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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天际,突亮起几道雷光,暗夜的星辰,如临白昼。
总督府。
“来人~”夜半时分,下人全部歇息,整个总督府,彰显宁静与寂寥,唯有虫鸣徐徐,为这夜色带来许生机。
嘎吱~
门应声而开,从外边走进来一名蹉跎老者。
“大人,有何吩咐?”
“刚那天色异变,可是由府衙传来?”
闻言,那蹉跎老者目光顿时一凛,眸光飘向远方,却是说道,“正是。”
“贺行之还没这等实力,这巡抚倒是和他走得近,这番变化,只怕又是那陈南天搞的鬼,这洪山城,自打他成了巡抚之后,知府换了一批又一批,整个枫城被他弄得乌烟瘴气……”
“大人,有炼狱丰碑的气息——”
“炼狱丰碑。”
总督呢喃着,有些睡眼朦胧的双眸顿时睡意全无,他的手轻轻敲打着自己的膝盖,却是说道,“炼狱丰碑为陈南天压轴宝贝,莫不是他遇上难以匹敌的对手?”
“大人,似乎还有一股气息稳稳压过炼狱之气。”蹉跎老者身形佝偻,但其实力境界,却是让人不敢小觑。
“哦?”总督来了兴趣。
“正统,正大之气。”蹉跎老者的脸色凝重起来。
“什么?!”
闻言,总督一下子从床上惊起,他目光迥然,却是望向远方,嘴上开口着,“正统,正大之气,难道是太学?”
太学素来神秘,又常隐居京都,外人看来,太学充满秘密,里面之人,宛如仙人,更有传闻,曾有太学子弟面对妖道巨擎,一气喝出,那妖道巨擎便是灰飞烟灭。
此后,太学便成了妖魔克星,而太学一直以来也是秉承除魔卫道,以‘儒道’文化传教。
“难道是我洪山城出了妖孽不成?”
总督的脸色一时间难看莫名,却是看着老者道,“漠北,让人备轿,即刻出发前往府衙。”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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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弘的目光落在由陈南天腰间掉落的令牌之上,脸上露出一抹洞察之色。
是她!
被潜鲨匕架在脖间,陈南天面上的血色一时间消褪的一干二净,只余下惊恐,四块丰碑早已失去先前光辉,一个个黯淡的悬浮在他的身侧。
“陈南天,你堂堂巡抚,若做事秉公处理,倒是良臣,可惜……我给你机会,你却要杀我灭口。”
苏弘淡淡道,古王鼎消寂体内,他得到好处的身躯再度恢复一副病怏怏之姿,只是话从嘴里说出,却充满了冷厉,丝毫不觉他是个不可修炼武道之人。
“苏弘皇子,我并非败给你,只是你身上怀有克制诛魔的正道灵器,否则今日这里,就是你俩的葬身之地。”
陈南天明知必死无疑,倒也悍不畏死。
“咳咳~”苏弘咳嗽两声,脸上却是浮现厉色,而后淡淡道,“掌嘴!”
啪啪啪!
燕蓉一只手持着潜鲨匕,一只手则空了出来连续打了陈南天三巴掌。
堂堂巡抚,这下子面子可是丢到家了,若这件事情被传了出去,就算他还能为官,也将成为所有人茶饭之后的笑料。
“苏弘,我与你势不两立,若我不死,我必杀你全家!”
“大胆!”
这一次,却是苏弘自己上前,一只纤弱之手落在陈南天脸上,丝毫没有一丝一毫怜悯之意,那瘦弱身躯所爆发的力量,却是让人望而生畏。
燕蓉眸光中闪烁奇异光芒。
“陈南天,就凭你这话,我就可诛你九族,你辱骂我,便是辱骂当今圣上,杀我全家,你莫是想谋朝篡位。”
苏弘脸上的神色犹如寒潭一般,看得一边的陈南天冷汗潺潺,没想到这苏弘皇子竟这般舌绽莲花,口蜜腹剑。
只是苏弘接下来的一句话,却是让陈南天的心整个提到了嗓子眼。
“说吧,你要杀我,可是奉白绫妃之命?”
“不,怎么可能?”陈南天大惊,连忙狡辩起来,却是很快发现自己有欲盖弥彰的嫌疑,顿时,他沉默下来,只是他一双眼睛和苏弘对视起来,却是如何也冷静不下来。
苏弘嘴角含笑,不温不火,轻佻的眉宇,他只是看着陈南天,看他如何继续演下去,他的手上,一块令牌晃人眼神。
这块令牌巴掌大小,龙飞凤舞,好不精致,显然出自名家之手,而在这块令牌的中央,一个偌大的‘白’字金光熠熠,不断有金色的光芒从这‘白’字中飞舞而出。
宫廷之中,皇妃的令牌!
苏弘身为皇子,又怎会没见过这块令牌,而对于这块令牌,他可是记忆深刻的很。
白绫妃,原名季白绫,为前朝余孽晋王之女,不知用了何手段,让得当今圣上纳她为妃,而她凭借着自己的手段,立马取代了皇后之位,更是伸手触及朝纲,让得朝廷之中大臣对她怨声载道,却又无可奈何,圣上对她的宠爱,成了她最大的依仗。
又与当朝国师走得近,苏弘落得被圣上暗中追杀,国师的原因是一,而季白绫绝对脱不了干系。
他眼中,闪过一抹厉色,幽幽的眸光注视着陈南天,淡淡的笑意却如寒风一般。
陈南天想狡辩的心思看到那令牌之时,彻底绝望了,若苏弘真只是十三岁的思想,他有的是办法对付,可是眼下,那十三岁躯壳之下所隐藏的智慧却是让人心惊胆寒。
他从未见识过一个小子拥有如此可怕的智谋,先是将计就计,接着入狱设陷,到现在……他甚至觉得无力抗衡。
当今天下,虽武者贵为尊,文士以纡贵,但这只是多数没有见识之人所想,陈南天贵为巡抚,又有一身实力在身,他对于武者,多是嗤之,想要掌握天下,需是谋士!
面前的苏弘皇子,已然是具备了先决条件。
治世之能臣!
现在他是,一旦乱世,他亦可为奸雄,可惜,他已跟了个主……
“不管你是否为白绫妃所指示,我自会调查,不过你已不适做洪山巡抚。”苏弘说着,站立良久,又是消耗过多体力,此时冷风瑟瑟,他又是连声咳嗽起来,“咳咳~”
燕蓉脱下自己的外套为苏弘披上,却被苏弘给制止了。
“少爷~”燕蓉有些哀怨着。
苏弘心中一暖,指着陈南天的乌纱帽道:“帮我摘了他的官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