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收起奏章,严肃的问:“澈儿来此,所为何事?”
说话间,眼角瞥过桌边的珠花,私事,国事让他心烦意乱。
“回父皇,儿臣是为了典客受刺一事前来,儿臣怀疑这件事情并不是北统所为!”
典客刚出了西凌国,途径赤焰关遭遇刺客袭击,所带护卫全部丧命,他虽捡回性命却身负重伤,东墨之行是去不了了。
“那些刺客的衣着和所用的兵器足以证明他们是北统的人!他们这么做就是要阻止我们与东墨交好。这件事,朕在朝堂上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皇上显然很是不耐烦,最近的事情,他快要心力交瘁了!北统突然的壮大,很快怕是就要夺走西凌在几国中的地位。
更忧心的是北统对西凌的虎视眈眈,两国一旦交战,西凌的胜算不大。与东墨的交好刻不容缓。
“父皇,且不说北统离典客受刺的地方相隔甚远。北统就算再有野心,也不可能如此胆大妄为,就算他不把我西凌国放在眼中,他也要忌惮东墨国。倘若他没有理由便挑起战争,定会受世人唾弃,成为众矢之的的!退一万步说,如果真的是北统国派人行刺,也不会堂而皇之的穿自国的服饰,用自国的兵器。”凌千澈极力说着自己的看法。
皇上神色微有怒色:“澈儿,你有自己的想法是好事,可若太过偏执就成了坏事!此事朕自有定论,休再多言!”
再过几日他会重新选定使节前往东墨,拉拢东墨之后再与北统算账。
千澈本想劝息皇上对北统开战的想法,但见他正在气头上,自己说什么他也不会听信,为今之计他只能暗中派人查清此事再做定夺。
反正这一时半会他担心的事也不会发生。“父皇……儿臣告退”
凌千澈正准备走,便听有人来报:“皇上,公主殿下求见!”
皇上皱眉,“不见,让她回吧!”他现在没有心情跟她聊家常。
“父皇,太子哥哥也在啊!”皇上话音刚落凌千凝已经笑意盈盈到了跟前。
皇上摆手让禀告之人退下,脸色严肃道:“书房重地,一个女孩子以后不能随便进来?”
“父皇,别生气嘛!凝儿瞧着父皇这些天脸色不好,特地熬了八宝银耳粥,香甜可口,最补气血了,父皇尝尝!”
说着亲手盛了一碗粥,放到皇上面前。又转头问向千澈:“太子哥哥,你要不要也尝尝!”
“不用”千澈冷冷道。
见他总是一副面若冰霜的表情,凌千凝努嘴不多理睬。
她瞧着书桌上堆满了奏折,心想父皇可真辛苦!突然她的眼神停留在桌边的那支火红珠花上。
疑惑地拿起它仔细打量,忽想起母后寿宴上,一袭火衣出尽风头的花拢月,那日她丢脸的耻辱感又涌向心头。
凌千澈瞧着她怒不可揭的表情,心中暗叫不好。
而皇上则是一脸希望之色:“凝儿认得这支珠花?”
凌千凝恨不得立马毁了它:“当然认得!”
“可知这是何人之物?”皇上眼中透着光芒。
凌千澈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枚铜板,弹指,铜板打重端着汤壶的小珍的膝盖。
“它……”
“啊!”小珍的一声惨叫和瓷器摔碎的声音,打断了凌千凝的话。她一脸责备盯着不小心的小珍:“怎么回事?连个碗都端不稳,要你何用?”
小珍全身哆嗦,磕头请罪:“是奴婢笨拙惊扰了皇上……”
“行了,下去吧”皇上一脸阴霾,挥手示意她退下,他现在只想知道这支珠花究竟是何人所为。“澈儿,你也退下吧!”
“是,儿臣告退!”凌千澈无奈只得告退,临走前他一直给凌千凝使眼色,奈何有人天生愚笨,不明白他的意思。
看来花拢月在劫难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