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淮俊朗的侧颜此时却像一个噩梦,绞捏着房苘的心脏。
房苘惊恐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单淮睡颜恬静,身形清瘦而紧致,正趴在距离自己一掌的地方,嘴角洋溢着自己从未见过的弧度。
而这一切,证明了昨晚发生的一切都是真的!
房苘来不及思考,完全忘记了被自己关在卫生间的林诗诗,收拾了东西夺门而出,回到单家。却遇到了那个女人,此时她绝不愿意遇到的女人!
房苘一下子从睡梦中惊醒!
三年了,自从三年前回到单家别墅遇到那个女人之后,自己就搬离了单家,一人独自在外,只有每年国庆才会偷偷回去和房妈妈相聚,就连春节也不回去,除了不想碰见那个女人之外,还有一个重要原因,也是怕看见单淮,怕看见单淮更为冷漠的态度。
房苘起身洗漱,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弯弯的眉毛,大大的眼睛,长长的睫毛,高高的鼻子,小小的嘴巴,每个五官都是极为出色的,再配上一张圆圆的鹅蛋脸,十分减龄。本来该是个绝色美女,可是不知为何,这些五官组合在一起只是将自己变成一个清秀佳人。
房苘不禁摩挲镜中自己的脸,是美人不假,可自从三年前那件事后,自己的眼中不知何时蒙上了一层抹不掉的愁和冷。自己这辈子和单淮再无可能,又怎么能指望自己像以前一样呢?
房苘收拾好便出门去了。
房苘的租住的公寓地段良好,生活便捷,距离房苘工作的医院不过四站距离,门口的公交有好几路都能到达工作的地方,不过房苘只乘坐15路公交。
15路是C市的老公交,途中会经过一个正在施工的工程队,房苘知道,这个工程,单淮有投资参与。
即使这里没有一丝一毫关于单淮的痕迹,可是只要一想到,这和单淮有关,心情就会莫名变好,然后一天的工作都很会很积极,所以即使多坐几个站,房苘也愿意。
单淮那么优秀,即使自己不能和他在一起,自己也不能落后于他太多。
“小苘,来了。”
“小苘,早。”
“早啊,小苘。”
房苘一一回应,便去更衣室换衣服了。三年前那件事后,自己放弃了大学志愿,直接远走C市,到了这家医院做了助手。
三年的时间,自己从一个小小的助手一步一步爬到了实习医师的位置,中间不知经过了多少辛苦颠倒的日夜,经常一忙活就是十几个小时乃至二十几个小时,这样充实的生活,给了房苘莫大的满足。
“师傅!”房苘刚刚褪下外衣,刘梓文就开门冲了进来。
刘梓文市是最近来医院实习的助手,上面派给自己了,自那以后,他就师傅师傅的叫,自己明明说过不用叫自己师傅的,可他固执己见,自己也就由着他了。平日里莽莽撞撞的,今天怎么连更衣室也闯?
“出去!”房苘厉声喝到,直接走到门边关上房门。
刘梓文没想到师傅还没换好衣服,眼睁睁看着师傅离自己越来越近,胸前若隐若现的**也随着师傅的走进而越加清晰,随着“砰”的一声,一切美景都杜绝门外。
师傅是生气了吗?刘梓文弱弱的想着。
房苘低头看向自己,其实自己此时的穿着算不得暴露,一件小背心把该包的都包住了,修长的牛仔裤更是包裹的十分紧实,只是将自己的腿形勾勒的十分美好。只是自己并不喜欢别人不敲门就进来的习惯。
“师傅。”一出门就看见刘梓文蹭上来,语气中带了浓浓的讨好。
“什么事?”房苘语气生冷,一听就知道还在生气。
“主任说让你把这个月的手术记录送过去。”刘梓文低下头,声音越加低了。
房苘参与的手术都会记录,而且十分详尽,所以主任把医院内手术记录交给房苘来打理。
“知道了。”看见房苘的态度还是那般冷冷的,刘梓文很是失望。
“主任。”房苘轻声叩门。
“进来。”主任声音高昂,显然心情很好。
“主任,这是这个月的手术记录。”主任正拿着话筒,不时应和几句,显得恭敬而友好。
“恩,放下吧。”主任指了指桌边一个空旷的位置,示意房苘放在那边即可。
房苘放下东西转身离开,隐隐听到:你放心,我一定派几个最好的医师和随行人员。。房门一关,就什么也听不到了。
回到办公室,发现梓文不在,出去扫了一眼,也不在护士值班室,这家伙,跑哪去了。
刚准备去别的地方找找就被一个小护士叫住了。
“小苘姐。”
房苘回头,疑惑的看着她。这个小护士是刚调来外科的,和自己素日也没什么交情,顶多是见面打个招呼,这会怎么会突然叫住自己?
“小苘姐,其实,咱们科室的更衣间是不分男女的。”外科几乎没什么女生,更衣间只有一间,这个自己自然知道,不过她特地跑来和自己说这个干什么?
眼看房苘还是没法领会,小护士只好直说:“刚刚你进去之后,刘梓文便过来找你,我告诉他你在更衣室,而且他问了你进去的时间,估摸你已经穿好了再进去的。”
小护士已经将话说到这份上了,再不领会房苘就成了傻子了。
“我知道了。”房苘回道。小护士盯着房苘看了会,确定她把自己的话听进去了,这才欢快的离开。
房苘在这里工作三年,凭着自己优异的工作表现和良好的为人处事这才有了现今的这份好人缘,不想刘梓文这个家伙来这里不过数月,竟也引得科室里的女孩为他说话。
不过也难怪,刘梓文虽然比自己大了几岁,但在这科室里是极为年轻的。再加上他长了一张现下最流行的小鲜肉脸,嘴又十分甜,一口一口的姐姐姐姐的叫着,科室里的人能不喜欢他嘛。
算了,去找找他吧。
连续找了几个地方都没看见刘梓文,看来只剩下最后一个地方了:天台。
电梯很快将房苘送上最上一层,在顶楼上寻了一会儿,果不其然,一个熟悉的背影正蹲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