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浮天哦了一声,又道:“那对夫妇是什么人?居然能有如此福缘得到那种传说中的上古神器?又怎么会失踪呢?难道他们也得道飞升了?”
他对这件事情真的非常奇怪,忍不住的就连珠弹发的问出了数个问题。
凤浮音笑道:“师兄不必心急。听我师尊说,那对夫妇在二十多年前在江湖极为出名。男的在当时就是一代高手,年仅三十便登上了‘南天榜’,而且排名中游,此人天资之高可想而知。并且,此人还是当时南方旺族赢氏门阀的默认的下一代家主,名叫赢天河,号称‘情剑天河’,是当时江湖上最为英俊的天榜高手!”
赢浮天听着听着就心中大震,忍不住接口道:“难道女的就是当时艳名震南北,美色高踞‘凤榜’第一的‘瑶池仙子’忆清清?!”
凤浮音见赢浮天古怪的语气,呆了呆,才点点头道:“原来师兄知道这个人。不错,正是他们这对在当时最受天下议论的夫妇!”
赢浮天之所表现的有些不对劲,是在奇怪当时宗术在讲述紫薇双佩的事情时,为什么没有提及这段因果呢?以宗术的才智该不会有如此疏忽吧!
其实赢浮天不知道的是,别看凤浮音这时说的这么真真切切又似斩钉截铁证据十足一般,事实上有关赢天河夫妇得宝的那件事,内情极为复杂,甚至是不是他们夫妇得了宝,也没有任何人能够打包票,可以说全是江湖中的一种猜测,因为到最后,也没谁查出事情的真相。
宗术在救赢浮天之时可以说就已经有些看破红尘的意思,让他继承自己的武学和炼魔契后,心愿已了,哪里可能会对一些根本没有多少想头的传言多做解释,为赢浮天讲些奇闻异事,多半也只是一种打发寂寞的方式,不致于让他感到太过枯燥而影响心境罢了。
赢浮天摇摇头道:“这些事情我根本没有多大兴趣,所以我们也没什么好合作的,况且凭你们魔门的能量之大,多我一个人和少我一个人,似乎没分别吧!”
凤浮音却看着他,正色道:“难道师兄忘记了自己姓什么吗?”
赢浮天听她这么说,刚想发怒,念头一转却又哭笑不得地道:“什么?你们就凭我姓赢就怀疑我是赢天河的儿子?”
他想也似乎只有这么一种解释,才能说明魔门,或者说是阴妍仪突然找上他来合作的原因,否则还能怎么说的通呢?可是阴妍仪好歹也是才智之士,怎么会犯这种异想天开的错误?
凤浮音道:“当然不是那样。我师尊曾经查过你的来历,最后发现你被人贩子抓住的地方离那对夫妇最后那段日子生活过的地方非常近,而且每当你调到另一个劳工场所时,那附近总会在不久之后,地脉之气大盛。在一年前你所在矿场劳力之中仅得你一人存活,并且还传承了我魔道的最高心法,而且还学有所成了。这些无不显示出师兄非旦天资惊人,还更是有天兆相助!”
赢浮天如看怪物般的看着凤浮音,道:“这种话,你居然也相信?我可真是服了阴妍仪,也服了你!”
他嘴上这么说,其实他在心里立时就浮现出来了浮玄不久前说过的有关紫薇和太白两侧的红星与暗星的说法,难道真的都是天意?
如果假设凤浮音那话是确有其事,那赢天河和忆清清就是我的父母了,可惜的是十年前的时候他还只是个十来岁的小孩子,根本不记得父母叫什么,否则现在岂不是能立马证实么。
如果赢天河真是自己的父亲,那这么说自己在南方还有一个家族,那自己就不再是孤儿了,可是这种事,真是太过匪夷所思了。
凤浮音听赢浮天那么说,顿时有些不悦道:“我相信师尊,她是绝不可能无的放矢的,既然她那么说了,那必有原因。”
赢浮天笑道:“我非常佩服阴宗主,这么说,你们放弃从我这里得到炼魔契功法了?”
凤浮音道:“那是自然,不过那却是在确立了我们之间的合作关系之下,才能生效。当然,如果你愿意给我们炼魔契,我们会非常愿意接受,并且非常感激你!”
赢浮音就有些不解道:“阴宗主可真是大气,怎么说那什么天阳寒珠、紫薇双佩、录图真经这些始终是传说中的东西,为了些虚无飘渺的神物,而放弃最为可信而容易等到的魔道最高心法。看来像阴宗主这种绝世高手的想法和做法都是高深莫测至让人无法明白啊!”
凤浮音当然听出来了他这话之中多多少少都带着部分讽刺的意味,她也不计较,只是耸耸香肩,摇摇头,微笑一下了事。
其实凤浮音当初听到阴妍仪的那些理由时,心中也是疑云重重,但出于对师尊的敬重和信任,她也就默认了。
事实上阴妍仪作为除隐藏的极为深沉的帝洪和一代高手宗术外,她的才智是最高的,因此她的真正想法和说出来给别人听的自然有着一些不同,有时候甚至有着根本的不同。
阴妍仪是个非常可怕的人,在某种程度上比之宗术和帝洪是由有过之而无不及的,所以她动作的背后究竟有些什么莫测手段,怕是不到最后,是不会有人知道的。
赢浮天突然想起了风度这老东西,按情理来说,他应该也知道关于天阳寒珠和紫薇双佩与录图真经之间的一些关系的,那么他突然间来向自己示好,难道目的也跟阴妍仪一样?
若他真的有这种想法,那为什么会在提供给自己的资料中,都是似是而非的呢?就拿凤浮音这事来说,风度的消息是她来杀自己的,可现在却变成了找自己合作。
尽管赢浮天现在知道了真相,可这气跟风度还真生不得,他只要推说消息是打听来的,总有些误差,就搪塞过去了。他觉得这风度这老鬼还真是狡猾的老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