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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变故

读懂了李丽的心机,我头也不回地走了。也许王晓风会觉得我很没礼貌,会认为我无理取闹,都没所谓。高中的生活,我只想努力学好功课,可以如愿进入理想的大学,并没有奢望什么爱情。可是为什么我的生活,好像有点乱甚至可以说有点糟糕。面对李丽一次又一次的挑衅,我都选择退让,但是我并没有摆脱潜在的精神困扰。王晓风的出现就像一块石头打破了我原本平静的生活涟漪。我一直是老师父母眼里循规蹈矩的好孩子,没有想过叛逆,没有想过早恋。我坐在长途汽车上发呆,不知不觉过得很快,已经快到家了。

“妈,我回来了。”回到熟悉的老院子,房子还是爷爷在世时候建的。虽然是石头砌成的,冬暖夏凉,住得很舒服。我很多童年的回忆都在这里,很多事情隐隐约约发生在昨天。我的父亲很爱孩子,七八月份的时候,他每次下地干活回来都会带大枣,核桃,或者桃子,或者李子给我们,姐弟仨都是争相恐后地围着他。他的眼睛充满爱意,总是笑着看我们长高没有。那是我一生都很怀念的幸福时光。

“都在家,快进来吧。”听到母亲在答应,我跑着走进客厅。屋子里浓浓的一股中药味,呛得我不仅皱了眉头。“怎么我们家里有人喝中药?”我审视着母亲和父亲。“我在喝中药。”父亲沉沉的回答,“在学校怎么样?”“高中课程比较多,我有在努力学,不过不可能每一科都学好。明年要分文理科,所以要早作打算,学习有重点。”“学理科,比较有前途。理科,大学可以选报的专业比较多,选择性多一点。””不知道,父亲从哪里来的逻辑,听起来不无道理。“我知道。”我答应着,“我们地里的玉米收好了吗?”“还没有,你等下跟我去地干活。“母亲干脆地宣布了她的”命令“。我的母亲是一直是一个坚强的女人,她的勤劳和质朴影响我们一生。

老家在山区,坑坑洼洼,田地大小参差不齐,不成规模,所以很难像平原一样机械化管理。时至今日,最古老的耕作方式依然存在。收获的季节少不了磨得铮亮的镰刀,条件差的农家依旧会使用牛马拉车。那时候我们家经济并不算太差,记得我们曾经有一座石英矿,父亲母亲冬天闲暇的时间会去开采矿石。石英的价格那时一吨只有几十块,我们的矿很大,积蓄了一些财富。

晚上很疲惫地回到家,母亲去做饭。我则被大伯叫到他家里,我很意外,大伯从小对我们还好,只是伯母喜欢给脸色看。母亲有告诉我们原委,大伯家的堂哥堂姐都是抱养的,大概是自己不能生育,所以对我们另外冷淡些。虽然住在一个大院子,我们很少去他们家里玩,从小这样,几乎成了一种习惯。“这是你爸爸的诊断书,有些事情,你妈妈让瞒着,我总觉得瞒着不妥。”我心里战战兢兢,还是接受诊断书,上面赫然写着“胃癌晚期”,几个字那么大,那么刺眼。我的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我清楚地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后面大伯又嘱咐了什么,我都没有听到,擦干眼泪,回到家里。我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我不能让父亲和母亲难过。我可以为家里做些什么,我反复地问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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