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中的人现在都站了起来,齐齐地望着那间依然紧闭的九玄门小屋,一股敬佩之情由然而生。
百年来,无人敢在舒兰矿脉一事上和归元宗对着干。当然,也有极个别的,不识时务的家伙和天希门竟过标,当然结局是失败而归。
这其实也不算什么,只是,事后不过几年,竞标的门派都被灭门了,都被其仇家所杀。门面上和归元宗扯不上什么关系,但是人都知道,归元宗脱不了关系。
现在又有人和归元宗竞标,还是一个不知名的门派,众人敬佩之余,自然也会为其以后的命运担心。
但是,首先,今日的矿脉能不能拿下,才是重点。
剑阁的屋内,长铭呵呵一笑,“看来这个太子也是下了本钱的,只是不知那个秦皓有什么能耐,能当当次任。”
江天抿了口茶,他没在自己屋内,却跑到剑阁这里来凑热闹,“这钱转来转去还不是又转到他朝廷手里,我看啊,这事,和那老头子有关。”
老头子指的自然就是秦帝国的皇帝,赢异人。
“江兄是说,那老头现在暗中支持太子?”
“废话!成蟜身后的势力大家都知道,老头总不愿意今后朝廷被归元宗控制吧!”
“咳!看来,今后是多事之秋了!你我两门还要互相支持啊!”长铭叹道。
“山雨欲来风满楼,朝廷看来是想和归元宗对着干了,只是明面上还不敢撕破脸皮,暗中撺掇太子而已。胜了固然好,败了也有说辞啊!这个赢异人还是有两把刷子。”
“还是得看实力,今日就先看看这个秦皓能玩出什么把戏吧!也为你我两派今后的打算看看状况。”
江天摆摆手,“如果没有大的意外发生,最多百年后,归元宗就会一统修真界,这是摆明了的。”
“你甘心吗?”长铭斜眼瞅了瞅江天。
“你甘心吗?”江天微微一笑。
随即,两人放声大笑。
仲然抹了抹额上的汗水,问了问随从,“我们备下的银两有多少?”
随从答道,“也就1000万两,往日根本就没谁敢来抢标,归元宗也没多给我们银两。”
“这下可砸了!”仲然一拍桌子,“速去禀报张管事,让他赶快凑银子。”
银子,归元宗确实不缺,真要拿,随时可以拿出几千万两,他宗下的门人弟子大都是富豪之家或者是世家,凑点银子真不是难事。
只是,这个随时,也是需要时间准备的。
张镇在屋内也是来回踱着步,现在向宗内求援明显是来不及了,仲然那里只有1000万两,自己还能给他凑出一二百万两来,只是,这够吗?
第二轮报价已经开始了。
由第一轮出价最高者和矿脉所有者竞价,价高者得。
张镇背负着双手,脸色阴沉地走出了小屋。他知道,凭现银,今日肯定不是那九玄门的对手。对方既然有备而来,银钱方面自然就是算足了自己这方的本钱。
“不过,不管你知道不知道这矿脉的背后是归元宗,今日我都要提醒提醒你。”
场中众人看见这张镇走到九玄门小屋前,一推房门,迈步走了进去。
秦皓一见此人进来,就知道是谁。不过,其依然是稳坐太师椅上,根本就没起来迎接的架势,用手一指,“坐。”
张镇在舒兰县哪儿受到过如此“礼遇”啊?不过他还是按下心头的怒火,坐了下来,一拱手,“在下张镇,这位兄台好生面生,不知姓甚名谁,在九玄门位居何位,九玄门不知在哪里营生。”
开口就是三问,张镇自然是想摸清九玄门的底细。
“在下李靖宇,九玄门掌门。至于九玄门嘛,才刚刚创立,就不劳你多费心了。”秦皓看着他,心道,你当我傻啊!
碰了软钉子,张镇自然也不舒服,不过,既然他来了,话就要带到,“李掌门此次来争夺矿脉,不知受了何人蛊惑?”
“灵石是修真界共同的财产,我九玄门初立,得不到矿石的分配权,因此就只有买下这矿脉了。虽说这灵石还要分配给修真界,不过我听说所有者至少可以留下几百块吧。”
“李掌门当真只是为了那几百块灵石?”
“不然你以为我为了什么?”秦皓明显也打着哈哈。
“好,即如此,如果贵门退出此次竞标,那几百块灵石我们双手奉上。”
秦皓好笑,真当我傻啊?你一个小小的舒兰县管事,有几百块灵石的分配权?虽说灵石银钱价格不高,但在修真界却无人愿意交换的。那只是修真人士和凡夫俗子之间的交易,灵石在各门各派都是禁物,都控制在宗门手里,严禁交易的。
“你,就凭你?”秦皓讥讽地看着张镇,“你,还是不够格的。”
“刷”的一下,张镇站了起来,冷冷地看着秦皓,“你知道我是谁嘛?”
“谁?”
“我是归元宗。”每每说道归元宗,张镇都无比自豪,而每每自己说到归元宗时,对方都每每会态度大变。
只是此次面对秦皓,这个规则失灵了。
秦皓只是拿起桌上果盘里的一个苹果,啃了两下,“你是哪里的?”
“归元宗。”张镇气得胡子都歪了。
“兄弟,他说他哪儿的?”秦皓对着秦龙问道。
“哦,好像是什么乌龟宗?恩,是这个!”这两兄弟够演双簧的资格了。
“乌龟宗?”秦皓笑了,“我说乌龟宗的张镇啊!你一声不吭地跑道我这屋内唧唧歪歪的,你知道不知道我是谁啊!”
秦皓站了起来,上前两步走到张镇的面前,冷冷地盯着他。
张镇自进屋就发现屋内两人修为不过是先天,他自己也是先天,因此根本没把这两人放在眼里。只是此时被秦皓这冷眼一瞧,不由得心发慌,只觉一股杀气扑面而来。
眼看就要支持不住,张镇一咬舌尖,稳住心神,狰狞地看着秦皓,“你是谁?我管你是谁。怎么,难不成你还想动手不成?”
秦皓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右手,笑了笑,缓缓地举了起来,瞬即一挥,“啪”的一声,扇在张镇的脸上。
两颗门牙应声而飞,张镇捂着脸,嘴角留着血,不可思议地看着秦皓。
那一巴掌他不是躲不过去,而是他根本就没想到秦皓敢打他。秦皓也是拿准了这点,所以那一巴掌打得也不是太快,不然,他再如何躲,也是躲不过去的。
“你…你,敢打我?”张镇颤着嗓子道。
“怎么,还不服气,我又没请你来我屋内,来了就来了吧,居然还敢威胁我,我不打你打谁?你自己讨打!现在,你知道我谁了吧!呵呵,我就是你小祖宗。”
“好!好!很好!我们走着瞧!”张镇一转身,拉开房门就欲出去。
秦龙一个上前,对着其屁股就是一脚,“你滚出去吧你!得瑟个啥!”
场中的各修真派人士只见那张镇进了九玄门屋内,就暗道不妙。只是不多久,就见张镇飞了出来,哦,应该是被人踹了出来,跌在地上,半天没爬起来。
秦龙那一脚是使了暗劲的,一个小小的先天,还不在秦龙眼里,那一脚,至少得让他躺三月。
九玄门的门,又关上了。
只是诸人再看那小屋,都暗自心惊,这九玄门看来来者不善啊!
今天,确实有好戏可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