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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放炮庆贺惹人围观 强奸迷案终白于天

原告曹严华胜诉以后,在当地医院治疗下,病情虽然得到了有效控制,但以后还要长期服药,否则肺部的黑影有可能转化为肺癌,下肢有可能瘫痪。尽管这样,她还是要求出院回自己的家乡,因为她心里牵挂着自己的大棚种植。

在经历了这场大难后,苗天元似乎对自己的前妻有了重新的认识和理解,他以自己的诚心感动着曹严华,使她原谅了自己,又回到了原来的那个家。在曹严华的指导下,苗天元慢慢学着管理大棚种植。女儿见爸爸妈妈和好了也非常高兴,念书的劲头更大了。

看到他们一家人其乐融融,村上的人在为他们高兴的同时也为曹严华叹息着。一个好好的人出了趟远门,回来以后不但用上了双拐,生活还得人来照顾,都是蔡广田那个恶魔给害的。进了监狱,活该!自作自受!谁让他欠钱不还还想杀人赖账?现在,该还的一分不能少另外还得民事赔偿,真是偷鸡不成反蚀把米!尽管这样,曹严华虽然保住了性命但身体却受到了极大的伤害!生活不能自理,行动不能自如,可是生活还得继续啊!唉……

在苗天元看来,这件事也不一定绝对的那么坏!他的这一想法是在那天梅盛林和江童带着俩孩子来看望曹严华时流露出来的,这点令江童很不理解。

曹严华回到青柳村后,每天依然按照医嘱吃药、活动,进行康复训练。为了行动和生活的方便,苗天元给她买了一个轮椅,她坐在上面自己可以扳动轮子行动,这样她也觉得比总让人扶着走方便多了。

这天,她正准备自己扶着墙走动,梅欣拉着梅香的手从外面跑了进来,一看见曹严华就喊:“大姨,大姨!”

“哟,是梅欣和梅香啊!你爸和你妈呢?”

“曹姐,我们来看你了,最近好些了吗?”江童和梅盛林进了门,江童问着放下手中的礼物把曹严华扶着又坐到了轮椅上。曹严华坐下说:“梅老师,你们来我高兴还来不及呢,还拿这么多的东西,快,你们也坐!”

“应该的,过来看看,你感觉怎样?”梅盛林问着也把手里提的东西和江童的放在了一起,顺便坐下了。

“好多了,江老师也快坐下嘛。天元,梅老师和江老师来了,快到水来!”曹严华朝屋里喊道。

“噢,来啦!”苗天元此刻正在屋里收拾,听到曹严华喊,立刻放下手中的活计给杯子里放上茶叶倒上水端了出来说:“二位老师请喝水,让你们费心了。”

“我们过来看看,看到你们这样真是令人感慨多多!”梅盛林接过水说道。

“可不是嘛,好好的一个人出了趟门就变成了这样,都是被那蔡广田害的。一看到严华天天受罪,我想杀蔡广田这个恶魔的心都有了!”苗天元气愤地说道。

“是啊,曹姐这样让人一看就心疼!”江童说着把手中的水杯放在桌子上四下看了看说:“梅欣和梅香呢?哎,你们两个小东西在干嘛?”江童说着就站了起来往两个孩子待的方向走去。

“妈妈,花,你看,好漂亮的花儿啊!”听到妈妈的问话,梅香手上拿着几朵粉色的夹竹桃花向妈妈炫耀似地摇晃着跑过来。

“啊!你在哪里摘的?哥哥呢?”江童问着就把梅香手中的花儿夺了过来。

“妈妈给我戴上,我要戴花!”梅香嚷着争抢着。

“小孩子要听话,那花儿有毒,只能看不能摸更不能吃,吃了会死人的!”梅盛林说着也站了起来去看。这时候,又见梅欣也拿着几朵夹竹桃花走了过来说:“爸爸,你闻闻,这花儿还有香味呢!”

“有香味也不能摘!这种花儿叫夹竹桃,它的花儿呀叶呀都有毒,万一被人或是牲畜误食了就会中毒死亡!”江童说着又将梅欣手中的花儿夺下来问:“在哪里摘的?”

