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情急之时,单淮眼角瞥见刚刚被自己击晕的吴医师清醒了,逐渐向房苘逼近。
单淮眼看着那人向房苘越来越近,心下一狠,就直接向那武术教练冲了过去,根本无视那铁锟,砸在身上又快又狠。
一下靠近那人,很快就将那人击倒,又飞快奔到吴医师身后,一脚将他踢翻在地!
单淮眼见两人都晕倒在地,自己有些支撑不住了,索性拨通了号码:“巳辰。”
......
房苘悠悠转醒,感觉脑袋有些发晕。
“遭了!”
昨天那个老色鬼!
房苘连忙低头看向自己的衣着,整齐干净,但是自己是什么时候逃脱的?又是怎么回到床上来的?那个老东西怎么样了?!
一系列的疑问都在房苘的脑海中挥散不去。
房苘快速的洗漱好,毕竟今天有任务的不是吗?
房苘按时到达了集合的地方,却发现无人前来。
过了好一会儿,才发现大家三三两两的过来,每个人的脸色不甚好,仔细看去,还有一抹——恐惧。
仔细一看,吴医师不在其中,这是怎么回事?
刘梓文脸上倒无那种似有似无的恐惧,只是脸上比平时多了几分沉重,也没了平时嬉皮笑脸的模样。
虽然这股情绪极其微弱,但还是没有逃出房苘的观察,心中疑惑更大。
只是大家此刻都在,房苘也不好单独问发生了什么事,只好把这股疑惑憋在心里。
好不容易即将出发,车子行驶了一会儿,却被呼啸而来的军用摩托给挡住了去路。
开车的同志也不恼,只是稳稳的停住了车,房苘回头看了一眼院里的几位专家,也没人表示意见,这可奇了怪了。
定睛一看,是颜巳辰,他来干什么?
坐在前面的一个小兵下车,敬了个礼:“少校,请指示。”
原来颜巳辰已经做到少校了?
那单淮一定也至少是少校了。
他从来都是那么优秀。
颜巳辰回了个礼,冷漠道:“上面让拨两个医师和助手,留在军营。”
小兵也不询问原因,直接转达。
出奇的是,院里的医师很快就商议好了,一致决定让房苘和刘梓文留下,并没有表现出些许不满。
房苘心中疑惑更深,先是医术不错的吴医师不在,大家都像没看见似的不管不问,其实这倒不关自己的事,只是有些奇怪,但是今天颜巳辰也有些反常,刘梓文就更别说了,好像大家都知道一个她不知道的事情似的。
再加上拨医师的事,本来这是有损医院颜面的事,院里的人怎么也该做做样子争一争,可是却二话不说就放人了。
若按资历,确实也该是自己和梓文两人,可是这么直接,实在不像平时的作风。
心里百转千回,面上却不露动静,房苘和刘梓文拿了东西就下车了,两个人头也没回的就走了。
房苘一回头,看见院里的人都露出了同一种表情:庆幸。
庆幸什么呢?
虽然出去是能攒下功名,但也不用露出这种表情吧?
房苘一边想着,一边跟在后面走,也不出声。
“到了。”今天颜巳辰声音出奇的冷,好像谁得罪了他似的。
房苘率先进去,梓文紧随其后。
医师的气场倒是一点没弱。
没办法,谁让梓文是自己的助手呢,只能自己走在前头了。
一进去,就是浓浓的消炎水的味道,还有一股强烈的绷带味充斥在鼻尖,这里面得有两三个病人吧?
房苘心里想着,迈的步子一点没停。
一进去,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里面偌大的空间就摆了一张病床,整个空间都被收拾的干净整齐。初晨的太阳透过窗户斜斜的洒进来,透着一丝凉意,整个房间显的极为空旷。偌大的病床正躺坐着一个人。
除了头部和左手以外,其它的地方都被绷带包着,裸露的地方也涂了满满的药膏,但这并不影响他的气质。
上身裸扎着绷带,露出标志的人鱼线,两腰的弧度并不十分宽厚,但是极有线条,让人看到就有拥抱的冲动。
整个人被阳光铺满,就好像镀上一层金色的边,圣洁而美好。
平时总是毫无温度的眸子此时正温柔的看着右手上拿的一本食谱书,显然心情极好,好似身上的伤并不存在似的。
那人显然察觉到了有人进来,一抬头,脸色顿变:“谁让你来的?!”是房苘熟悉的冷漠。
“我。”房苘刚想出口解释。
“你让她来干什么!”单淮也不理她,直接冲着颜巳辰喊话,生生把房苘要解释的话给压了下去。
单淮一见房苘进来,下意识的就不想让她看见自己狼狈的模样,只想她赶快离开。
不管房苘就直接冲着颜巳辰使眼色,让他把她带走,谁知巳辰只是丢下一句:“这是上面派来的医师,照顾你的。”转身就走了。
单淮也不像平时那么恼,只是低咒了一句:“shit!”
眼看颜巳辰走了,径直走向单淮病床,两眼一扫,桌上放着两瓶橄榄。
过了这么些年,他还是随身带着橄榄吗?
房苘开始例行检查,梓文在旁边帮忙打下手。
“不用帮我检查。”单淮并不希望房苘看到自己狼狈的一面。
房苘冷冷回应:“这是我的工作。”
他就这么不爱惜自己吗?把自己弄的一身是伤?还不要自己检查?自己有这么让他厌恶吗?
心下想着但是手上的动作却是一点都没迟缓。
看着房苘的态度,单淮也不禁加重了语气:“别的医师检查过了。”
这句话彻底惹恼了房苘,什么叫别人检查过了?让自己看一下他的伤势有那么难吗?就这么不想让自己碰他?!
房苘的脸色更加不好,直接吩咐一句:“你来看,有什么问题再告诉我。”
说完直接出了房门。
没过多会,刘梓文追了出来。
“不是让你来检查的吗?!”梓文检查伤势是没问题的,自己才放心出来,怎么这么快出来?难道是单淮?
房苘掉头就准备回去。
“单淮让我出来。”刘梓文的语气明显与单淮认识,只是情急之中的房苘并未听出来。
“让你出来就出来?对付个难缠的病人你都素手无策吗!”房苘的语气越发重了。
也不管刘梓文,房苘深呼了口气,重新推门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