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桓杰冷笑一声,“杀你或许有点困难,但胜你,却是十足把握。看招!”
桓杰初逢铭器的神奇,在欧阳通的刺激下,不免心中痒痒,不由得就忘乎所以,想试试这件玄器到底有多大的威力了。
“哎呦!”欧阳通赶忙抱住桓杰的胳膊,“我说,桓兄,这里可是行宫,你这架势,不是要拆了这里吗?”
桓杰这才醒悟过来,哼了一声,回到座位坐了下来。这么多年来,败在这老儿的手里不知多少次了,今日看来,有机会“复仇”了。
这件礼物,明显让桓杰很满意。
“哈哈。”欧阳通一捋胡须,仰天一笑,“桓杰啊桓杰,你怎么不想想,这东西是我们送给你的,我怎么会没有?”
“你…”桓杰这才想起这个茬来,心有不甘之余,也只得恨恨地哼了一声。
马尚鼎也好奇地拿起了那件双节棍,忽地,哈哈大笑一声,几个闪身就在这偏厅上上下下走了几个来回。
“这玩意真够劲啊!太子。”
此棍铭纹迅捷,正好弥补了马尚鼎的速度缺陷。
“那也不够!”桓杰哼哼了一声,“此器最多让我们在对位大圆满时占尽上风,但却不是胜负手。”
秦皓站了起来,两人也算是老相识,早先在十万大山无名谷,要不是这桓杰,秦皓还真进不了那谷,那也就没有后来的机遇了。
“我现在是器宗的长老,器宗的态度你应该清楚了。我们这边加上我兄弟俩,应该就有六位大圆满的实力。”
桓杰点点头,表示认可。秦皓两兄弟虽然没有大圆满的境界,但两人的实力,桓杰是看在眼里的。
“鬼刹门和归元宗的恩怨你应该清楚。”秦皓掰着手指头数着,“这是第七位。”
“剑阁已经和太子结盟。”欧阳通呵呵一笑,“总共就是十位了。”
“无影教教主张清芳和鬼刹门门主凌云风的关系密切,如果不是顾忌归元宗太过强大,两派早就联手了。现今,有太子牵头,四大派共抗归元宗。桓先生有什么可担忧的呢?”
太子一方总共有11位大圆满,这个实力不说横扫修真界,但是对抗归元宗,那也是绰绰有余的。
在双方实力均等,相差不大的情况下,没有谁愿意鹬蚌相争的。这个道理,无论是归元宗还是其他门派,都明白。
“但是,我们也没有必要在归元宗的千年盛典上去打别人脸啊?”其实桓杰担心的是真的惹恼了归元宗,对方真的不顾生死出手的话,那真是修真界的祸事,“让皇上直接回了他的婚事不就得了?”
桓杰说完,若有深意地看了秦皓一眼。他自然明白,这个提议,是秦皓的主意。
秦皓微微一笑,手掌扣在案桌上,手指头不停地敲着,“桓先生可能还不知道,归元宗乃我秦家死敌。我与你们的目的不同,你们不一定要归元宗覆灭,只需要用实力震慑他不敢轻举妄动即可。但我,一定要让归元宗,寸草不生。”
说完,秦皓双眼金光闪现,身上一股怒意油然而发,同时,一股杀气直扑众人而来。
感受到秦皓这股杀气,桓杰讶异地看着秦皓,他实在不明白,这个看上去不过20出头的小子,哪儿修来的那么大的杀气,居然让自己这个大圆满都感到心惊肉跳。
“但你也不能利用我们去和归元宗死拼啊?”马尚鼎也不是傻子。
能修炼到大圆满的,都是人精,也是修真界最怕死的一类人。
“我可没有让你们去和归元宗拼命。”秦皓轻轻地抿了口茶,笑道,“我只是去打打他们的脸而已,如果他们真的不知好歹要动手,那就说不得了。不能光得好处,不出力吧?嘿嘿。”
秦龙瞧这桓杰就不顺眼,当初在无名谷,可是这桓杰把自己兄弟二人逼上了绝路呢,“要去便去,不去拉到。小小归元宗,我们兄弟还真没放在眼里。”
一看秦龙火了,欧阳通和嬴政赶忙出来打圆场,众人又是一顿寒暄,计议停当之后,秦皓就拜别而去,他还真不担心嬴政在这个事上耍什么花招。
以秦皓两兄弟的实力,加上无铭和两头神兽,就算没有太子相助,秦皓相信自己也能全身而退,只是秦皓不想这么早暴露自己的全部实力而已。
“大哥,看今日情形,那欧阳通实力还在桓杰之上,无名谷之中,欧阳通怎么可能受制于他?”秦龙对无名谷之事依然耿耿于怀。
秦皓一拍秦龙肩膀,哈哈一笑,“二弟,有见识。”
秦皓转身,回头望望那万里的浮云都在脚下的感觉,喃喃地道,“这说明,我们的实力早已经引起了太子的警觉,他们已经在开始算计我们了。”
此时,在行宫偏厅,桓杰和马尚鼎却没有离开。
“太子,此行真要慎重啊!如此一来,我们和归元宗就扯破脸了。”桓杰还想努把力说服嬴政。
嬴政苦笑了下,摇摇头。
欧阳通道,“不说这铭器乃是秦皓所炼,就说四大派能和我们结盟,多半也都是看了秦皓的面子。”
“哦?”桓杰伸手一摸胡须,明白了为何太子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居然聚集了这么强大的实力。
“那么此事之后,对这秦皓…太子有什么打算?”
欧阳通看了楚瑞一眼,楚瑞哈哈大笑,“桓先生,真是英雄所见略同啊!不急,不急,我们慢慢商议。”
“我还是不同意。”陈涛此时说话了。
作为和楚瑞齐名的智囊,他说的话,众人也都很重视。
“陈爱卿不必拘礼,有话尽管说。”
“是,太子。”陈涛颠着下颚的那团肥肉道,“我观秦皓此人,并没有大的野心。他和归元宗不一样,就算他实力超群,但是他在修真界并没有什么威信,也没有什么外援,光凭秦家的实力,想对朝廷造成什么威胁,还不太可能。更重要的是,我相信他根本就没有这心思。”
“事事都要以防万一啊!”楚瑞道,“我们只是防着他,用他来牵制归元宗,也并不是要把他如何。”
陈涛还是摇摇头,“交友贵在知心,我们如此作为,秦皓不可能没感觉到。罅隙即生,今后只怕很难再合作了。”
一干人众一直议事到深夜,谁也没能说服谁。陈涛毕竟孤家寡人一个,何况楚瑞还是他师傅。
没有办法,陈涛只得长叹一声。
临出门前,陈涛回头叹道,“我怕你们今后要后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