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戒等五人怒叫一声“休走!”,就要追赶,不过云离却抬手阻止。云戒瞠目道:“主持,清水寺无故被血洗,难道就这样放过了他,那我们清水寺今后还如何在江湖立足,如何在佛门立足,今后必然会成为天下的笑柄!”
云风、云广、云性和云支四人显然也是如此想法,都不禁看向了云离,他们都不明白一向谨慎的主诗师兄为什么会如此不智。
云离冷哼了一声道:“你们懂什么,你们可知道那小子是谁!据我所知,他牵涉的事情非常复杂,我们上面那位已经发下话来,遇上了他后,咱们都不得随便妄动!但今日血洗我清水寺这口气,我当然不会轻易咽下,不过那口气自然有风度为我等先讨个利息,放心吧!”
云戒等人眉头大皱,他们一点也听不明白,又看了看四周无数残肢断骸,血流遍地的地狱场景,对于赢浮天的狠辣残忍在心中也升起一股惧意,果然如江湖传言所说,那小子确实不愧主邪魔的称号!
赢浮天展开轻功,紧紧跟在风度背后,他对于风度的古怪行径生出点高深莫测的意味,不过这种古怪行径的背后至少可以大致肯定风度给他传音时所说的话可信度很高,这也是为什么他会立刻跟来的原因。
赢浮天跟着风度有盏茶时间后,这才注意到风度的身法有些眼熟,竟有击空飞羽的脉路,他从没听宗术提起过曾经收过徒弟,风度的身份大有问题!赢风两人足足跑了百里,这时风度才在一个山头上停了下来,赢浮天来到了他三丈外站定。
一件大大出忽赢浮天意料的事情发生了,风度在他站定后,突然转身朝他单膝跪下,并且态度并不像在做戏。
风度语气肯定地道:“属下拜见少主!”
赢浮天颇为有些啼笑皆非之感,不解道:“少主?风度,你在搞什么鬼?你跟我义父是何关系,为何你会击空飞羽轻功身法,只是并不纯正,这是怎么回事?”
风度站了起来,苦笑道:“难道主公他从没有向少主提起过我么?唉,也是,必竟是我伤了他老人家的心。一切都在主公逝世的消息传出后,我才如梦初醒。只是已经太晚了,幸好见少主不负主公威名……”
赢浮天听着风度这段有些不知所谓的话,打断道:“如果是前尘旧事,我现在不想听。有三件事,你必须跟我讲清楚。”
风度道:“少主请说!”赢浮天道:“第一,你跟我义父到底是什么关系,说的简单点!第二,你为何会在清水寺出现。第三,你怎么知道我是为劳力之事而去!”
这些问题他确实非常奇怪,特别是第三个问题,要知道连他自己也没能预测到会去清水寺干些什么,风度是怎么知道的,难道自己的行踪一直在他,或者其它什么人的监视之中,如是,那岂不是非常不妙?
风度也是聪明之人,他就先回答了第三个问题,道:“我之所以知道少主是为劳力之事血洗清水寺,是因为不久前,我无意间发现云离派人将他们挖坑活埋了。而我为什么会出现在清水寺,这话说来话长,我先简单点说说我跟主公的关系。”
叹了口气,才接道:“我是主公当年收养的一个孤儿,后来随着主公争战江湖,也曾参与过逐鹿天下的游戏,这也是我为什么会称他老人家为主公的原因。唉,只是后来我受奸人盅惑,背叛主公,从此我们便成了生死之敌。云离那老家伙之所会在吃了大亏后还轻易让少主离开的原因之一,就是因他认为我会出手对付你。”
赢浮天冷冷的看着风度,道:“难道不是这样么?”
风度此时哪有横行江湖时的那种气概,苦笑叹道:“不久之后,我就兵败了,很长一段日子中我都活在自责悔恨之中。数十年来,我找过主公数次,肯求他的原谅,只是这件事情江湖没人知晓罢了。”
赢浮天对此事并不太在意,因为宗术已死,这种事已经很难分辨真假,何况风度显然也是魔门中人,谁也不敢保证风度这么做是否另有奸计。不过赢浮天心中一动,觉得先不管风度这种做是否背后另有阴谋,至少证明风度肯低声下次放下面子身份来向他说这说那,一定是想从他身上图些什么,那么在他未从自己身上达到目的之前,风度是个可以利用的对象。
赢浮天见风度说的也是七情上面,加上已经另有打算,口气一缓,淡淡道:“原来是这样。义父生前从未向我提起你,不过…”
风度听到前半段时,脸上现出难过失望,听到“不过”时,立时又激动了起来,道:“不过什么?”
赢浮天淡然道:“不过,我肯定义父心中并没有原谅你,但是他也没有交待我来为他清理门护,由此可见,义父或许也没有再怪你了!”
这话听起来自相矛盾又没道理,但人的情绪何等复杂,那话听在风度耳里,在感同身受的心理下,他反而觉得合情合理,因此脸上立时现出解脱之色。
风度上前几步,如释重负地道:“多谢少主开导!至于我为什么会那么巧的出现在清水寺,这个问题就牵涉到当下天下江湖的几大隐秘了,而这些隐秘竟然都跟少主隐隐的有着千丝万缕的关联!”赢浮天奇道:“竟有此事,你不是在危言耸听吧!”
他虽然知道因为自己牵设到了几个大势力的利益,所以现在天下皆敌,但风度的话就显的有些不知所谓了,要知道在遇上宗术之前,他只是一个在矿场受苦的低贱劳力,何德何能的能跟什么天下隐秘去扯上关系!
风度皱眉道:“少主,这事说出来,确实让人觉得有些匪夷所思,就连我在查出这件事后,也是那种感觉。不过那确是事实,如果少主不重视的话,后果将难以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