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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小岛

我真正第一次开始接触“若”家人,那时年龄更小,才小学五年级,那年夏天我们在小镇的河边洗澡,游到河中心的一座小岛上!而小岛是长年累月由沙土堆积而成,很容易挖!

我们一群人心血来潮,就打算在岛上挖一个山洞,用来住人,刚开始我们在小岛的一个陡峭侧面用手加木棍在刨!

后来伙伴中的大头仔不知在哪里搞来一把铁铲,乖乖!劳动工具的更新,那效率是直线提升!经过我们不懈的努力,只用了一个暑假就挖出一个可容得下近十人的山洞!洞口窄,洞内宽敞!

随着天气转凉,我们便开始划着附近渔民的打渔船去小岛,不过由于知道山洞的人越来越多,都要来玩,在里面烤玉米,烧竹子罐头那些!

我们几个伙伴一商量,打算再次将山洞扩大,在洞内的右侧又开始挖一条过道!准备挖一个洞中洞!不过由于天逐渐变冷,玩的人多,动手的少,这项工程一直快到过年我们才完成!后来我们为了纪念这历史性的时刻,居然决定一起要在这小岛上过年!!!

就在腊月二十,镇上的一个癫子(精神有问题的流浪汉)不知何原因被人打瘸了腿!

腊月二十二清早,癫子的尸体躺在桥头,手里还捏着半只鸡腿!看样子是偷食物被人打死,其实每年镇上都有其他地方的车拉几个癫子直接从车上把癫子扔下来后,开车就跑!

这种事政府也只能不了了之!对于这个癫子的死亡,随便雇了几个人在河边挖了一个坑就埋了进去,对此我们虽然一直耿耿于怀,但是,并不能阻止一心要去小岛上过年的念头!

就在那年除夕夜,我们那些都有守岁的习惯,年三十都是不睡觉,敲锣打鼓吓年兽!而我们一群小屁孩真的就拿上东西打算去小岛过年!

其实如果现在的我,肯定不会做这么傻的事,大年二十九刚好就是那癫子的头七,最重要的是,闰年!没有大年三十,闰年的除夕就是鬼过年!那时太小了!哪里知道这么多!

随着夜幕降临,小镇上烟花四起,外出打工的,搬迁到外地居住的!也都回到小镇这个老家!春节的喜庆让平时死气沉沉的小镇活了过来!而在这喜庆的时候,有六个小孩,抱着一堆零食,烟花,蜡烛,来到了河边!嗯!没错!就是我们六个傻逼,抱着一堆零食,烟花,蜡烛,来到了河边!

“若寒,在后面磨磨蹭蹭的干嘛?快点上船啊!”大头仔挥了挥手对我叫道!

大头仔是班里的体育委员,小学五年级就已经是接近一米六的个头,人比较肥,特别的是他的头挺大!这家伙更怪的地方是吃得多,一个人能吃十多个小笼包,外带一碗稀粥配两个鸡蛋!这是他早餐的标配!这足够我吃几天!

而在我不停的张望四周,心里老是想着几天前死掉的癫子就埋在这里,嘴里嘀嘀咕咕的念叨:“对不起啊!路过!不是想打扰你!”念完之后,见四周没有反应,一个箭步就跳到了船上!木浆拍打着河面发出哗哗的水响!

就在转身看向小岛之时,好像看到河边埋葬癫子那个位置的土动了一下,有什么东西在下面向上拱一样!

我倒吸了一口冷气,心中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伸手抓着旁边的浩凡,颤抖的指着那个位置说道:“你看一下,那里是不是有什么东西?”

“哪有啊?就你神神叨叨的!”浩凡顺着我指的方向看了一下,什么都没发现,白了我一眼说:“今天可是除夕夜,年兽都要跑!其它什么东西敢出现?”

虽然听浩凡这么说,但是我心里还是毛毛的!这时划船的大头仔说话了:“我家祖传的护身符!清朝就传下来!”说着还从脖子里掏出来给大家看,那玩意儿的卖相确实很旧,就是一个布包,上面缝满了看不懂的线条和奇怪的文字!而里面缝的什么他自己也不知道!只是听说是一位得道高僧施过法,开过光!

有了这玩意儿,大家的胆子就大了起来!感觉就连划船的速度都快了不少,不一会儿就到了小岛上,此时已经是夜里十一点多,漫天的烟花,以及鞭炮声,都在庆贺这一年第一天的开端即将来临!

我们几人将蜡烛点在了洞口,开始放起烟花来,这就是无忧无虑的童年,随着十二点的逼近,我们全都做好了心里准备!

“5,4,3,2,1!”跟随着最后一秒的过去,新年第一天开始了!鞭炮声此起彼伏,感觉大地都在震动!

