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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逐渐散开的迷雾

沈探长和杜警官,又再次来到了杂物间中。而朴泰、陈胜还有罗警官,则在监控室里看着沈探长的演示。只见杜警官躺在死者被杀的位置上,而沈探长则拿着一块裁成人型的纸板,放在放置杂物的铁柜上。在监控室里的人们都大吃一惊,因为他们看到的是一个一米八左右的大汉,站在杜警官的前面。

监控室里的3个人迅速跑到4楼的杂物间,看到的只是一块架在杂物柜上纸板和躺在地上的杜警官,沈探长则在外面接待他们。

“这就可以证实火纸和错位摄影的说法了。”杜警官翻了身,站了起来。

“但是,”陈胜又发话了,“那刚开始的突然出现又是怎么一回事?”

“我想是凶手事先在监控摄像机上装了一个干扰器,使监视器受到干扰而显示不出真实的影像,而凶手就在那个时候放置好尸体和死神模样的纸板,离开后再通过无线遥控器关闭干扰器,就能使死神和尸体出现了。”

“沈探长这么说也有道理……头儿,那我去调查一下这里面的监控摄像机。你就跟沈探长去调查第二件案子吧。”罗警官搬起了梯子,爬了上去。他手里拿着螺丝刀,笨手笨脚的拆着上面的摄像机。

“小程,你还是去帮助帮助罗警官吧。”杜警官捂着额头,一副看不下去的模样。一个年轻的警察应了一声,爬起梯子,轻松地把监控摄像机拆了下来。

“走吧,沈探长。”杜警官看到摄像机终于被拆下来了,叹了口气,便朝着沈探长挥了挥手。沈探长应了声“好的”,便跟了上去。

别墅的舞台上,昏暗的灯光下,两个人正在沉思着。他们对死者被杀的手法丝毫没有头绪。

“杜警官,你觉得凶手是怎么把死者绑在钢丝上的呢?”沈探长双手托腮,询问着杜警官。

“我认为他是先被杀死,然后再被绑在滚筒上的。”

“但是,在宴会开始之前,我想你们应该是有彩排的吧?”

“是的。不过,当时的书法作品并没有被放下来。”

“嗯……那就是说,死者可能是在彩排前被凶手吊起的,也可能在彩排后。这件案子,可真是越来越难办了。”

“是啊。不过,凶手是同一个人,这是毋庸置疑的。”

他们继续讨论了一会儿,便分开各自调查了。

沈探长走到了舞台中央,望向台上的滚筒,有两道清晰的钢丝摩擦的痕迹,印在滚筒的上面。“这可真是难办啊,舞台上又没有摄像机。”沈探长心想:“不过,可以确定的是,这个犯人肯定是对这次宴会分外熟悉的人。”此时,探长捶了一下手心——他似乎找到了目标。只见他猛地冲进楼梯,三步并作两步,再一次跑进了监控室。

他敏锐的眼睛马上停在了负责监视杂物间的那个保安上。此时,那个保安已经稳稳地坐在他的位子上,目不转睛地盯着频幕看。沈探长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你好,我是沈誉佳,你叫我沈探长就好了。我想询问一下……”

“你就是那位大名鼎鼎的沈探长啊!久仰大名了!我是张晓峰,久仰您的大名了!”那个保安激动地握着沈探长的手,眼睛里闪出了万分激动。

“呃……是的。”沈探长尴尬地说:“请问刚才4时42分的时候,你在哪里,在做些什么?”

“哦……当时,我在上厕所。”保安张晓峰挠了挠头,吞吞吐吐地说。

“是吗……但是,听其他保安说,你离开了十多分钟,这段时间,不只是去上厕所那么简单吧?”

“沈探长,你怀疑我是凶手吗……”小张的语气有些无力,“好吧,我坦白。其实,我当时是在跟我刚认识的一个女网友聊天……”

“那你刚才为什么要隐瞒这件事呢?”

“因为……我怕您告诉了徐队长,怕他骂我不称职,甚至开除我……如果那样子的话,我可就没饭吃了!”小张的语气忽然变得强硬起来,他很激动。

沈探长沉思了一会儿,突然间眼睛一亮,“你说的女网友,是她自己申请添加你为好友的,还是有人介绍给你的?”

