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难道你没有看到那个死丫头刚刚是怎样和我说话的,好歹我还是她的二娘,我为什么不能去和白成海讲?”张玲香的脸涨得微微有些红,眼中已经有着狂怒的情绪。
“如果你不想在这里待了,如果你想被先生送回老宅,如果你不想再听老太太的话了,二姨太,你好好想想舅老爷他们!”冯妈还是一幅面无表情的样子。可她的话却如冬日的寒冰一样让张玲香瞬间就没有刚才的火气。只恨恨的回过头来:“到底要到什么时候,我才能得到我要的。”
“那就要看二姨太怎么表现了,现在太太已经是这个样子了,老宅来的信说,袁家要带太太和倾城小姐一起去美国,现在你要做的是如何让先生信任你,而不一味的和一个疯子或是和一个孩子争强斗气。今天袁少爷也来和先生讲了这件事,但是先生好像不同意这件事情,你要做的就是让先生同意。”冯妈脸色冰凉。
“我要怎样做?你又不知道,白成海,我连边都靠不到,我天天是拿热脸贴他的冷屁股,也没有看到效果。”忽然张玲香神秘的冲着冯妈招招手,冯妈向她走近了几步:“冯妈,你有什么好一点的方法?比如给他做点法,还是下得药?”
冯妈闻言,身子向后退了几步,依旧和张玲香保持了一种主仆之间的距离:“没有!”张玲香不走了,静静的站在了原地,目光定定的看了冯妈一会,笑道:“好了,我没事了,你去把我买的那些东西送到我的房间里吧。”冯妈回过身来,去让那些正拎着东西的佣人将东西送到张玲香的房间。
张玲香就这样站在台阶上,看着冯妈的背影,心里暗自骂着:这老乞婆子,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和我姑妈在背后做的那些好事呀,还骗我没有,说不定这袁念慈的疯病都是你们一手造成的。转念又是一想:真有点不明白自家姑妈的想法,就这么看不得自家的儿媳妇,况且这儿媳妇还是她亲眼看着长大的。唉,怪只怪她自家那不争气的父亲。学什么不好,偏学人赌钱,输光了家私,也输了她的一生。
下午购物时的兴奋此时已经荡然无存,张玲香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脸,像一个满血的战士一样重新斗志昂扬。
客厅里没有人,楼上的书房里却传来了白倾城的娇笑声,她上了二楼,走到书房门口,抬手要去敲门,想了想又没有,转身回到了自已的房间,一大堆的购物袋子已经整整齐齐的放在了她房间里的起居室里,她在里面找到了一个黑白格子的牛皮纸袋子,从里面拿出了一条咖啡色和深棕色相间的格子围巾。在另外的一个白色的袋子中找出了一件粉红色的外套,领口和袖口还镶着一圈风毛,几粒粉色的珍珠代替了钮扣,不得不说,这件衣服还是不错,起码很适合白倾城这样的半大少女来穿着。
张玲香将围巾和衣服搭在了自己的手臂上,重新回到了书房的门口,她听了听,白倾城的声音还在里面,抬手敲门,这个家里,除了袁念慈和白倾城进白成海的书房是不用敲门的。
“进来!”白成海温润的声音从书房里传了出来。
张玲香推开门,笑靥如花的开口:“成海,我给你挑了条围巾。倾城也在呀,二娘也给你挑了件衣服哦。”张玲香笑得一脸的坦然,仿佛她和白倾城在大门口没有相遇过,两个之间也没有发生过口角。
“我不需要!”白倾城冷若冰霜的脸上闪过一丝玩味的神色。她坐在书桌对面的沙发上,这个女人的忍性还真的不错,她以为张玲香会来父亲这里告状,她才提前来父亲书房,防的就是她的反咬。
张玲香没有将白倾城的话听进耳朵里,她略带着委屈的看着白成海,一双眼睛里都快要渗出水来了,白成海淡淡的开口:“放这儿吧!”
“你不试吗?我仔细挑了半天,人家都说好看呢!这还是纯羊毛的呢!”张玲香故我的将手中的衣服放在了旁边的桌子上,将围巾抖开了,就势就要往白成海的肩上披去。白成海的身子明显的一僵,但没有避开,任由张玲香将围巾围上了他的脖子,“真的不错呀!”围巾在白成海的脖子上柔顺的打了个圈,张玲香围着白成海也打了个转转:“倾城,你看你爸这样是不是很帅呀?”
“我没看出来我爸那里帅!只是一下子觉得我爸那那看上去都那么的别扭!”白倾城将身子倚在沙发上,冲着白成海有些揶揄的笑着。
白成海什么话也没有说,抬手将围巾取了下来,放在了书桌上面,张玲香的眼中闪过了一丝的不甘与沮丧。转身拿起那件粉色的外套,走向了坐在沙发上的白倾城:“来,倾城,试试这件衣服,这件衣服整个平城只有一件,我可是花了好大的劲才买下来的哦!”她才不会告诉他们,她只是在白货公司和一个小姐两个人口角争风,才买了这件衣服,可这件衣服她又不能穿,只好便宜白倾城了。
白倾城的身子向后一缩:“我不要,这种颜色我怎么能穿?”张玲香有些尴尬:“为什么不能穿,你身上这件不也是粉红色的吗?”“这是我妈买给我的,你能和我妈比吗?”白倾城站起身往书房门口走去:“爸爸,我先回房了,晚饭我不想吃了,觉得恶心!”
“白倾城,你!”张玲香气急,她没有想到白倾城已经让她在下人面前没脸了,现在也让她在白成海的面前没脸:“成海,你看看她!”终于还是没有忍住呀,她还是在白成海的面前抱怨了。
“她还是个孩子!”白成海轻描淡写的说道。
“那,那,她!”张玲香突然想起冯妈进门时讲的话,她暗暗吸了一口气,脸上又带着了一抹笑:“成海,今天家里来客人了?”
“你听谁说的?不是和你说了,家里的事情你少掺和,少打听。难道你又想要回去陪我妈了?”白成海的语气中带着凌厉和不耐烦。
“我也只是进门时听下人讲的!”张玲香讪讪的。
“哪个下人这么多嘴多舌的?”白成海的眉头微微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