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下的街道不见一个行人,蓦然远处传来一阵阵清脆马蹄声。
“咚,咚咚..”一阵急促的叩门声音。
“谁啊?”徐府的管家不满的声音响起。
刚一打开门,透过依稀的月光就见一队人闯了进来,甚至管家都来不及阻拦。
“徐处徐掌柜呢,快些叫来,有要紧的事情,耽搁了一分要了你的狗命”领头的一个高大威猛的男子说道,说罢还拔出了挂在腰间的刀。
管家哪里见过这种阵势,急忙慌慌张张的向后院跑去“老爷,不好了!”
徐处今日劳累了一天辛苦的很,得知悦客来出了人命之后可是吓出了一身冷汗,可是过了许久才缓过神来。
后来知道连刘川都被带走了,徐处可是找了许多门路想打探一下,谁知道那些平日里还算上朋友的人都是置身事外,这一番下来已经天黑了,打算明日再去牢中看望刘川。
这不才刚刚躺下,又被吵醒了,徐处不免有些不满。
徐处一脸不悦的来到正厅之中,只见四五名大汉站在厅内,一脸的杀气。
看着这几个大汉,徐处心里打起了嘀咕,自己这些日子也没有得罪人了,难道是城外的乱民叛贼混进城来?也不像啊,看着体型想必也是没有挨过饥荒的人。
虽说看着有些不解,那几名大汉也满脸的杀气,徐处毕竟也经历过不少波折,强做着镇静说道:“不知几位壮士深夜光临寒舍所为何事?”
领头的大汉撇头示意了一下站在一旁的管家,徐处也只好示意管家退下。
看着徐处如此懂事,领头的大汉也少了几分杀气说道:“徐掌柜,如今日子可不大太平,你该回乡下去了。”
“啊?”徐处有些不解,现在自己的悦客来经营的不错,每日赚的钱财比往日可不止多了一倍,正直大好的时候自己为什么要回乡下去?
领头的大汉看着徐处一脸疑问,示意徐处凑近身来,一脸笑容的说道:“徐掌柜前些日子不就早早的把悦客来让给了刘川么?怎么难不成还舍不得这处宅子?”
看着大汉的笑容有些阴森,徐处心中急速的思考着。
悦客来让个刘川?虽说前日日子跟刘川说过,可是说的是利润对半分成啊。难不成...想到悦客来发生的命案,多年的经验告诉徐处有人要置刘川与死地。
大汉看着徐处没有言语,催促的说道:“诺,这不是你前些日子写好的转让契约么,难不成徐掌柜这么快就忘记了?”
说完,从怀中掏出了一纸书文。
徐处想到自打认识刘川以后,刘川对自己这悦客来的贡献不可谓一点半点,可以说是刘川救了自己,假若自己就此离去或许平安无事,可那刘川就....
“徐掌柜,最近可不太平,流民叛贼夹杂着匪寇可是嚣张的很,说不定那日混进城来那就可就...”说罢,大汉嘿嘿直笑起来。
徐处想到自己的妻儿发小,又想到刘川对自己的恩情,实在难以割舍,久久下不了决定。
大汉眼见徐处扭扭捏捏,也没了性子缓缓的拔出了腰间的刀,身后的人也随之照做。
听着刀出鞘的声音,每一丝音符都重重的敲打在徐处的心头。
“我走。”徐处仿佛做了什么难以割舍之决定,说完之后如获重释一般,只不过脸上布满的惊汗,或许还夹杂着一丝眼泪吧。
大汉眼见徐处应了下来,也就满意的点了点头,把刀又收回鞘内,催促的说道:“事不宜迟,今夜徐掌柜就早早出发吧,毕竟早一日回到乡下也就多一日的安全。”
说罢站在大厅之内,看着架势是要等着徐处。
徐处有些不解的说道:“现在城门早已关闭,依在下看还是明日...”
还没等徐处说完,大汉一声疑问:“嗯?”
徐处只好慌张的下去唤醒妻儿发小,匆促的收拾着贵重的物品。
.....
DA县普通牢房之中。
“尔等可知道明日该如何言语?”一身衙役打扮的人看着眼前的两男一女一脸的严肃。
“大人,小的可真不知那日放的竟然是...”一个小拥打扮的青年磕磕绊绊的说道。
“大人,当日可不是如此说法...”一个身材略显发福的中年男子也是一脸的惊慌。
“大人,之前可未曾说要明日上堂...”一个身材布衣的女子惊呼道。
听着几人的声音吵成一片,衙役重重的哼了一个鼻音,一脸不悦的说道:“怎么?难不成这件事是尔等所为?想要试一试我的刀锋利否?”
听闻衙役的话语,三人下的连忙匍匐在地上,瑟瑟发抖,一时间竟然说不出话来。
看着自己的手段让三人如此,那个衙役也满意的点了点头,过了许久才一脸和色的说道:“尔等明白就好,明日你们如此说来...”
三人听着衙役的话语,哪里还敢不从,只是这般情况下还能记住多少那就有些说不准了。
....
凤香阁的一处包房之内。
“陈公子,请上座,上座。”
大厅内好不热闹,只见四五位衣着华丽的人恭维着陈光。
“诸位同坐,同坐。”陈光也是春光满面的回应着。
一时间,酒菜飘香,欢声笑语可谓是好不快活。
....
另一头,话说张立回到客栈之后,也顾不得这一路上的颠簸劳累,匆忙让店家找来了纸笔,把今日之事都写成书信让人快些送回与张正公子处。
想到明日的的事情,张立确实有些头痛,要是让自己打打杀杀还可以,但是公堂上那一套自己可有自知之明。
可是想到自家公子对着刘川的看重,张立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张立想到今日陈琦所作所为也感到非比寻常,本来张立从陈府离开想去牢中看望刘川,可这一大圈跑下来也未曾见面,也明白这应该是陈琦从中阻挠了。
按理来说陈琦不可能不明白自家公子的意思,在说这陈琦的名声多少也知道一二,退一万步说自家公子要保的人他一个小小的DA县县令怎么会如此肆意妄为?
在家公子说要保的人,就算再徐州城里面当着衙役杀了人,那周太守也得给自家公子面子。
想着今日之事,饶是张立着不太聪慧的头脑也感觉背后牵扯了一些大事情,恐怕比这个刘川的事情还要重要的多。
“哎。”张立苦恼的叹息了一声,他明白自家的公子现在是多么举步维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