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锐脸色黑成了锅底,他真的是不明白,白丑儿有什么好的,竟然让一个神龙学院的名誉教授,做出这种愚蠢的决定。
单从对这一件事情的看法上来说,拓跋锐还真的不如端木白那么清楚事情的本质
“哦,对了。可不是本教授要与你们拓跋家为敌。”
开花随意侧了侧身,懒洋洋的扔过来一句话,他手中的扇子潇洒的展开,朝着朱雀大街上轻轻一扇,漫天花开,然后隐入朱雀大街上,消失不见。而大道上残留的血与骨,甚至死去的修士们,再一次变得鲜活起来,似乎还冒着热气。
总之,本来快要被朱雀大道净化了的残酷场景,此刻再一次神还原,就像是刚刚出炉的修罗场的油画,充满着残酷的美感。而行走在朱雀大道的人,都能够到这些修士死去时的那一种不甘,绝望和压抑。
花教授手中扇子行云流水般的举动,就让拓跋家族将,很难彻底抹除曾经屠杀修士的事实。这也就意味着,拓跋家族的罪行,将会在以后的岁月了,被神龙大陆的修士们深刻记忆。
而这种随意屠杀参加神龙学院选拔的行为,必将得罪整个神龙大陆的修士。
开花教授随意的一个举动,就将神龙大陆十大古老世家之一的拓跋十家,置于危险的境地。
这一举动也在另一个方面,对其他无视神龙学院的世家,起到了震慑和敲打的作用。
“胆敢屠杀我们神龙学院的预备学员,还不止一次的与我们学院抢夺学子,哪怕你们是千年世家又如何?”
开花声音虽然淡然,却带着不可置疑的语气:“与你们拓跋家族为敌的不只是我,而是神龙学院。”
“今日之事,你们拓跋家族,要给我们神龙学院一个交代。”
开花说完最后一句话,揽着白丑儿,施施然离去。
走了半路,撂下一句话:“小可爱,你和你的小男友还傻愣着作甚?”
正被开花震得七荤八素的圆圆,听了开花的话,迷迷瞪瞪的点了点头,被方大同牵着跟了过去。
开花教授又走了两步,再一次无奈的说道:“你们这群傻子,留在这里,是打算去拓跋家当奴隶么?”
那些前来报名参加神龙学院选拔,幸存下来的修士们,赶忙从各自的状态中清醒过来,这才发现他们脖颈上的绳索早已经断开,他们急忙的追向花教授,生怕自己慢了一步,就会再一次沦为拓跋家的奴隶。
拓跋锐看着这些人离去的背影,整个人浑身发抖,他此刻都不知道自己这一刻是生气,是愤怒,还是害怕了。
但是,有一点,他十分的清楚,他们家族得罪了神龙学院,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必将面临十分可怕的问题。
而这么大的事情,必须要赶紧跟家族中的老祖以及长老们,赶紧商量对策才是。于是,这个时候,拓跋锐再也顾不得自己家小辈们此刻是什么情况。
只是他想要将这事情搁在一边,端木家的人却不愿意。
端木白看着自己得意的二儿子以及那个小家伙,脸色前所未有的难看。
他手一挥,拓跋十公子和拓跋二公子消失在他的乾坤袋里。
“端木白,你难道也要和我们拓跋家为敌么?为了一两个小辈,而破坏我们两家千年积累下的合作,你觉得划算么?”
拓跋锐十分的心累,他从来没有在一个时辰之内,遇到过这么多棘手的问题过。他甚至觉得他们整个拓跋家族的霉运,都在今日之内,全部爆发了,而这一切的起因,竟然都是因为遇到白丑儿那个女人。
想到那个一脸云淡风轻的女人,拓跋锐就觉得自己的脖子似乎被人攥住了,呼吸困难。
“我自然不会为了这些小事情,做出影响我们家族之间关系的事情。只是你们家的两个小拓跋,一向是喜欢找我们家的小子玩耍,今日我端木白既然遇见了他们,作为长辈,自然是要请到家里去,好生招待一番。”
端木白一副好好家长的模样,只是周围的围观群众,都知道这端木白实际上软禁了拓拔冼两兄弟,因此嘴角不停的抽抽。
所有人都觉得端木家的人,代表着正义和直率,却没有想到,他们堂堂家主,软禁一个人,也能说得这么的天花乱坠,让人无法反驳,逼得拓跋锐无言以对,狡猾的像一只老狐狸。
可见,任何一个能够在神龙大陆立足千年的家族,都不是好糊弄的,那些坦率也好,大义也好,都是基于他们家族利益的基础之上的,一旦触碰了他们的利益,那么什么都是免谈。
直到这个时候,这些二世主才明白,自己以前想的,做的一切,都是在是太天真了。原来自己之所以可以嚣张,是建立在自己家族强大之上的。
同时,他们也终于看清楚了神龙学院。
一直以来,这些二世主们,都以为,进入神龙学院就读,不过是为了给自己的身份镀上一层金,多结交几位有权势的朋友,多收拢一些有才干的年轻人为己用。
知道这一刻,他们才意识到,神龙学院,是一个超乎自己想象的存在。它能够坐落在众多势力千万年,而不被任何势力所左右,这本身就是实力强大的表现。
可笑他们以前一直以为,神龙学院不过是个普通的地方,甚至认为,没有神龙各大家族,神龙学院就难以存活,更不会有今天的地位,如今想来,真是无知啊。
这些二世主,通过今日的事情,终于明白了神龙大陆真正的势力分布,也意识到了自己身后家族强大的重要性,此刻纷纷赶回家去,将今日看到的一切,报告给家族的掌权人。
只是,他们并不知道,这么大的事情,各大家族早已经通过自己的眼线,传到了家族的核心成员耳中,并且做好了应对措施。
当然,这是后话。
“我们端木家,会好好的照顾这两个小娃娃的。”
端木白撂下一句话,飘然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