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的京都是迷人的,尤其是在西城,大街两道都种植了一排的梧桐树。不少的树龄都是上百年左右了,主干非常的粗壮,足有缸口大小。
远远地望去,一大片的梧桐树上的浅紫色花儿,沉沉的赘着,像是枝头结了累累的果实,有如云似雾的感觉,也多了几分的浪漫之意。
但在今日,倪家的家门口,却多了几分煞气。
秦皓自重生以来,冷言冷语听得多了,不过被人骂作狗却还是第一次。
“琼家嘛。”从秦皓的嘴唇里冷冷地吐出了一句话,“这辈子,就别想出头了。”
“好大的口气。”琼君行嘴角一瞥,“有本事就别躲在别人后面。”
“正有此意。”秦皓迈开脚步就欲上前。
一股凌厉的杀气从秦龙身上弥漫,秦皓笑着摇摇头,又退了回去。
“怎么了?怕啦?”琼君行脸露讽刺的微笑,“是条当狗的料。”
“你俩,让开。”秦龙身上的杀气越来越浓。
秦皓对倪震道,“家主,让你两位退回来吧。”
倪震奇道,“秦先生,你那兄弟…”
秦皓一摆手,“不碍事。”
倪震招呼了一声,让两位供奉退了回来。他也想看看自己这个得意的二儿子请回来人,到底有什么本事。
琼君行在张生和李建华的身后,还没感觉到什么。但这二人正面硬抗秦龙的杀气,渐渐地有抵抗不住的趋势。
这让两人心中震惊不已,要知道,眼前这个小子才多大?顶多二十吧?不过就先天而已,身上的杀气怎么那么吓人?
李建华首先扛不住了,退后一步,蓄力,一拳就击向秦龙的小腹。却被秦龙一手抓住手腕,一拧。
“嘎巴!”一声脆响,李建华的右手手腕被硬生生地拧断。
“哎哟!”李建华疼得惨叫一声,却又被秦皓一脚踢中下腹,远远地飞了出去,趴在地上,抽搐了两下,没动弹了。
张生一瞅形势不对,一脚踢向秦龙的下腹。秦龙根本就不闪躲,直接对着其脚底就是一拳。
“嘭!”张生也被秦龙一拳轰飞了出去。
“喀喇”一声,张生的大腿骨被这一拳击得顶破了膝盖,血淋淋地冒出了大腿。不过,张生也够硬气,虽然痛地脸上直冒冷汗,硬是没吭一声。
一拳,一脚,两位琼家供奉重伤在地。
倪家的人全部傻眼了,就连那倪震也是双眼放光地看着秦龙,“有这小子在,就算器宗的元老之位被琼家抢去了,倪家也无忧啊!”
最高兴的当属倪光宇了。
倪光宏的胳膊杵了杵倪光宇,竖了竖大拇指。
两位供奉被击飞了,他们身后的琼君行,可吓得脸都白了,他实在是没有料到今天前来挑事,会变成这个样子。
“你…你要干什么?”琼君行不过一后天,失去了两位供奉的保护,瞬间就被秦皓身上的杀气给吓瘫在地上,差点大小便失禁。
“住手!”
这是今天第二个人说这话了,来的人是琼家家主琼泽。
小儿子来落倪家的面子,虽然身旁跟了两位供奉,但琼泽还是有点不放心。
“这位小哥,好身手。”琼泽知道自己两位供奉在这人手上没过到一招,自己虽也是圆满,但也不够看,“我是琼家家主,小儿方才有得罪之处,万望看在老朽的面子,饶恕一二。”
“辱我大哥者,死!”秦龙的嘴里只蹦出了这么一句话。
琼泽的脸上有点挂不住了,但形势比人强啊!赶紧两步赶到倪震的身旁,行了个大礼,“震哥儿也,您说句话吧!”
两家向来是死对头,要不是这琼君行对琼家太过重要,打死琼泽都不会去求倪震的。
不过,既然琼家的家主都放下了身段,这个面子算是给足了。只是,现在主事的可不是倪震。
倪震咳嗽了一声,倪光宇自然知道,赶紧上前,“秦先生,息息火,那小子是该杀。但这里总之实在京城,闹出人命也不好看。再者…”
秦皓一抬手,止住了倪光宇要说的话,“好,看你的面子,绕他一命。”
“多谢秦先生。”倪光宇自然知道,秦皓能卖自己这个天大的面子,对倪家,对自己有多重要。
但是,秦皓下一句话,又把他给吓了一跳。
“以后,你就别再做炼器师了。”秦皓抬步上前,就欲废了琼君行的修为。
修为废了还可以重修,但是秦皓自己也是炼器师,自然知道炼器师的命门在那里。
“慢!”倪震再次挡在秦皓身前,“秦先生,你这样做,还不如杀了他!”
“随便。”秦皓懒得跟他说。
“那就杀了算了。”秦龙脸上狰狞地一笑,这一笑,笑得众人浑身冷汗直流。
谁也没有看出,方才还是一个腼腆的小哥,怎么转眼间就变成了个煞星。
“住手!”第三声又冒了出来。
这又是谁呢?
众人的目光随着声音的来处看了过去。
一个小老头几个闪身就来到众人眼前,秦皓一瞅,得,熟人。
器宗长老江天,在争夺舒兰矿脉时,有一段交情。
江天也是才得到消息,说琼家今天要到倪家生事。
而江天和两家的关系其实都很好,平日里也想给两家撮合撮合,但是无奈两家上百年恩怨,不是他这个和事老能解决的。
紧赶慢赶,江天总算赶到了,不过,看眼前局势,来生事的琼家似乎吃了亏。
江天定睛一瞧,哎哟,妈哟,怎么是这两小祖宗?
一看这局势,江天就明白了几分,不由露出一丝苦笑。
你琼家得罪谁不行啊?去招惹这两小祖宗,不要命了。这两个小子连是归元宗都硬抗的人,你琼家算哪根葱啊?
但琼家毕竟也和自己家族交好多年,既然自己来了,这个人情,怎么都要厚着老脸去卖卖。
秦皓也是好笑地看着他,看看他如何说这个情。
江天对着秦皓尴尬地一笑,眼珠子一转,在秦皓耳边说了句话。
秦皓皱了皱眉,随即开怀大笑。
“二弟,回来吧。他琼家今天运气好。”
“哼!”秦龙冷哼一声,背身一转,反手一点金光就击中了琼君行的腰腹。
死罪可免,活罪难饶。
琼君行惨叫一声,呕出几口黑血。
琼泽赶忙上前查看,把把脉后,知道无大碍,遂放下了心。
“不要想着报仇,小子,否则,琼家将鸡犬不留。”秦龙留下这句嚣张地话后站到了秦皓的身后。
江天摇摇头,上前走到琼泽面前,在其耳边郑重地说了几句话。
琼泽也没吭声,扶起自己的小儿子,让随从把两位供奉一起背着,灰溜溜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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