“在那里,是,是梅香先看见的……”梅欣一看爸爸妈妈的脸色非常严肃就怯怯地说道。

“梅欣梅香,爸爸给你们说,花儿是给人看的不是让谁摘下来玩的。你把花儿摘下来了,花儿就离开了妈妈,她会疼会伤心,伤口还会流血。她一生气就会把自己的血粘在你们的小手上,而你们呢还不知道。万一吃东西的时候又忘记了洗手,手上粘的花血就会和你吃的东西一起进入你们的嘴里和肚子里。这些坏东西一到了你们的肚子里就混变成了小虫虫,然后就张开小嘴咬你们的心呀肺呀肠胃呀,你们肚子就会疼,疼得打滚。这样呢爸爸和妈妈就只能把你们送进医院里让医生看,如果送的迟了你们就会死掉,死了就永远见不上爸爸妈妈了!”

“我不要戴那花儿了,我要爸爸妈妈!”梅香说着把江童的腿紧紧地抱着。

“爸爸,我也不要闻那花儿了,我怕!”梅欣看着梅盛林的脸说。

“你怕什么?”江童又问。

“怕它们变成小虫虫咬我的肚肚!”梅香抢着说。

“要记住,这叫夹竹桃,可以看不能动,更不能吃!因为它有毒,人吃了会中毒死亡!记下了吗?”梅盛林又郑重地强调了一遍。

“记下了,光能看不能摸更不能吃!”

“现在你们已经摘了,就得好好洗手!”

“洗手手,还要抹香香的肥皂,搓一搓吹一吹,大大的白泡泡就会飞起来!”江童小声说着把俩孩子带到水池边去洗手。

看到他们夫妇这样教育孩子,苗天元感慨地说道:“有文化的人就是不一样,管孩子都管得有条有理。我小时候如果有这样的教育就不至于走到今天这一步了。”

“怎么,让你上我们家门还委屈你了?”曹严华立刻接着苗天元的话问道。

“我说的不是上了你家门这件事,我苗天元一个从大山里出来的穷光蛋,除了有一个健康的身体和一身的蛮力气还有啥呀?上了你们曹家的门这倒没啥,关键是能遇上你曹严华这样能行有本事的人真是我苗家三辈子修来的福!所以现在回想起来,当初我真不该鼠目寸光地看到那几个征地补偿款,就以为钱已经很多了,然后就拿着那些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你,离开了女儿,离开了这个家去了赌场!经历了这场事,使我深深地认识到,你曹严华不仅有本事,还是个有信念有毅力心底很善良的人。当时在法庭上看到那监控拍下的录像,我杀蔡广田的心都有了!他这个蛇蝎心肠的人,连你曹严华这样帮他的人他都敢下黑手,他还是个人么?”

“也就是,真没想到蔡广田能做出这样的事!不管咋说,曹严华能把自己的血汗强借给他,这就是对他的信任!信任他以前曾是自己的老师,信任他现在又在同一个村里住着,他这样对一个信赖他的人下毒手,也不知道他以前那么多年的老师是怎样当的!”梅盛林气愤地说。

“他就不配老师这个名称!如果他是个真正的老师,就不该拿着我对他的信任借了我的钱又反过来害我!当年更不该用潘素云来害你梅老师被公安上抓!”曹严华似乎激动了,竟把藏在心中多年的秘密吐了出来。

“你说什么?当年害我的人是蔡广田和潘素云?你是怎么知道的?”梅盛林惊讶地问道。

“他蔡广田把我害到了这个份上,我曹严华也没有必要再为他保密了,那还是……”曹严华正想说出当年的秘密的时候,忽然外面传来了一阵鞭炮声。他们不约而同地说:“这是谁家干啥呢?走,出去看看!”说着苗天元推着曹严华和梅盛林他们一同走出门外去观看。

在中国这个古老的国度中,人们传统意义上的放鞭炮肯定是有什么喜事了,比如过春节放炮,是为了欢度新春,庆贺一年的收成,祝贺来年风调雨顺安居乐业生活幸福,平时放炮大多是谁家新店开张或是儿子娶亲女儿出嫁或是孩子满月等,都是为了讨个好彩头啥的,可是今天的青柳村忽然间鞭炮噼里啪啦响个不停,这又是为什么?

当梅盛林他们走出门来时却看到张家的门口聚集了好多人,鞭炮还在燃放中。一时间,随着响声烟雾四起纸屑满地,空中弥漫着浓浓的火药味。梅盛林将孩子交给江童,分开人群往里走了走,这才看清楚是张家大儿子在放鞭炮。此时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潘素云从张家大儿的门里走出来看了看大家说:“我们张家今儿放炮,大家是不是想问这不逢节不过年的,又没娶媳妇也没有嫁女的,好而无干的放的是啥炮呢?”

