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竹丝和连老父子两离开后,许老就把他知道的,与这件事有关的都讲出来了。
许老讲完后,饶是龙笥,也不得不震惊。
谁能想到,从十几年前开始,暗司便已经同南陵皇室暗度陈仓了,难怪……暗司发展得如此快,想必这其中以少不了南陵皇室相助。
龙笥心中冷笑,南陵皇室?哼,本王倒是要看看,是你南陵皇室厉害,还是我东陵皇族更胜一筹!
“王爷,该说的老夫都说了,王爷是否得到了想要的答案?”许老看着神色莫测的龙笥,内心毫无波澜,依龙笥的势力,迟早都会知道。
龙笥并不理会许老,而是转身离去。
既然已经知道暗司同南陵之间的关系,他怎么可能袖手旁观,不采取行动?
龙笥回到王爷府后,先是让房管家给二柱透露些消息,紧接着,又让他在薛府、钟府的人,分别给四柱三柱透露消息,都是重要的消息,他就不信,这样还无法知道他们联系的方式!
然后,他让竹青安排人,一批保护沐曼的人,以免她们出去执行任务时出意外,另一批,则是以“彩衣阁”的人的身份行事,扩大彩衣阁的影响力。
“你疯了?”好不容易安抚好了连老的竹丝在牢房里没找到龙笥,便知道他已经回了王爷府。
他匆匆赶过来,没想到,却正好听见龙笥的话,他无法理解,龙笥为什么这么做?打草惊蛇,对他们毫无意义不是吗?
龙笥冷冷地看着他,本不想理会他的,可一想到他那个聒噪的性子,还是将许老跟他说的那些告诉了竹丝。
竹丝听了之后,愣了许久。
龙笥随意把玩着手中的物件,南陵皇室?看来,有必要好好调查调查了。
“王爷,你说,这些会不会与那件事有关?”竹丝回过神来,就来了这么一句。
龙笥听后,看向竹丝,难得夸他:“总算聪明了一回。”
竹丝难得的不再和龙笥顶嘴,而是陷入了深思。
龙笥亦然,他也在想,接下来该怎么办。
“王爷,皇上让你明日早晨带着连公子上朝。”房管家站在门外,大声说到。
龙笥眸色一暗,没有说话,像是在等些什么。
约莫两柱香后,房管家走上前来,将一张纸条递给龙笥。
龙笥打开一看,眉头紧锁。
司徒德竟已递送文碟,明日便要进京了?
竹丝凑向龙笥,都快亲到龙笥了。
龙笥一个机灵,连忙将纸条丢得远远的。
竹丝见状,白了他一眼,将信捡起来看。
看了之后,竹丝说到:“这个司徒德,莫非是冲着连老来的?”
“看来,连老很适合做你的夫子。”
竹丝一滞,这是夸我呢,还是损我呢?
“那该怎么办?”
龙笥冷笑,眼皮子都不抬一下,只一心把弄着手中的玩意,等竹丝快没耐心时,才慢悠悠地说到,“他若是想要,给他便是。”
竹丝一愣,随即笑了。
把“连清”给他们,倒是个不错的方法。
“王爷,有情况。”
房管家的儿子——房勤,也是三王府的管事人之一,而二柱,正好归他管。
“王爷,刚刚二柱肚子疼,去了茅厕。”
龙笥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可房勤却支支吾吾,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
龙笥不悦地看了他一眼。
房勤咬了咬牙,说到:“二柱他……他在茅厕里记下了他打听到的消息,到没有别的动作。”
龙笥还没说话,竹丝便凑上前,问道:“他在茅厕里做了什么,你怎会知道?”
房勤当即就羞红了脸,正是因为这个,他才迟迟说不出口。
“先生,你就别问了。”竹丝好奇的视线实在太过明显,房勤就算想忽视也做不到,只好求他放过自己。
“想办法,本王要看到他的那个本子。”
房勤点了点头,立马跑出去了,他感觉,再不出去,竹丝新一轮嘲笑又要开始了。
房管家见状,也下去了。
竹丝收起之前那副嬉笑的模样,问道:“你将那丫头推上去,这可是陷她不孝,日后她若知晓,定会反击,到时候,她们父女两联合起来,我们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龙笥也考虑到了这一点,可目前,没有比沐曼更适合的人选。
沐曼她的人在京城小有地位,而她自己只是和无名小卒,完全不会引起别人的怀疑,且她自己想发展势力,这么看来,她是最佳人选。
“竹青,给薛府的人传消息,让他们将薛家嫡长女的消息透露给沐曼的人。”
“是。”可怜的竹青,刚忙完就又要去忙了。
竹丝见龙笥这么做,笑道:“阴险,太阴险了,冷血,太冷血了。”
龙笥冷冷地看着竹丝,对他说的话充耳不闻。
他在想,如果沐曼知道了这一切,会怎么做,怎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