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丑儿有些拿它没办法,因为它和周边没有一丝空隙,仿若一体。白丑儿有试过凝聚灵气切割它,却连个印子都没留下。
一旁的黑袍男子一眼就洞悉了白丑儿的目的,嗤笑起来。这是一块时光石,蕴含着时间和空间之力,破解起来相当麻烦。如今被人堵在这里封印一些朝自然的力量,这个小小的修士,竟然妄图用她那点可怜的灵气,切开它,实在是不自量力!
“烦人!落木这混蛋难道在糊弄我?”白丑儿跪在地上嘟囔道。黑袍男人突然觉得这人很好笑,于是就笑了起来,这让他自己惊讶不已。
郁闷的白丑儿,一屁股坐在地上。感觉屁股似乎被什么戳了一下,白丑儿吓的直接蹦了起来,却又被隧道的顶部撞到了头,一时间有些眩晕。
怪事天天有,今儿特别多。
白丑儿一摸拉脸,豁出去了。她在狭窄的隧道里艰难的转过身,伸出手在刚刚坐的地方胡乱摸了一下,捏到一个光滑清凉的东西。
捡到的东西手感特别好,凉凉的,滑滑的。
白丑儿赶忙取出一颗夜明珠,仔细的研究它。
它之前一直埋在泥土里,却没有染上一丝尘埃,通体像黑玉一般,色泽充满质感。它散发着一股冰凉的气息,握在手里,能让浮躁的心平静下来。
只是有一点让白丑儿觉得膈应,这个事物像极了人类小臂的骨骼,只是形状很好看,线条更加优雅。它看上去很清新,是的,就是清新。但是又有时空石一般的沧桑感,似乎盛着一段岁月。
白丑儿不舍的丢了它,总感觉它太不凡,自己将来会很需要。
身边的黑袍也看着那块骨骼,表情藏在阴影里,看不真切。白丑儿摩挲着手中骨骼,心中渐渐宁静下来,隧道那边的感召更加强烈。
白丑儿举起手中的骨骼,狠狠的刺在石壁上,石壁顿时出现密密麻麻的裂纹,像好多蜘蛛网压在了上面一般,只听噗的一声,石壁化作飞灰,消失无影踪,而黑玉骨骼却完好无损。
白丑儿惊讶的看着手中骨骼,想着其中不凡,于是忍不住分出一缕精神力渗进骨骼中,却发现这骨骼突然消失了。白丑儿再也受不了今夜的诡异,转身决定逃走,却一头撞进黑袍人的怀里。
“啊!”白丑儿惊叫起来,魂魄快要吓尿了。
之前和落木打架的时候就啃了感觉啃了一个胳膊,睁开眼却什么都没有,此刻又来了一个胸膛,白丑儿再也受不了了,对着黑衣人的胸怀狠狠咬了一口。
这一口,白丑儿明明使出了浑身的力气,可是黑袍男人却只觉得胸口酥麻无比,一股热流不受控制的从小腹中窜了出来。
“你!”白丑儿的魂魄一下子被黑袍男人揪出了秋桐的身体,整个按在了旁边的隧道上,他高大的身躯狠狠的压了过来。
应该是因为那段骨骼的缘故,白丑儿此刻终于看到了黑袍男人,惊疑的魂魄差点爆炸,竟然在无声无息间出现一个男人,竟然自己一点察觉都没有!
要不是男人的容颜实在是太逆天,白丑儿之前打算好的装死计划已经实施了。
此刻的黑袍很是愤怒。
从来没有人敢如此,如此放肆的直视孤!更没有人敢如此放肆的啃咬孤。眼前这个女人,真是三番两次的挑战孤的耐心,真当孤不会杀人么?
一股强烈的死意,仿佛来自地狱的阴寒,朝白丑儿侵袭而去,白丑儿整个魂魄都凝结成冰,仿佛是极寒之地结成的冰雕,美丽而脆弱。
冰雕开始裂纹,白丑儿此刻像破碎的水晶娃娃,被一块块的拼接在一起。只要黑袍男子一个眼神,这具灵魂就会彻彻底底的消失在整个人世间。
白丑儿才不要死,她的魂魄在冰寒的死意里,拼命的挣扎着,同时,那卷无名秘籍也开始不停的运转。一丝丝生机开始从魂魄中冒了出来,腐蚀着冰雕。
黑袍男子惊异的看着白丑儿,收起了弥漫在空气里的死意。快要死去的白丑儿又能呼吸了,她依旧被黑袍男人压在身子下,却倔强的盯着黑袍男子,其中的挑衅,不言而喻。
“你想杀孤?”
黑袍男人嗤笑道,声音像是来自幽冥,钻进白丑儿的魂魄中,分外的疼痛。
白丑儿忍受这前所未有的痛楚,脸色苍白,眉头却不肯皱一下,吃力的微笑着说道:“小爷当然想!最想的是先奸后杀!”
黑袍男人看着白丑儿的流氓气,神情突然变得黯然。他似乎没有玩下去的兴趣了,一把将白丑儿扔进了秋桐的身体里,原地消失不见。
白丑儿躺在地上,狠狠的喘着气,脊背的衣服都湿透了。她再也没有精力探索尽头的秘密。吃力的爬出隧道,离开了。
寂静的隧道里,黑袍男人再次出现,他看了看白丑儿离去的背影,转身穿过时空石碎掉的地方。而碎掉的时空石也再次集聚,变成原来的模样,长在了隧道的尽头,严丝合缝。
离开隧道的白丑儿,找到一处安全的地方,盘坐下来,饮用大量的灵液,认真的调戏了一刻钟,这才恢复正常。
之前的细胞,就已经转化成了淡淡的黄色,经过雷劫之后,更是生出许多金色的光点。不知道这样下去,自己的细胞会不会进化的和妹妹一样,成为王级血脉。
不,不该说是自己的细胞,应该是秋桐的细胞。因为这是秋桐的身体,自己不想想留。毕竟,自己对秋桐不知根不知底,两人虽然同在一条船上,却没有真正的信任。这种变数和隐患,一直像一根刺,扎在自己心里,很是不踏实。
重返女儿身,拥有自己的躯体才是正道。
白丑儿虽然很舍不得如今的成果,可是倘若真能拥有自己的躯体,白丑儿依旧有着绝对的信心,使它便的更强。
毕竟,再差的资质,差的过秋桐?
白丑儿这般想着,人已经走到了泉水边。自己挂着一身臭烘烘的干粪,行走一天了,真是糟心。
此刻夜色依旧,白丑儿却不敢睁开眼睛。她平时虽然爱吃人豆腐,但是不管别人信不信,那真的是自己扭转劣势的战斗手段之一。如今没有必要,她才不要看,不要抚摸,秋桐的身体,太尴尬了。
白丑儿跳进泉水的上游,也不脱衣服,而是借着水流的冲击力,冲洗自己身上的污垢。
“草!谁他娘的污染了水源。”一个愤怒的咆哮从泉水的下游传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