十二点十分,鞭炮声终于歇了下来,只有零零散散的镇民还在继续放,在小岛上已经是只能隐隐听到原远方的鞭炮声,突然我感觉心里很闷,很压抑,就像有什么东西压在心里,不吐不快!

我很随意的转头看向了对岸的河边,这一看不打紧!只见黑暗中模模糊糊的发现河对岸站着一个人,由于太远看不清样子,可这三更半夜,虽说是新年,但绝不可能会有人来这河边上!我心里瞬间炸毛,想起了在船上时看到埋癫子那个位置的土在动.该不会是那个已经死了的癫子从土里爬起来了吧?

我全身冒着冷汗,拉过身边的李风,指着对岸说:“李.李风,你看,那里是不是,有个人!”

“卧槽!”李风也吓了一跳,不过他胆子比我大些,立马大声吼了一下:“谁?谁在对面?你是谁?”

岸边那人还是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旁边玩耍的小伙伴听到了吼声也凑了过来!

“哪里有人啊?”浩凡伸直了脖子四处张望!

“鬼都没有,瞎叫唤!”大头仔完全不以为然,觉得我们是在吓唬人!

“你们俩别闹,这三更半夜的,瞎说当心真招来不干净的东西!”陈民这个人还是有点相信那些鬼神之说!毕竟他奶奶是信佛的人!

我发现一个现象,信教的人,相应的就会相信鬼神!我一直觉得很扯,你相信世界有佛,有神,那就跟着就得觉得这世界上有鬼,有怪,有妖精!

就在小伙伴都围过来时,在这一眨眼的功夫,刚刚还立在那里的人,却突然不见了踪影,我揉了揉眼睛,不敢相信这一切,刚刚明明还在的!

“哪个儿骗你!刚才真的有人!就在那里!”李风愤怒的指了指刚才人影的地方!

那要不我们过去看看?”大头仔看我和李风也吓的够呛!想要去证实一下!

我一听,赶紧摇头,这种事还是算了,我就呆在洞里,不出去了,李风也跟着说:“我留下来陪若寒!要去你们去!”其实我和李风是真的看见了有人,是被吓得不敢过去!

“胆小鬼!”大头仔嘲讽了我们一下!转身对其他人说:“谁敢跟我一起过去看看的?”

“我去!几个胆子都这么小!”张俊第一时间附和大头仔!

陈民想了一会儿说:“我就不过去了!留在这里陪他们”

浩凡看看我们,又看看大头仔:“那要不就这样吧!我们三个过去看看,你们三个留在这里!”

就这样,一行六人分开!大头仔,张俊,浩凡三人点了一根蜡烛跳上了木船!划向了对岸!而我,李风,陈民三人就在小岛上!

听着船桨划动水面发出哗哗的声音,看着小船里我们越来越来远,虽然小岛离河边也就十来米的距离,可我总感觉他们永远划不到对岸一样!

“我再进去拿几根蜡烛!有事叫我”我转身叮嘱他们两人一下!就一个人进了洞里,然而就是这一转身,整个世界都变了样!

当我点着蜡烛,刚迈出洞口时,原本该在洞口的李风和陈民却消失不见!我急忙走出去,发现刚才点着的蜡烛还插在地上!人却已经消失,仿佛人间蒸发了一般!我一个人站在小岛,孤独,恐惧,慌乱瞬间把我的心填满!

我被吓的眼泪都快流出来:“李风!陈民!别他妈吓我了!快出来!”我对着小岛大叫着他们名字!可除了空空的回声,什么都没有!

我心里开始发毛!两个人怎么一下子就这样消失?环顾四周,还是没看见他们人!我瞬间急了,望向对岸,船已经靠岸,上面点着一支蜡烛!周围同样也是一个人都没有!

“大头仔!张俊!浩凡!你们在哪里?快回来!李风和陈民失踪了!我好害怕!快过来!”我的叫声中已经带着哭腔!

突然“砰!”的一声!不知谁家又放了一个鞭炮!我整个人被吓得跳了起来,跌坐在地上!手上的蜡烛也掉在地上熄灭!还好刚才插在地上的蜡烛还没熄灭!

小岛被恐怖的气氛包围着!河风一吹,而插在地上的蜡烛散发的光芒时暗时弱!我一个人站在洞口,绝望的望着对岸!!

我呆怵的站在那里不知道站了多久!天空开始下起毛毛细雨,加上河风一吹,我打了一个寒颤!人也清醒了过来,虽然小岛距离岸边也才十米左右,先不说我能否游到十米,就怕还没到岸边就被冻死!无奈的摇了摇头,想转身回到洞里等到天亮,也比站在这里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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