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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章三:亵渎(两章合一)

“危险!”

顾扬心头大惊,猛然转身,然而还不待他身稳,一抹残影便自左肩头划过。

顾扬肩膀上“賊”地一痛,还来不及他作想,就听身后有东西,“呯”地撞柱,弹落在了地上。

顾扬也顾不得肩头疼痛,快步上前,捡起所落物品,竟是一枚漆黑的蛇镖。

镖身三公分长,呈扁平锥状,蛇镖虽短,但刃口开锋,锋锐寒光闪烁,想来出手之人必是抱有杀心,但可能身手不济,又或者角度计算出现了偏差,故而才没能得手。

顾扬将蛇镖带衣兜里,往台中间一走,借竞技台的高势,目光在锁定的大概范围内众人脸上一一游走,欲想将凶手找出。然而,本就熙攘的人群,加先前一幕引起的躁动,已成乱惶惶一片,别说你找凶手,就连找个熟人,都需得大费周折。

找凶无望,顾扬只得在心里叹气作罢,遂即提了提神,心里变机警起来。下手之人,很有可能是为白通而来,既然梁子已结,那十有八九还会再次出手!

台下面,到处人声鼎沸,嘈杂不堪。

在一个很不起眼的角落里,一个中等身材,严重驼背的黑衣青年,此刻,正惊讶盯自己的手,不敢相信刚才蛇镖,没能一镖破喉!

他盯自己的手看了会,接而将目光转向了顾扬,眼眸中冷光烁戾,用自己才能听得到的声音,冰冷吐了一句,“小子,今天算你走运,日后最好安分着点,否则下次,可就没这么好运了。”

他说完,就混入了人群,从另一头离了开去。

“唉,我亲爱的哥哥,你何时才能独当一面呢!”

驼背男刚离开,一道稚嫩孩童声响起。

这声音很大,且含有无尽威压,在顶空隆隆作响,但竞技馆里的人,谁都没有听见,冥冥中,似乎被无形的力量所隔。

说这话的,是一个怪异孩童。此刻,它悬空而立在竞技馆半空,双手环抱,俯视着众人。

它仅有五六岁孩童的身高,浑身墨绿,硕大的脑袋。额前面,有一对蜗牛式触角。大而圆的招风耳。跟常人一样的眼睛,但瞳孔却呈金黄色。最滑稽的是,明明就一孩子,却偏偏穿着西装。不过那西装却十分地合身,黑色,笔挺,但穿它身上,怎么看都没有半点绅士风度,反而给人一种邪魅的感觉,远远望去,如一个小恶魔一般。

邪魅孩童出现了不到三十秒,就隐于了空间之中。

竞技台那里,顾扬微微蹙眉。肩膀上的划口虽无大碍,但却有鲜血不断溢出,很是烦人。

说实话,这点伤对顾扬来说,真不算什么。他身上,早已疤痕累累。一半,是这些年来,为守护红颜所付出的代价,另一半,是这个社会给予孤儿的‘馈赠’。

顾扬无事,但某些人却不这么认为。

顾扬自己都还不知,经先前对白通的一番教训,无意之中,早将自己给宣传的光辉耀耀。

如今这时代,实力为尊。女孩们自然也喜欢实力派男生。

在她们看来,顾扬实力在身,却为人低调,且又心怀正义,惩恶扬善。说夸张些,这种男生,别说你打着灯笼,就连你打着千瓦管,一年里恐怕都难以找到一个!所以在她们心里,顾扬那可就不是一般的好。形如伟岸!若能靠此一生,无怨无悔!

顾扬的受伤,对她们而言,正是拉近关系的大好时机!

