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阶级斗争都进行到白热化了,大家都都红了眼,眼睛都瞪得十二分圆的,找别人错处,没有错处还给机会犯错呢,这何况现成的错处让别人拿呢。
吴王虽然名义上是储位争夺的最后一名,但是自己占着这个嫡子之位,就让人又不放心起来。
这可如何是好,吴王殿下急的团团转,刘弈也不回家了,道:“我看还是问问府里的幕僚吧,看看他们有什么好办法,如果实在不行,就给那个小丫头送信,那丫头总有些稀奇古怪的主意,让她也帮着想想。”
“也只好如此了,请诸位先生火速到德馨斋议事。”吴王吩咐道。接到传话的各位幕僚都一阵错愕,王爷刚刚游玩回来,不好好休息,一回来就十万火急,到底出了什么事了。
大家搞不清状况,都立刻往德馨斋赶。吴王看到人都到齐了,道:“孤前几天去九龙潭游玩,吊到一条百十来斤的大红锦鲤,赶巧父王病了,为了让他老人家高兴高兴,孤就上了贺表,作为祥瑞要进献给父皇,想让他老人家沾沾祥瑞之气,身体尽快康健。可是今天把锦鲤运回来以后,发现这条鱼都翻了白,快要.....所以孤找诸位来商议此事,看看有什么解决之道。当务之急就是要保住这条大鲤鱼,这鱼千万不能有事,否者孤可是不会有好果子吃。”
大家一听也都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一时谁也没贸贸然的开口。一阵沉默以后,吴王显得有点不耐烦。
刘弈看着下面沉默的幕僚,道:“你们也不要有什么顾虑,大家就畅所欲言,把大家以前听说过得,或者见过的,都说说,俗话说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现在的事情已经都这样了,死马当活马医吧。”
刘弈这话一出口,大家就一起松了口气,吴王气愤的想,自己好吃好喝的供着这帮人,到了关键时刻一个个都成了寺庙里的泥胎,俗话说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吴王越想越生气,脸拉的越来越长。
下头人一看,就知道他们敬爱的吴王殿下不高兴了,那就赶紧出声吧。
“王爷这一路疾驰,可能这鱼晕车,也是有可能的,这下了车就应该好一点了吧。”一个幕僚道。
此话一出,下面人都憋不住的乐,“晕车,呵呵,还有晕车的鱼呢。”有人小声道。
“这可真说不定,我们是一路疾驰回来的,人尚且都受不了,何况在九龙潭优哉游哉游荡了几十年的老鲤鱼了,这还是有可能的。”刘弈出言力挺此人。
不是这个人说的多有道理,而是毕竟这人是第一个出声说话的,要表示鼓励,千万不能训斥,不能讥笑,谁也不知道这里头的人,那个说的有用那个说的没用。
大家见说鱼晕车的都遭到表扬了,那以后说的也不会超过这个离谱去,另一个也道:“这条百十来斤的大锦鲤鱼,应该有一人多高吧,在下严重怀疑是不是水缸太狭小了,毕竟这条大鲤鱼常年生活的地方可是九龙潭,这九龙潭和大水缸可是天差地别。”
此言一出,这次连吴王殿下都觉的有道理了,可是这要是从水缸里面,把大鲤鱼放到水池子里去,那怎么运到宫里去呢。为了要不要把大鲤鱼从大缸弄到水池里去,吴王殿下犹豫不决。
“把大鲤鱼放到水池里不现实,那能不能寻个比这个大缸更大一点的器皿呢?”有人提议道。
这个还是可以做的,“喜安,大丁你们几个都快去寻个更大的器皿,让大锦鲤鱼呆的更舒服点。”吴王立刻扬声吩咐下去而来。
几个人不敢怠慢,现在保住这条鱼,是王府的最高利益,立马分头行动。
“这怎么医治这条鱼,我们都是门外汉,现在我觉的还是去找找专长的人比较合适,比如管后花园的花匠,荷花池子上划船的船娘,可能他们知道要比我们多。”从来了就没说话的镜先生,出言道。
大家一听对呀,屋里这些人都是寒窗苦读的书生,于农桑养殖那是一窍不通。“传府里的花匠,荷花池子划船的船娘过来。”外面立刻有人跑了出去。
因为德馨斋灯火通明,院子里的人进进出出,府里其它地方也没有安生,秦总管亲自在屋子外面候着。
这次派出去了十几个人,这些人一路小跑的,把府里的花匠和船娘都叫来,这些人平时最大也就被管事叫来训话,这次说的可是王爷亲自传得,以至于好多人都以为听错了,在反复询问以后,得知确实是王爷,大家心里都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的,一行人战战克克的进了德馨斋,乌压压的跪了一地。
“你们谁知道,鱼翻白可有抢救的办法?”吴王在上面问。底下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敢说话,最后一致摇头表示不知道。
吴王看着一阵心烦,让都退出去了。一个船娘落在最后,慢腾腾的走,最后转回身跪下道:“回王爷,奴婢当家的在大厨房.....头案,有一次我好像听他嘟囔过,怎么让鱼活的长些,只是奴婢没有用心记,或许.....当家的知道点。”那船娘磕磕绊绊的说完,就全身瑟瑟发抖。
屋里的人都互相看了看,吴王看出大家的意思是要传了此人来问问,只是今天就够乱腾的了,传完了花匠传传船娘,这最后连厨子都要上阵了,前面的人还都和水沾点边,这厨师不是太胡闹了吗?
