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司马云韬他们从里屋走了出来，张茉赶紧坐回座位上，做出一副正在思考的样子。
“哟！”少卿表现出一副很关心的样子，“月儿，你不舒服吗，要不要紧，要不我给你找个大夫？”张茉听了他的话差点没吐了出来，他还真是猫哭耗子假慈悲！“那个，我没事了啦，只是有点头晕，多谢少卿少爷关心。”虽然感觉那人恶心了点，但是毕竟自己是丫头身份，所以必要的礼仪还是不能少的。“只是……”张茉轻轻地皱了一下眉头，她不知道这个问题该不该问。“只是什么？”司马云韬居然微笑着看着张茉，好像知道她要说什么似的。
“只是有一个问题我一直想问清楚，就是不知道该不该说。”张茉觉得还是该问清楚的好，省得他们总是怀疑来怀疑去。“说吧，我们一定帮你解决！”少卿嬉皮笑脸的样子让张茉真的很想扁他一顿。“莫言是谁？”张茉紧盯着司马云韬问出了这个问题。“嗯？”司马云韬愣了一下，虽然猜到了张茉要问什么问题，但是看到她那严肃的表情不像是装出来的，他还是被震了一下。
“啊？”少卿也被这个问题给震住了，但也只是吃惊了一小会，他便哈哈大笑起来，“月儿，你这问题问的有点怪哦，想必答案你是最清楚不过的吧！”张茉心里那个窝火啊，看样子他们断定自己就是那个什么莫言了。于是她也不顾自己的身份了，生气地白了少卿一眼：“既然你认定我是莫言，那又何必想方设法的试探我！如果我真的做了伤天害理的事，你们大可一剑杀了我，留在身边就不怕夜长梦多！”这下少卿没话说了，但他还是认定月儿就是莫言。
“你真的想知道莫言是谁？”司马云韬一脸淡然地看着张茉。“嗯!”张茉用力地点了一下头，她必须要弄清楚这个问题，否则总是被他们这么试探来试探去的，她迟早会被逼疯的。“那好，那我就一一告诉你。”司马云韬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准备要开始他的长篇大论。“云韬，你真的准备说啊？”少卿显然很不理解司马云韬的行为，“你说呢？”司马云韬反问了一句。少卿不说话了，郁闷的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
“现在我假定你不是莫言，所以这个故事得从两年前说起。”司马云韬打开折扇站了起来，走到一个盆景前开始了他的回忆。张茉就坐在椅子上很认真的听着，不管司马云韬用了什么样的词汇形容莫言，她都不发表任何意见。
“两年前，也是在遇见你的那个小镇上，我和清竹在一个卖早点的地方吃包子。吃到一半，突然听到不远处人群中有人喊救命，清竹是个喜欢看热闹的人，所以我就命他过去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清竹过去了没一会就回来了，还带回了一个满身是伤的女孩，那个女孩就是莫言。当时她有十六岁吧，她跟我哭诉到说她爹娘死的早，家里就一个叔叔照顾着他，但是最近他叔叔因为欠了一点债还不了，就把她卖到了妓院，而她不愿意出去接客想法设法地逃了出去，却被老鸨抓了回去毒打了好几次，要不是清竹过去看热闹，估计会被那些妓院里的打手打死。我看她可怜，于是花了五十两银子给她赎了身，并让她成了我身边的一个贴身丫环。”说到这边，司马云韬重新坐回了位子，脸上的表情显得很痛苦。
张茉不吭声，只是很迫切地盯着他，想知道下面发生了什么事。司马云韬稍微停顿了一下就继续讲了起来：“莫言是个乖巧聪明的女孩子，至少在当时我是这么认为的。她做事很勤快也很干净利落，所以家里人也都很喜欢她，尤其是奶奶，因为莫言用偏方治好了她的失眠症，所以从莫言进入司马府之后，奶奶一直像对待自己的孙女那样对待莫言。”司马云韬说到这突然又停顿了一下，张茉一直观察着他的表情，这会竟感觉到他眼中隐藏着一股恨意。
“但这样的乖巧听话的莫言仅持续了一年。到了第二年的初春，莫言就说想回家看一下，当时我觉得有点奇怪，但她说家里还有个叔叔，虽然把她卖到了妓院，但是好歹也养育了她好几年，所以她想回去给他叔叔带点银子。我也就不再多想什么，就觉得她是个很有孝心的女孩子，而奶奶知道了她的想法后，更是乐的不得了，还给了她一些金银首饰说是要她回去好好安排他的叔叔。然而莫言回去不到两天，奶奶就突然暴毙了！”讲到这边，司马云韬眼中的恨意越来越明显了，张茉心里不免担心起来，真怕他到时一下没控制住就直接把她给咔嚓了。
