久,就不要管我了,葛萍死了,我也不想活了,我就是个罪人,这一切罪孽的根源就是我。”

“不,不是这样的,葛云,你父母已经失去了一个女儿,不能再失去你了。”

“陆羽,你知道吗?那天是我开车载着我姐的,她本来不该死的,如果不是我开车,就不会出事。”

“葛云,我知道你自责,可自责解决不了任何问题。你冷静一下,仔细想想当时的情形。”

“我也不知道,当时很混乱,我在开车,我姐过来拉我的头发和衣服,后来车就撞了。”

“那你为什么告诉他们是你故意打方向盘引发的撞车。”

“我不知道,我当时很乱,我听他们说葛萍死了,都是因为我,如果不是我开车载她,葛萍就不会死。”葛云一直在流泪,眼神显得空洞而迷茫。

“葛云,你不能这么糊里糊涂的认罪,你今天回去仔细想想那天发生的一切,我会替你请一个律师为你辩护的,我相信你不是故意的。”

“陆羽,你不要管我了。”

“不,如果不是因为我,你和葛萍就不会这样,我不能再逃避了。”

“陆羽,你这几年到底去哪了,我到处找你,该找的地方都找遍了,葛萍一提到你就会发火,她说是我逼走了你。”

“葛云,你不要胡思乱想了,你好好的,我过几天会再来看你,你尽量回想一下车祸发生过程中的每一个细节,我带律师来的时候你告诉他。”

“陆羽,你别管了,我姐死了,我就该为她赔一条命。”

陆羽知道现在再说什么都无济于事了,他只能说:“葛云,你不要灰心。”然后他把手放到桌上,他甚至想去紧紧抓住葛云的手。这时候狱警进来了,面无表情的说:“探视时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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