“呃……其实,那是徐城队长介绍给我的。”

沈探长听到“徐城”两字,似乎发现了新大陆,心想道:“徐城,对啊!千算万算都算尽了,却漏算了他!看来他就是漏网之鱼啊。”他又把调查目标转向了徐城:“徐队长,你前几天是不是给张晓峰介绍了个女性的网友?”

沈探长那锐利的目光和坚定的语气,吓了徐城一大跳。不过干了多年保安的他马上恢复了镇静:“你说的没错,是这样的。这是因为我看小张已经不小了,还没有一个女朋友,觉得他是时候该有一个女朋友了,就把我的侄女介绍给他。最近几天看他聊得挺开心的,应该是好上了吧。”徐城欣慰的笑着,丝毫看不出紧张。

这时,监控室的门推开了,杜警官走了进来,手中还拿着两份报告。

“沈探长,我找你找得好苦啊!”杜警官哀叹道。

“对不起了,杜警官——”沈探长马上发现了杜警官手中的验尸报告,“报告借我看一下吧。”

“喏,拿去吧。等一下可记得要还给我啊。”杜警官将手中的报告递给了沈探长,“你慢慢看吧,我先躺一会儿。”

沈探长认真的阅读着那份报告,心想:“吴庆的死亡时间是在15时45分前后,那么,凶手如果没有运用什么推迟时间的手法,那么他在当时肯定是没有不在场证明的。现在徐城已经有一点嫌疑了,如果他连当时的不在场证明都没有的话,那他的嫌疑就更大了。”沈探长又转向了徐城,显然,他已经锁定一个调查目标了:“徐队长,请问你15点45分前后,在什么地方,又在做什么事?”

“他出去外面了,说是要去上厕所。”一个保安回答道。

“他去了多长时间呢?”沈探长又问道。

“大约10分钟吧……”那保安若有所思的回答道。

“十分钟……离开后去和死者约定好的地方杀死死者,布置现场再回来,十分钟够用的。徐成的嫌疑越来越大了,不过,证据还不足啊。”沈探长心想。

“徐队长,你在15点45分前后真的去了厕所了吗?”

“啊?哦,是,是的。”沈探长一直在关注徐城的神色。虽然徐城的表情一直都很坚定,但是,他不经意间眼神的飘忽,都逃不过沈探长敏锐的眼睛。

就在这时,沈探长又想到了什么,他马上拿起手上的报告:吴妍的死亡时间在午夜十二点。

“徐队长,你晚上巡逻的区域包括了哪些地方?”沈探长眼前一亮,突然又回过身问。

“这栋别墅的大厅,包括舞台。”徐城很惊讶,他并不知道沈探长会问这些问题。

“大厅那有别人和你一起巡逻的吗?”

“没有,整个大厅就只有我一个人。”

“谢谢,我会竭力调查出真相的。”沈探长的大脑又开始快速运转起来了,他把所有的调查结果都串在了一起:“徐城真的很可疑。不在场证明也没有,眼神时不时地飘忽不定,而且还给专门负责四楼监控室的小保安张晓峰介绍了一个女网友,怎么看都是在吸引小张的注意力,让他不注意到案发现场。从这些方面来看,徐成真的洗不清身上的嫌疑。”沈探长脸上浮出了一丝微笑。他对这件案子,已经有了十足的把握。

沈探长拍了拍杜警官的肩膀,示意让杜警官跟着他走。杜警官马上跟了上去,一起走到了监控室的外面。

“杜警官,我认为徐城他很有嫌疑,而且还不轻。在所有的案发时间内,他都没有不在场证明。而且监控室里的所有设备都归他管,它能够自如地操纵这些设备,而且,他的对待我问题时的表现非常不自然。”沈探长道。

“等一下,誉佳。单凭他没有不在场证明,还有他不自然的神情,不能证明他就是凶手啊。”杜警官毫不客气的反驳沈探长。

“没事,我相信自己的推理。这个案子快水落石出了。”沈探长凑在杜警官耳朵旁,耳语了几句。他们似乎确实完全没有发现背后的黑影。杜警官听了沈探长的的话后,露出了莫名的微笑,拍了下沈探长的肩膀,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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