于是,一个个大胆且又自信的女孩们,纷纷上前,俏脸上皆一副心疼之色,纷纷靠向顾扬,想借此机会在顾扬心里留下好的印象,为日后发展,先打下基础。

顾扬人不坏,但也并非不好色,正所谓色而不淫。

此番场景,如若放在昔日,那顾扬定然会笑脸迎上,与她们谈笑上一番。但刚经历感情挫折的顾扬,每每见女孩走来,心头就禁不住会浮起陈安雪身影,人非机械,孰能说忘就忘?心都隐隐作痛个不停,哪还有心思与她们笑谈!

见女生走来,顾扬忙转过头,对台柱边缘的吴爽,投去一个求助的眼神。

吴爽鬼灵,与顾扬目光相对,就已是计上心来。

他忙挤开身边同学,往顾扬而去,边走边喊道:“各位让让,我兄弟中的镖有毒,怕坚持不住了。”

台上,顾扬听的真切,忙逢迎作合,一把扶向台柱,整个人精神恍惚,摇摆不定起来,一副随时都可能昏厥的样子。

吴爽到得顾扬身边,遣众女生,对她们面色肃然的道:“你们的小九九我都明白,但拉关系也得挑个时候是不,你们看我兄弟现在这样子,还能经得起你们折腾么?”

经吴爽这么一说,众女生顿时很不好意思起来,一个个都低下了头去,俏脸上显一抹愧色。

吴爽见状,故作于心不忍,摆了摆手,“得得得,回头你们都加我天讯,我给你们搭搭线行了吧,谁让我这人心好呢,唉!”他说着,脸上一副勉为其难的样子。

吴爽这一通慷慨无私的话语,顿时说得让女生们,个个都眉开眼笑了起来,心里都夸:这胖子人真还不错!

但对吴爽有深入了解的顾扬,听此,却是差点就忍不住捧腹大笑了起来。这尼玛是在给我搭线麽?我怎么听着都跑你天讯上去了!

似是知道顾扬想法,吴爽忙拿胳膊肘捅了捅顾扬,示意他万不可胡乱言语。旋即,怕顾扬搞出乱子,忙背起顾扬,从人群里借过,出竞技馆往医务室而去。

医务室不远,两分钟便到了。

吴爽正要放下顾扬,却忽听身后有些动静。他回头一看,顿时大叫:“卧槽兄弟,她们杀过来了!”

顾扬闻言,忙往后一看。没有吴爽说的那么夸张,但真有四五个女生尾随来了。顾扬眼皮一抖,“进医务室,到里面医生会把她们拦下”

“我去,假戏真做?那你怎么出来?”

“先不管那么多了,进去再说。”

“得嘞!”吴爽应一声,背顾扬冲进了医务室,扯嗓门大喊了开来,“快来人啊,有人昏过去了,救命啊,快来救人!”

“怎么了怎么了?”一个三十出头,面容姣好,戴眼镜的女医生忙跑了过来。

“医生医生,他刚跟一名老生打斗,赢了后被人用暗器划伤,昏过去了。你快给看看,没什么事吧?”吴爽说着,忙将顾扬放在了病床上。

“哎你轻点,小心伤到病人。”见吴爽毛手毛脚,女医生责备地道。

吴爽嘿嘿一笑,没有答话。他脖子,老一个劲在往窗外升着。

女医生见状,微微一笑,“你是怕那些女生进来吧?放心,她们进不来的。”

“哦。”吴爽点头,神情非不见高兴,反倒有些失落,“那个医生啊,我这位同学就拜托你了,我还有些急事,就先走了啊。你一定要治好他,要治好他啊!”吴爽说着,人从病房里闪了出去。

“哎你这人怎这样啊,把病人扔这儿就......”女医生追其而出,然而过道里已无人影。

病床上,顾扬面部一阵抽搐,“吴爽你个见色忘义的家伙。”顾扬心里低骂,但见女医生进来,又忙闭上了眼睛,继续‘昏厥’。

女医生盯着顾扬,脸色有些凝重,中镖昏厥,那就是镖身上带毒。

她轻轻撩开顾扬肩膀衣衫,当看到肩上那浅浅划伤,无任何臃肿,或黑紫现象时,先是一愣,旋即俏脸上便嗔怒起来。

她直直座床边上,两眼瞪着顾扬。

然而顾扬哪知她此刻神情,仍一脸无辜的躺在床上,‘昏厥’着。

“还装!”女医生心里气嗔,“装,你装,我让你装个够!”她忽然拿手,狠狠拧在了顾扬那划口上面。

“唔——”