“就是嘛,好而无干的放啥炮呢?把人弄的稀里糊涂的,该不是你家谁中了大奖吧?”

“哼!我们比中了大奖还高兴呢!”张家老大说道。

“到底是啥喜事,该不会……”

“啥喜事?大喜事!就是她庄容北在不停地上诉中,省上法院还是维持了庄容南死刑的判决!也就是说,截止到现在,他庄容南已经是三次被判了死刑的人了!难道这对于我家二铁和根根来说这不是个喜事么?人常说,有再一再二没有再三再四!现在尽管她庄容北还在上诉,有用吗?法院已经三判庄容南死刑了,这说明什么?”潘素云说到这里故意停下看着周围的乡亲们,但大家都面面相觑无人吭声。

见到这样,张家大儿一声震天喊:“说明法律是公平的!杀人者,无论是谁都逃脱不了法律的严惩!哪怕她上诉到最高法院都不顶用!法律就是法律,它绝不会因为谁上诉了几次而判无罪,把罪犯当无事人一样放出来!所以,我在这里警告某些人,不要再做那些无用的挣扎了,还是给杀人犯好好选一块墓地,然后准备后事吧!哈哈哈……放炮!”

看到张家大儿这样,梅盛林走上前对他说道:“放的差不多了就歇一歇,你们两家的事已经几年了,最终公家一定能弄个水落石出。让我看,得饶人处且饶人,做事也该给自己留点后路嘛!”

“去去去,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儿?如果不是看到你曾经是个老师的份上,早一巴掌把你扇到……扇得远远的了,还用得上你这个强奸犯来教训我?”张家大儿脸上的横肉一哆嗦撇着嘴说。

“你?我好心好意来劝你,你还这样说话!你说我是强奸犯,我梅盛林强奸谁了,你抓住了?”梅盛林一听到强奸犯三个字,心中的怒火就不由地往上窜。

“哈哈,强见了谁你还不知道?现在倒问起我来了,真是贵人多忘事啊!你如果不是强奸犯,那当年公安上为什么抓你关你?”

“那是有人在陷害我!”

“谁在陷害你?是谁?是你、你,还是你?”张家大儿讥笑着在人群中胡乱地指着。

在场的人见他这样,都本能地向后退着摇着头,张家大儿一看更得意了,身子往后一仰双背后笑着说:“你也看见了吧,没有人陷害你,是你自己做了孽就不要怪别人了,现在这件事也过去多年了,也没有哪一个人出来为你证明当年是有人在陷害你呀!你说有人陷害你,谁能证明?谁?如果……”

“我能证明!”没等张家大儿的话落音,就见人群后面坐在轮椅上的曹严华大声喊道:“我能证明是谁在陷害梅老师,而且陷害梅老师的那个人就在这里!”

“严华,你,你就不要惹事了!”苗天元担心地说道。

“哦,原来你知道啊,既然你知道那你就当着众乡亲的面说说,到底是谁在陷害这个强奸犯!”张家老大一扭头目光严厉地盯着曹严华说。

“说就说!我曹严华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也不怕再死第二次!今天我就当着大伙的面,把当年的这件事统统说出来,让这件事的真相大白于天下,让好人从此不要再背着黑锅受委屈,让真正陷害人的人露出自己的真面目,也让大家看清楚,一个害人的进了监狱,这个害人的将来会有怎样的下场!”

潘素云一听曹严华这番话大吃一惊,心想这个没死的东西今天是发的哪门子疯,为什么会到这里来说这番话?如果她要是当着大家的面说出了当年的那件事,我潘素云今后还怎样在村里待啊?不行,不能让她说出来!想到这里,只见她一挥手开分众乡亲快步来到曹严华身边笑着说:“严华,不要跟那个二杆子一般见识,娃娃家不懂事胡咧咧哩,你就不要跟着胡搅和了,走走走,你赶紧回你家去!天元,严华身体不好,你把她弄到这里来凑啥热闹哩?你一个老大人了,咋也跟着起哄呢?严华,还是回去吧,不要在这里抛头露面的了,你现在已经不是以前的曹严华了!”

“我咋就不是以前的曹严华了?倒是你,潘素云却从来没有改变过,从小到老还是这个样子,本性真是难改啊!”

