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乐声再次奏响,十盏金灯高挂在殿堂,金光闪耀下南慕容一身红妆,风流倜傥,面容焦急而兴奋,心中压不住的喜悦绽放在嘴角,他静静的等待着新娘从后堂缓缓走出。
只见,新娘步履轻盈,身姿曼妙,头顶红帐,羞涩外露。一旁喜娘搀扶着,笑盈盈的向堂中央走来。
边走边吆喝起来:“跨马鞍!”新娘跨过一只朱红色的马鞍,寓意好女不嫁二夫,好马不配二鞍,“步红毯!”
喜娘扶着新娘站在喜堂的右侧,眉眼高抬对着南慕容笑盈盈道:“新娘到,还请容王接过娘子的手,一同拜堂。”
看着眼前美女佳人,南慕容走到左侧,伸出白皙健硕的手,如同捧起白莲花般轻柔小心,轻轻的挽起月荷的手,两人齐对着高堂,从手掌间传来的细腻和温柔让他内心骚动,小鹿乱撞。
还来不及他平稳心跳,喜堂四周随着大王的一身号令,响起赞礼。
赞礼者高喊:“行庙见礼,奏乐~”乐起,众人皆跪,“上香~”一众侍女于两侧点燃堂中香火。“叩首~”
随着赞礼声的旋律,南慕容牵着喜娘的手单膝缓缓下跪,突然发现喜娘纹丝不动,南慕容立刻放缓了速度,用手微微拉动新娘的衣袖三下,轻声道:“月荷,月荷,月荷~”
仿佛听见了容王的呼唤,很快,新娘回过神来,轻轻弯下腰。
“叩首~再叩首~三叩首!”三跪九叩,六升拜,礼毕,伴着赞礼者的高歌,结束了繁缛的拜堂仪式后,两个小丫鬟手捧龙凤花烛,不轨的坏笑了下,然后引着新郎和新娘前往“鸾凤阁”
鸾凤阁内,红烛燃香,光斑点点,一缕缕醉人的香气从香炉中渗出,让人意乱情迷。床上红色的被褥上洒满了枣子、花生、桂圆等物,看着满床此物,两个小丫头附和道:“祝容王和王妃早生贵子。”说罢,很识趣的关上门,迅速消失。
头戴凤冠身披霞帔的夏月荷静静的坐在床前,一动不动,红色的头盖随着烛光微微颤动,迷人的香气随着月荷的呼吸,一阵阵袭来,鼓动着南慕容的每一根血脉,挑逗着他的每一根神经。
“月荷……我的月荷。”南慕容低头将满腔情欲化作深情一吻,印在新娘的红盖头上。
连绵的吻顺着盖头下娇小的轮廓,很快蔓延到了耳根,在她的耳间吐着浓重的呼吸。
容王的火热并没有换来新娘的热情,容王越是靠近,新娘的身体越是冰冷,冷的几乎颤抖起来,压抑不住的恐惧在心中涌动,化作梨花细雨。
留下的泪水打在南慕容的手上,仿若锥子在全身开凿,痛不可语,满腔的热情邹然熄灭,愧疚之情油然而生,不禁抱歉道:“月荷,我一定会比龙傲天更爱你的。”
说罢,南慕容一把抱住夏月荷,用尽全力搂住她,害怕她清醒后对自己的憎恨,害怕着她的离去,但是,现在,她还在自己怀中,他已经拥有了她,想到这些,南慕容渐渐松开臂弯,搂着月荷柔情道:“此生此世,我南慕容只爱夏月荷。”
此生此世,我南慕容只爱夏月荷……只爱夏月荷……夏月荷!为什么,为什么容哥哥,你为了一个不爱你的人,变得如此麻木、残忍、卑鄙!为什么,为什么,你不爱我,难道你忘了你是如何保护我,爱护我的吗?难道你对我没有过一丝丝怜爱吗?
南慕容的话彻底粉碎了卫琴心的幻想,残忍的现实和冷酷的绝望让她的心如同今晚的残月一般,孤寂悲凉。那些曾经美好的记忆,像丢失的烟雾,被侵泡着,发白、腐烂,最后它们伤痕累累地落在某个角落消逝,朦胧一片,湿透红妆。
卫琴心伸出冰冷的发白的指尖揭下自己的红盖头,冰冷冷的仰视着南慕容,自嘲道:“我和夏月荷有这么像吗,你如此深爱的人竟也分不清真假……容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