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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曹景略现在这个时候有一点替自己庆幸的意思,一点没错。
曹景略庆幸自己可以遇到天养,庆幸可以遇到屠夫,庆幸可以遇到很多很多曾将帮助过自己的人。
本来曹景略对于自己的人生可以用两个字来概括那就是‘悲惨’。
因为从小就没有见过父母,更加不知道父母在一个孩子眼中的那种感觉,只是觉得好像有那么一点不完整。
别人都有父母疼着自己,可曹景略从小却只有一个叔叔,而且还是整天不怎么爱说话的叔叔。
然后和别的孩子完全不同的少年时期,别的孩子都在读书,只有曹景略常年跟随者叔叔东躲西藏,曹景略到现在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躲,为什么要藏。只知道有那么一群人像是按了追踪器一样,每时每刻的都在追杀着自己和叔叔两个人。
曹景略一直在问叔叔难道是欠了他们很多钱吗,为什么就是不能放过自己和叔叔,两个人都已经躲过了很多让人难以叫的起名字的村庄,可最后还是被追杀他们的人找到。
再接着就是来到了混沌大陆,小小的曹景略以为可以像叔叔所说的那样平静的过日子了,也可以像别的孩子一样读书上学了。
哪知道最后还是不让过普通人的生活,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成了别人的玩伴,就算是这样,曹景略也觉得不错了,最起码可以不用在逃亡了,可以和别的孩子一样天真的讲话,天真的玩耍了。
哪里知道竟又一次被赶了出来,再一次成为了逃亡路上的一员。
紧接着就是被人贩卖,和叔叔分离开来,然后差一点死在了一群野兽的牙齿之下。
当初曹景略可是觉得命运不公,世道不平等。现在曹景略反而存了一颗感恩的心,一颗庆幸的心。
虽然没有了父母,可是从小却有一个比父母还要疼爱自己的叔叔,每一次的吃亏和挨打都是叔叔替着自己自己受着。
后来遇到了紫箬,一个可以让曹景略用心去对待的真正的朋友,一个可以说得上话的朋友,一个一生打算要去迎娶的女人。
再后来就是遇到了天养,一个为了一个馒头而认曹景略为主人的倔强小孩,最后成为了自己的弟弟。
如果不是天养在曹景略身边的存在,也没有后来屠夫对自己的生命再造之恩。
屠夫,一个从来没有谋过面的老人,他把自己从死亡的泥水里拖了出来,还用他自己的心脏拯救了曹景略的生命。
再接下来就是魑魅,一个让曹景略不知道用什么去形容的女人,应该是自己的女人。
毕竟这是一个重塑自己的老人给自己起的名字,自己以前的名字就只是一个代号,被人乱取的,在曹景略后来用字典查了一遍之后才知道西曳名字的含义。
西曳,西指太阳落下的地方,西方极乐世界,西方佛教。曳基本字义:拉,牵引,~引。~扯。弃甲~兵。动意:弃甲曳兵、曳尾泥涂(比喻污秽卑鄙的行为)。形意:贫而不衰,贱而不恨,年虽疲曳,犹庶几名贤之风。
这是曹景略在一次辞海里面找到的解释。从那一刻起曹景略决定这一辈子只用一个名字,那就是曹景略。
在曹景略的心里自己现在也只有一个父亲,那就是屠夫。
没有了任何以前的遐想,比如说哪一天遇到了自己的亲生父亲母亲,到那个时候要让父亲给自己取一个名字,然后要跟着父亲的姓氏。
或者是等到自己有一天有能力主宰一切的时候,就要去寻找自己的亲生父亲和母亲。问一问他们为什么要丢下自己不管,难道是自己成了他们的累赘了吗。
叔叔曾经说过曹景略的父亲和母亲都已经病死了,可曹景略从来就没有信过,因为自己当时那么小,怎么可能两个人突然就都病死了,什么病,什么原因都没有。
曹景略始终坚信一定有什么事情是叔叔瞒着自己的,就好像是有人一直在追杀自己和叔叔一样。
可现在曹景略却不愿意再去想这些事情了,有没有那两个人对曹景略来说已经不重要了,现在的他属于屠夫给的生命,亲生爹娘给的生命已经在斗兽场的时候死掉了。
从现在起曹景略是一个全新的曹景略,唯一的亲人就只有天养魑魅和叔叔,没有任何人可以让曹景略属于谁。
曹景略在磕了三个响头之后,慢慢的站了起来,把手里仅剩下的一点酒全部都倒在了屠夫的坟上。
天养在边上听完曹景略的吟唱之后,愣在那里久久不能回神。
以前在死城的时候,天养不是没有听过唱戏的唱出好听的戏段来,相反,天养那个时候几乎可以天天听到唱戏的在拉嗓子。
因为在大街的最东头有一个大的戏台,里面有一个戏班子,没事就会被有钱人出钱在戏台上面唱几处好戏。
可今天曹景略的一段吟唱让天养觉得心里凉飕飕的,感觉上有一丝的悲凉在曹景略的口中唱了出来,其他的天养就根本不懂了。
从小对于天养来说最大问题就是吃饱,打架,挨饿。
对于其他的什么读书都是狗屁,天养那个时候最大的理想就是有一天也可以理直气壮的走进一家酒家,点上几道一辈子都没有吃过的好菜,然后来上一斤的好酒,吃完之后从兜子里面拿出一张大大的银票,然后甩在桌子上面喊道:‘不用找了,剩下的是赏你的。’。
这可是天养整天梦寐以求的美梦。
因为从小受的苦太多了,每一次跑到饭店酒家门口想要一口吃的,或者是跑进去吃一顿剩菜,就会被人一顿打,然后被架着扔出到马路上面,有几次都差点被被跑过去的马骑给当街踩死。
所以天养没事就会跑到戏台子那里,听完免费的戏之后还能不被人赶得在戏台上面的平顶上面美美的睡上一觉,没有一个人打扰,然后梦里面能做一会有钱人。
曹景略等天养也磕了三个头之后,两个人就往回走去。在曹景略离开之后,不远处树枝上面的那个白袍美人从远处飞了过来,然后也跪在了坟墓的面前,手里也提着一瓶白酒。
白袍美人把酒瓶打开全部都倒在了坟墓上面,白袍美人在磕完了三个头之后,用手轻轻的去抚摸了一下石碑上面刚刚被曹景略刻下的一行小字。
白袍美人道:“爹,你说我应该和他一起下山吗。”白袍美人在抛出这么一句话之后,就再也没有问其他的问题。
一个人静静地坐在了坟墓边上,知道天色暗了下来才站起来,往回家的方向走去。
没有人知道刚刚白袍美人自己问的问题,也没有人回答。好像就是她一个人在自说自答一样,也说不定她心里早已经有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