一道闷哼在嗓子里声起,顾扬面部扭曲,肩膀只觉有手钳子夹住了一般,生疼,揪疼!但顾扬愣是咬着牙关,没有‘醒’过来!

女医生被顾扬表情,逗得捂嘴偷笑了起来,但立马,她又正色过来,狠狠白了顾扬一眼,旋即不再理会顾扬是真晕还是假晕,熟练地处理起他肩膀伤口来。

她将消毒液蘸棉球上,擦洗伤口。这时,她看到了顾扬肩膀处其它的旧疤。

瞧着那大小不一的疤痕,她狭长美眸里,闪过一抹讶然之色,盯那些疤痕上一一看过,将目光移在了顾扬脸上,神色竟有些凄惋,还带些心疼。“唉,这小子眉清目秀,年龄看着也才不过二十,怎就有了这么多疤痕,经历非人啊!”她心中暗叹,就在此时,门轻轻被推开了。

“姑姑,嘻嘻。”一道甜甜略带讨好的声音,银铃般而来。

女医生转头,望门口束手而立,两眼都笑成了浅浅月牙的美丽女孩,一脸惊讶,道:“沁儿!”

名为沁儿的女孩点了点头,甜甜一笑,正准备说话,忽然,女医生天讯响起。

“喂院长......哦,我知道了,我马上过来,恩好。”

天讯挂断。

女医生面带歉意看向沁儿,“那个沁儿啊,姑姑有事要出去一下,你在这稍坐一会,姑姑马上就回来,带你去吃好吃的。”

“姑姑你去吧。”

沁儿乖巧点了点头。

“哐”,门关上了。

“滔啷啷——”沁儿拿纸杯站饮水器边接水。

顾扬趁机两眼眯开一条缝儿,偷偷去打量沁儿。

由于她背对顾扬,顾扬只能看得到她背身。

一身浅蓝色校服,粟色美丽长发披肩,至于身材,由于校服宽松,看不太显眼。不过光从女孩修长恬静的背影,就可猜得一二,眼前这名叫沁儿的女孩,绝对是往颠倒众生发展的那种。

顾扬正打量,忽然接水声打住了。顾扬忙扭头闭眼,继续‘昏厥’。

沁儿双手捧纸杯,大眸子扑闪扑闪地在病房里四处打量着。病房陈设极为简洁,不过几秒,沁儿就失去了探索兴趣,最后,她目光落在了顾扬身上。她看着顾扬,脑海里,不犹浮现出先前在竞技馆里时,众多女孩们花痴的模样,当下小俏鼻一皱,嘟起小嘴,不屑了一句,“嘁,真不知哪里好了。”

她嘴里虽这般嘀咕,但身为好奇宝宝,脚下却不由向顾扬慢慢靠了去。

顾扬正装的难受,打算睁眼完事,却忽闻淡淡馨香扑来,于是又摒弃了睁眼的念头。

沁儿坐床头柜前一个凳子上,玉手托腮,近咫尺欣赏顾扬。

不得不说。顾扬虽算不得帅子,但那清秀干净的脸庞,却也无法叫人生厌,再加上先前竞技馆里的表现,此刻,就连沁儿也不得不承认,的确很是不赖。

“还不错喔!”无意间,沁儿自吐一句,话一出口,她把自己吓给了一跳。她忙拿手捂嘴,四下里赶紧一望,适才想起病房里除了自己,并无他人,这才长长出了口气。遂后站起了身,打算去远处些坐,然而就在这时,她看到了顾扬肩上的划口,及以那众多疤痕。身为好奇宝宝的她,哪里抵得了这等诱惑,立刻就被它们给深深吸引。