“我是吃你的了还是喝你的了,你曹严华有啥资格说我本性难改?我有什么本性,还需要在你曹严华的指导下改变吗?也不看看自己现在有几斤几两!”

“我就是没有一两也不像你一样害了这个害那个!”

“我害谁了,你今天必须说清楚,否则我就跟你没完!”潘素云气得快七窍生烟了,两手抓住曹严华的领口脱口而出!

“放手!放开我家严华,否则我也跟你没完!”苗天元指着潘素云呵斥道。潘素云看了一眼铁青着脸的苗天元无奈地松开了手。这时候,曹严华拉了拉自己的领口说:“大家知道,我曹严华今天之所以还能在这里说话,是因为在我遭了大难的时候,有好心人帮了我,是法律帮了我,是乡亲们帮了我。可以说,我的这条命还能爆发出一点活力来,全仰仗于好心人、法律和大家。既然如此,我曹严华还活着,就应该把知道的事说出来,还大家一个明白,还事实一个公道!这就是法律教会了我一个大难不死的做人的良知和原则!如果法律不重视事实,不弄清真相,我曹严华那十万块钱不但追不回来,而且把命也会葬送在那口污水井里!”

“说得对着哩,蔡广田也实在是太坏了,可是他现在已经进了监狱,他和梅老师被公安上抓又有啥关系呢?”有村民问道。

“蔡广田这次进监狱的确与梅老师没有任何关系,可十多年前梅老师被公安上抓这件事,想必大家还有印像吧?这件事不但与蔡广田有关,而且还与潘素云有关!究竟是怎么回事,就让潘素云自己给大家说清楚!这件事不仅我曹严华知道,庄容北也知道!”

“这下我们明白了,怪不得潘素云一看人家庄容北上诉你们就急了,不是砸人家的东西就拆人家的房,原来你是有把柄在人家手里捏着啊!”有人小声说道。

“不要听曹严华在这里胡咧咧,我没有任把柄在别人手里捏着!庄容北上诉就是为了救她弟弟庄容南的命,与这件事没有任何关系!”潘素云急忙争辩道。

“与什么事没有关系?与你害我家老梅这件事吗?”这时候谁也没想到一向温文尔雅的江童突然出现在潘素云面前低声但很有力的问道。

“不是,不不不,江老师,你不要……”

“我不要什么?你想让我不要追究了吗?告诉你,门都没有!你知不知道,我家老梅这么多年一直背着这个黑锅是怎样过来的吗?一个深受学生爱戴的老师,一个深受家长们尊敬的教师,忽然间被公安上以强奸女学生罪抓去关了,这叫干什么?乡亲们,名声是人的第二生命,一个人的名声坏了,这个人还有脸活在人世上吗?没有了,因为他当年是人民教师!人民教师,这是个多么光荣而神圣的名称!一个神圣的不能有半点瑕疵,星点污垢的名称!一个人一旦从事了教育,当了教师,他就会把自己的名声看得和自己的生命一样重要!可是,我家老梅这么多年一直在苦熬中找这件事的答案,,因为至今公安上都没能给出一个明确的结论!今天,与这件事有关的当事人现身了,难道就不该对自己当年的行为给一个合理的解释吗?难道该承担的责任就可以不承担了吗?潘素云,今天当着大家的面,我也实话告诉你,你当年参与着某些人把我家老梅送进监狱,今天我就能以诬陷罪把你也送进去,你信不信?”

“我信我信,江老师,你消消气,听我说,听我给你解释,我……”潘素云万万没想到事情会演变到这个份上,听着江老师的一番话,她顿时慌了神,立马乱了阵脚。

就在这时候,谁也不曾留意村长赵正民什么时候也来了,只听到他说:“潘素云,到底是咋回事,你就当着大家的面说个清楚!梅老师也把你教了多年,你咋能这样做事,不报老师的恩也就算了还反过来害老师,你也太过分了吧?”

“村长,不是我过分,都是蔡广田让我那样做的。现在这件事已经过去多年了,蔡广田也进了监狱,这大概也是报应吧。对于已经过去的事,我也不想说,就是说了也没多大的意义!”

“潘素云,你不说是不是?好,那我就报警,你去公安上给警察说吧!”江童说着转身就要走。张家大儿一看这样,立刻上前挡住江童笑着说:“江老师,你,你就,就放我婶一马吧,你不要听曹严华那个半截子人胡说八道,她现在就像煮熟了的鸭子浑身稀烂,就剩下个梆硬的嘴了,那都是她满嘴跑骆驼不靠谱瞎咧咧的!”

