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漠拿着扫把,去把落在地上的梅花规规矩矩的扫在一起,虽然心中有万千的不痛快,但又不得不按照老师的安排。
三个月后,燕子坞中。
一个年纪不大的少年正在费力的搬着一盆颇大的量天尺,少年小心翼翼的将其从屋中挪向外面去晒晒太阳,量天尺长的有些高大,少年挪动险些把量天尺弄倒,急忙用力撑住,才使其保持平衡。
少年用袖头擦擦额头上的汗水,心说终于弄出来了,可是他要做的,还要把更多的花草移出屋子,想想还是令少年头痛不已,但是少年并未停歇,继续向屋中走去。
这时另一个颇大些的少年向他喊到:“子漠,老师让我叫你去见他。”
没错,这个耐心搬着花草的少年就是秦子漠,虽然年纪不大,但是经过三个月的劳作,秦子漠身上的娇惯全部消失不见,性格也变得耐心起来,也学会了坚持。
听到哥哥秦子涵的话后,秦子漠轻轻放下手中的另一种花,急忙向夫子屋中走去。
到了夫子屋中,见到夫子,秦子漠恭敬的说道:“老师,百草阁中的花草还没有搬完,不知老师叫子漠有何吩咐?”
“子漠啊,你以来我燕子坞几时了?”夫子问道。
“回老师,子漠来此已有三个月零六天。”秦子漠回答。
“这三个月的劳作,可让你有所感悟?”夫子又问道。
“回老师,子漠初来此时,乃是以娱乐玩耍之心来此,并被娇惯的习惯了,对此地十分厌恶,且对老师也曾有不敬。而如今,子漠经过三个月的劳作,乃知老师当初让我劳作是何用意,劳作可使子漠磨练心性,可让我做事专心致志,心无旁骛。”秦子漠恭敬的说。
“哈哈,孺子可教也,孺子可教也啊!”夫子笑着说。
“子漠,那么现在让你开始学习读书写字可好?”夫子又问秦子漠。
听到夫子这样说,秦子漠顿时眼前一亮,急忙又问道:“老师说的可是真的?”
夫子看到秦子漠这般模样,开着玩笑又说到:“怎么,你还想帮我做三个月的事情?”
秦子漠听后高兴的不得了,急忙谢道:“多谢老师,多谢老师!”
夫子对秦子涵说道:“子漠,快去藏书阁中将《三字经》拿来,今日我要听你给子漠讲。”
秦子涵听后立刻赶去藏书阁取书,夫子又对秦子漠说道:“子漠,你可是何为《三字经》?”
秦子漠自然不知,于是回答:“老师,子漠不知。”
“《三字经》乃是最浅显易懂的读本,虽浅显易懂,却又蕴含着大道理,在学习《三字经》的过程中,就了解了常识,传统国学及历史故事,以及故事内涵中的做人做事道理。可谓熟读《三字经》,可知千古事。”夫子讲解道。
然而秦子漠怎会理解,只是楞楞的点了点头。
很快,秦子涵便拿着一本略薄的书本回来了,对着夫子说:“老师,《三字经》已经拿过来了。”
夫子点了点头,对秦子涵说:“子涵,这些时日就由你交给子漠《三字经》吧。”说罢夫子捋着胡须出了屋子,而只留下秦子涵与秦子漠二人。
秦子涵见此便打开《三字经》的第一页,递给秦子漠,指着‘人之初,性本善’对秦子漠讲道:“人之初,性本善。”
秦子漠按照哥哥的指示跟着哥哥朗读道。
“这句的意思是……”
刚刚走出门外逐渐远离的夫子听到这些后,笑着点点头,显然对秦子涵很满意的样子。
学习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很快,一天的时间便过去了,而秦子漠居然感觉意犹未尽,抱着《三字经》不肯放手,直到回到家中,仍缠着秦子涵为他讲。
处理了一天繁忙的公务,秦云海也是疲惫的不行,打算回到家中好好的休息一下,刚刚一回到家,便见自家的小儿子冲上前来,喜悦的向自己说道:“父亲父亲,今日夫子答应教我读书了!不过是哥哥教我的。”
秦云海见秦子漠高兴的样子,顿时感觉一身的疲惫的都冲淡了大半,心情也是大好,于是便问秦子漠:“子漠,你哥哥都教了些什么给你?”
秦子漠回答道:“是《三字经》,我已经学会的前四句呢!”
“那么给父亲讲讲,苟不教,性乃迁是什么意思?”秦云海问道。
这时秦子漠兴奋的情绪顿时消失好多,因为他忘记了。他挠了挠头,对父亲说:“额,我忘记了。”
“哈哈,子漠学习知识,可不能急功进切,不可贪多啊。”秦云海教育道。
秦子漠似懂非懂的点点头。秦云海看到这里又对秦子漠说道:“子漠,今日你只要把这四句弄得清清楚楚就好,不会的,可以问问你哥哥。”
秦子漠眼睛一亮,立刻问道:“父亲,那我不会的可不可以问你?”
见秦子漠如此好学,秦云海虽然有些疲惫,但是仍未有推托,向秦子漠问他可有哪里不懂,秦子漠便指着书中的某处……
待到年少的秦子漠学的也累了后,秦云海与秦子漠都各自回房休息了,可是如此累的秦云海也睡不着觉,他睡不着觉有两个原因。
一是因为他今天很高兴,自己拿淘气的孩子如今终于学习了,并且如此好学,虽然老师还未亲自去教导他,但是已经让子涵教他《三字经》,那么老师用心教导子漠的日子也不会很远,有了老师的教导,他对子漠的学习就完全放下了心。
二是朝中烦心事不断,尤其是那林宇天,最近两人的关系越来越紧张,朝中的官员大多又纷纷的站好了队伍,一小部分又在静静的观察着局势,他们选择的当然是能为他们带来更大益处的一方。秦云海本深得皇帝信任,秦云海所说的谏言皇帝皆会细心听取,而如今不知为何,皇帝的重心向那林宇天处倾斜,朝中一些人便立刻站向了林宇天的阵营,现在,朝中的局势对秦云海越来越不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