长长睫毛下,她大眼睛一眨不眨盯顾扬肩膀,看了一会,最终还是按捺不住,探出去小手,如猫爪子般,悄悄往着顾扬肩膀上爬去。

由于病床左边贴墙,而顾扬又是左肩受伤,所以沁儿只能站右边。

她弯下腰,悄悄向疤痕够去。

病床上,顾扬忽闻淡淡体香,一下子袭近了许尺,他吸允了一口,一瞬间,顿觉神清气爽,人精神一振。不觉中,男人好色的本性,就流露了出来。

他轻轻吸允着沁儿体香,大饱着鼻福,心中烦恼竟也渐渐散去,就在这时,沁儿柔柔发梢,落在了顾扬脸上。馨雅芬芳,淡淡清香,扑入鼻孔,让得顾扬胸中,一阵前所未有的舒畅。正享受间,沁儿的小手落在了肩上。

顾扬肩头一颤,感觉一抹冰凉,自那些个疤痕上,一一开始游走,轻柔细腻,竟如猫尾巴一般,让得顾扬一下子就浑身酥软了下去。

“舒爽,太舒爽!”顾扬心头赞叹着,忽然很想看看沁儿长什么样儿。于是,他微微睁开眼,然而两眼刚遇光明,目光就被近在咫尺,一对挤在粉色胸围下的雪白小兔兔,给深深勾引了过去!

小兔兔不是很汹涌,青涩,正努力成长着,但正是这青涩含羞模样,却越发格外的诱人!似知道顾扬在窥视一般,有意无意间,它们居然还朝一块挤了挤,那模样仿佛在说:你来咯,有本事你就来咯......直接看得顾扬,心头气血翻腾,手底下不由就捏了一把床单。

这一捏,顿时让沁儿惊觉。

她目光落顾扬脸上,却忽见他已醒,顿有些不好意思了起来,她正想解释,然而顾扬,目光却直勾勾盯着天花板,眼睛眨也不眨,整个人呈痴呆状。

“这家伙干嘛,天花板有什么好看的!”

沁儿心中嘀咕,无意识中低了下头,然而这一低,顿将自己给吓个魂飞魄散!

只见自己校服的拉链,不知何时,居然已滑下去一截,以床上那家伙的角度,正好把自己珍藏多年无人窥得的小胸脯,给细赏的一览无余!

“啊——流氓!”

沁儿尖叫,狠狠在顾扬肩膀上捏了一把,整个人如小兔子般弹起,窜至墙角,双手捂胸,站在那里一脸怒气盯着顾扬。其实,自她站起,小兔兔已断然不能被顾扬窥得,但由于惊慌,此刻的她,显然已忘了这点,仍是拿双手捂着。

看美景的代价当真高昂!

床上,顾扬痛得龇牙咧嘴,心头惨嚎。只至过了一大片刻,适才觉得肩膀上,疼痛慢慢消去。

他从床上坐起,望沁儿而去,“喂,你能不能——”

然目落瞬间,他语顿了,表情也跟着凝固......

沁儿紧贴着墙,站那里,小手仍在捂胸。

她粟色美丽的柔发,倾垂腰际。如玉般的脸颊上,噙些许动人羞红。俏挺的小鼻子,此刻正微皱。红润小唇,气鼓鼓嘟着。长长睫毛下,那双纯澈而不含一丝杂质的大眸子里,满是羞愤,此刻正紧紧盯顾扬,似是在质问他,干嘛要偷窥她小兔兔,又打算做何处理。

窗外天边,夕阳渐下,仅剩一缕余晖洒她身上。

窗户开着,一阵晚风吹过,撩地她美丽柔发,缕缕凌乱了开来,遮去了半个好看小脸,一时间,竟美如动漫世界里来人,好看的一塌糊糊!