但张茉的想法是多余的，司马云韬整顿了一下自己的情绪之后就又开始讲了起来：“我就觉得事有蹊跷，奶奶身体一向很好的，怎么就突然暴毙了。于是我就把我师傅请了过来，然而我师傅看到我奶奶的脸色之后，就说是我奶奶不是突然暴毙，而是中了慢性毒药毒发身亡的。我就突然想到莫言每天给奶奶喝的安神汤，当时我也只是想想，但是却不得不面对现实，在莫言给我奶奶配的安神汤里，我师傅验出了一些不知名的白色粉末，而导致奶奶毒发身亡是就是这些粉末。”“那你当时是怎么处置莫言的？”听司马云韬讲到这边，张茉忍不住插了一句。
“我当时没有伸张，也跟师傅讲了不要说出去。”司马云韬想都没想就直接回答了张茉。“就是因为你当时想抱着挖出幕后黑手的想法，才让莫言有机会逃跑！”少卿狠狠地瞪了张茉一眼，张茉也不甘示弱地瞪了回去。“那后来又发生了什么事？”张茉不理少卿眼中的杀意，她更想搞清楚后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他们对莫言这么的恨。
“莫言回来之后，知道奶奶去世之后，当然会好好的表现一场。家里其他人看到莫言都哭晕过去，更是相信莫言对司马府的衷心。但是后来莫言的行为越来越奇怪，总是三天两头的往外跑，我就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却暗地里让清竹跟着，但是总是跟到一半就跟丢了。我也悄悄试过莫言以确定她是不是会武功，但也不排除她故意或者服了什么药隐藏了自己真正的身手，到后来她的身份就像一个迷，无论我们怎么查都查不出来她接触过什么人，又是不是正如她刚进司马府所说的那样。”司马云韬皱着眉头诉说着，显然他后悔当时没有一刀解决了莫言，要不然到现在不会搞得他那么头痛，对张茉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那你总不会一直这么忍下去吧？”张茉觉得如果司马云韬真的一直忍到最后，那不对劲的不是莫言了。“我怎么会让莫言就这么嚣张下去。当时江湖上天月魔教很是张狂，但是却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不过他们的教主却是很神秘，江湖上的人都不知道这个魔教兴起的原因是什么，所以都不敢轻举妄动。”司马云韬扯到了江湖上的一些事了。“那你是怀疑莫言跟那个魔教有关？”张茉有点糊涂了。“嗯，正当我准备除掉莫言免得夜长梦多时，莫言却突然消失了，谁都不知道她去哪了。”少卿接上了张茉的话。“那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了？”张茉心里想，不会故事就这么完结了吧。“半年前的事了吧，无论我们怎么找都找不到，除非她自己自动现身。”司马云韬说了这么一句话，把张茉惊得鸡皮疙瘩一身。
“那你们就认定我就是莫言了喽，那好吧，既然你们都断定我是了，那何必一直留我到现在。还有，我记得当时是清竹把我扛回来的，要不然我肯定到现在还在卖我的包子，哪碍到你们的事了。”张茉觉得自己很少冤枉，虽然自己什么读想不起来了，但是直觉告诉她，她跟那个什么莫言的分明就是两个人，现在她可真是百口莫辩啊。
然而司马云韬跟少卿却都沉默了，整个大厅气氛压抑到不行。张茉有点受不了了，她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想赶紧离开这个鬼地方，她不想总是被人怀疑来怀疑去的。“喂！我睡你们两个说话行不行！我告诉你们，我不是什么莫言，但也不是叫什么月儿，我的记忆也仅仅只有这几天，如果你们觉得我是莫言的话，那就痛快的一刀杀了我，也别想着留着我等我记忆恢复了能挖出幕后黑手。我不想管你们的事，我只想好好的一个人过清静的生活。”张茉扔下这么一大段话，然后就闭眼站在他们面前，等待他们的决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