吴王看了一眼下面殷殷的目光,沉默了一会儿道:“你当家的叫什么,就传过来问问吧。”船娘正在下面跪着瑟瑟发抖,不知道今天自己多话,是福是祸,闻言立刻道:“奴婢当家的姓褚,叫褚亮,因为他待人豪爽讲义气,人们私下里都跟他叫褚老大。”
褚老大自从娘子被王爷叫走,就一直坐立不安的,总感觉自己的眼皮在跳,人家都说左眼跳财右眼跳灾,这自己是这个跳跳,那个动动,到底是财还是宰灾呀?
正心里敲着小鼓,就又王爷身边的人来叫自己,这褚老大软着腿跟着去了德馨斋,到了德馨斋进门就跪下了,头也不敢抬,眼也不敢动,手脚都感觉碍事儿了。
吴王看了看喜安,喜安就把话对褚老大重复了一边,然后把前面人的意见也说了说。褚老大一时脑袋短路,不明白王爷突然问什么养鱼是怎么回事。
“你个挨千刀的,还不快回答王爷的问话,你有一次不是跟我说过,有办法让鱼活的更长吗?”褚老大娘子,看褚老大大脑当机,也顾不得怕了,赶紧出言提醒。
“啊?哦,是有这么回事儿,就是鱼如果翻白了,就要给鱼换新鲜的水,同时在鱼的腮上撒上点盐。”褚老大这才恢复意识,知道这个自己确实知道。
“你确定你的做法一定有效?”刘弈追问道。
“回大爷,这个我经常做,能不知道吗?厨房的采买有时候经常贪小便宜,买些快死的鱼回来,可是死了鱼,做出的东西不好吃,还腥味重。这东西做的不好吃,只能是我们厨房的问题,谁会想是鱼的问题,时间久了,我们就知道,这鱼只要还有一口气,我们厨房都备着新鲜的水,我们就赶紧给鱼换水,然后给鱼鳃上撒点盐,这样鱼就能多活一会儿。”褚老大得意的道。
“你个挨千刀的,让你说怎么救翻白的鱼呢,你说厨房的采买什么,你个大嘴巴。”褚家的,拧了褚老大一把。
褚老大揉了揉胳膊,不说话了。周围的人觉的又好笑,又温馨。
“你说的办法,是能管一会儿,还是能管一时呢?”吴王不放心的道。
“这.....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了,我只要鱼活到上案得时候就行了,这鱼是不是能长长久久的活着,我老褚就不知道了。”褚老大摸了摸头道。
“你跟谁我了我的,没规矩!”褚家的说着褚老大,偷偷的看了吴王一眼。看到吴王正一脸所思的,好像没在意,就松了口气。
“殿下,现在也没有更好的办法,我们就试试褚老大这个办法吧,时间紧迫,也不容我们再想其他办法了。”刘弈道。
全屋的幕僚多半都点头,吴王一咬牙道:“褚老大,孤就试试你的办法,如果管用,而且这鱼还长长久久的活着了,孤就让你做厨房的采买!”
“褚亮谢王爷的恩典!”褚老大乐呵呵的道,感觉怎么和做梦似的。
“那你跟着过来吧,你们也跟着——吴王是对屋里的幕僚说的。一群人,大踏步的往常乐堂走去。
褚老大一路上只管盯着自己的脚尖走路,自己去的可是常乐堂,那可是神殿,就是秦总管也不见得去过几次,作为一个厨房上的,自己居然有幸到神殿一游,这是多大的荣耀呀。这么想着,褚老大左脚和右脚直拌蒜。(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com)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