顾扬愣愣出神。就算美女他司空见惯,此刻也移不开视线。

见顾扬一个劲痴望,沁儿急了,“你还看你还看!你坏蛋!”

顾扬这才惊醒,“额……”他尴尬,挠头讪笑。

顾扬小心观察着沁儿神色,只见她一副气乎乎不行的样子,断然就明白,道歉是行不通的,于是急忙眼珠子一转,突然捂住了肩膀。

“啊——”顾扬嘴里突然惨叫,身子在床上上蹬下蹿,剧烈扭摆起来。那模样,简直就如一条被人晾晒在了太阳底下的鱼儿,看了叫人心疼,但沁儿对此却不为所动,小嘴一声轻哼,“哼,老滑头,你就装!”一脸鄙视望着顾扬,看顾扬演戏。

床上,顾扬见扭摆不行,再次将逼真度升级!

要说演技,顾扬还真有两下子。这十多年来,他为了取乐陈安雪,学牛做马,装人扮鬼,不觉间,已将演技练有小成。

他一咬牙,手脚乱蹬,也不顾摔疼,从病床上疯狂扭摆了下去,在地上如一条老泥鳅般剧烈扭弹开来!愈演愈烈……

看着那越发扭曲的面庞,以及不断加剧的痛苦神情,沁儿终觉事有些不对。她也暂时忘记了刚才之事,忙一步上前,对如鱼般乱窜的顾扬,道:”你,你不要吓我!你怎么了?你没事吧!”

“快,快去叫医生,镖里有毒!”顾扬大吼。他正待此刻!

“医生在哪?我不知道。”沁儿也慌了。她并不是战争学院里的学员,对这里的一切,一无所知。

“楼上,在楼上,十楼!快上十楼!啊——”顾扬大吼,痛苦惨叫,痛不可当。

沁儿一个劲点头,“你坚持住,医生马上会来。”她急忙跑出,向楼上而去。

听着楼道里传来的“蹬蹬蹬”疾步声,顾扬终于是忍不住捧腹笑了起来。“啊哈哈哈——啊哈哈哈——哎吆喂,笑死我了......人好看得一塌糊涂,笨得也是一塌糊涂!哎,没救了.....”

顾扬大笑着,从地上爬起,“沁儿呀沁儿,你的笨只有我知道就行了,可别回头再让医生把你给嘲笑了。”顾扬说着,走到了床前,把床头呼叫器给弄灭了,旋即脚下不停,忙从医务室里蹿了出去,一溜烟直到了大街上,钻进一家服装店里,挑起了T恤。

“医生你快点,他坚持不住了,你快救救他。”沁儿焦急,不停催促着年近花甲的医老头。

救人要紧,医老头也顾不得自己一把年纪,跟沁儿,从十楼上疯狂颠簸了下来。

到得楼下,他来不及喘气,忙一头奔病房里。然而里面哪有半点人影,只有两三只苍蝇悠闲在绕灯而飞,受了惊吓,纷纷四散而开。

老医头顿时再也坚持不住了,忙一把扶墙,蹭壁直坐在了地上,他面皮直抖,气喘如牛。

边上,沁儿看得于心不忍。经刚才那一颠簸,她发现此刻的医老头,居然已明显比先前苍老了许多!

沁儿内心焦急,解释道:“伯伯,我——”

然而话刚出口,就被医老头打断。

“我姑奶奶啊,你年轻有活力我懂,可我已年过半百,土埋脖顶,一把老骨头,真经不起你这般折腾啊!会出人命的!”

医老头说着,老眼皮直抖了起来,内心的委屈,顿时如汪洋大海汹涌了开来,他差一点就没哭出来!

沁儿焦急,“伯伯不是这样的,我——”

然而医老头直接挥手将她打断。

他真不想再听眼前女孩说半句话。

“伯伯我——我——”沁儿委屈,“顾扬你个大骗子!大混蛋!等你着,我绝不会放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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