一直守在曹严华身边的苗天元听张家老大说曹严华是个半截子人,心中的火气蹭地一下就窜上了头,只见他三步并作两步来到张家老大面前,伸手就“啪”地给了一个响亮的耳光!还厉声问道:“你说谁是个半截子人?你说谁满嘴跑骆驼?你说谁是煮熟的鸭子?”

“你,你,你……”还没等张家老大回过神来,苗天元一连串的问着又是一记耳光打在了另一边脸颊上!这个时候,张家老大好像也发威了问道:“你,你这个外来户也敢打我?我看你是活腻了!”说着他就挥起拳头向苗天元砸来。

“住手!简直没王法了!再打我就报警!”村长上前抓住了张家老大的手说。

“村长,你也看见了,我又没招惹他苗天元,他凭啥打我?”

“你没招惹我?你骂我家严华是个半截子人,她咋就是个半截子人了?”

“都坐在轮椅上了,还不是个半截子人,大家不是都看见了吗?”

“她坐轮椅就是个半截子人了?放你娘的臭狗屁!我是心疼她腿疼走路太受罪才让她坐轮椅的,你还以为她真的不能动了?她现在这个样子还不是被蔡广田这个老狗给害的?我家严华能在死亡线上坚持60多个小时一直站着,她就是个钢铁造的人,比你高大多了,因为她不会想着法子害人!”

“对着哩,这一点谁都比上金凤娘!她说得对,潘素云,当年你究竟是咋样和蔡广田合伙害人家梅老师的?说,快说!”

“我,我当年……”虽然潘素云有一万个不情愿,但是她今天也没办法不说了。面对愤怒质疑的乡亲们,潘素云终于将多年前自己为了几包零食被蔡广田哄骗抄写小纸条的事坦白了出来,最后还说:“都是我当年贪嘴不懂事,害得梅老师被公安上抓去关押。梅老师,这事已经过去多年了,你现在不是也挺好的吗?蔡广田进了监狱,以后再也出不来了,我现在呢,男人死了儿子也死了,大概这就是报应吧?看到咱都是乡里乡村的份上,你就原谅我这一回,我给你跪下磕头了。”潘素云说着跪下就开始磕头。

“你这是干啥呀?快起来!我可以原谅你,原谅你是因为当年年幼无知不懂事理,一时贪嘴才被蔡广田利用,再就是你现在失夫失子确实不幸,令人同情,但你也有过错!过错一,当年我被公安无辜关押时,你就应该及时说明真相,或许你害怕不敢,就因为这事我的父母郁闷积病离世,而我还要背黑锅苟且偷生!潘素云,今天你当众说出这件事,让咱青柳村的人彻底明白当年这件事的来龙去脉,还我梅盛林一个清白也算你还没有坏透,还有点人心!从这个事一发生到你说之前,我一直怀疑是蔡广田一个人弄的。因为那个时候咱这个学校只有一个转正名额,而上边来考察的时候我的成绩比他高,他就认为我在挡他的路,所以用了这一招把我弄掉那个名额自然就是他的了。可是,如果我真做了坏事,为什么没有受害人的直接指正?而且我已经出来这么多年了,也从没有那个女人来找我说过这件事?现在,虽然这件事已过去了多年,我的怀疑也得到了证实,但是就在你刚才说的时候,潘素云,你知道不,我多年的同事联合我的学生这样害我,而且还害得这么巧妙,这样深重,你的句句话都像利剑扎在我的心上!我不敢相信,潘素云啊,你可是我诚心诚意用心呵护的学生,你怎能这样害我啊!”梅盛林说到这里,已是老泪纵横说不下去了。

在场的人沉默了片刻忽然有人说道:“潘素云,没想到你和蔡广田一样都是害人精,多年前你在蔡广田的利诱下害人家梅老师,现在又和庄家的人干上了,是不是二铁和根根的死因你是知道的?说,他俩究竟是咋死的?”

“我的男人和儿子是被庄容南用老鼠药毒死的,这是公安上下的结论,为这庄容南这个杀人犯也被法院三判死刑了,你们这样问我,难道你们是怀疑公安和法院弄错了?”

“这个也很难说,哪个庙里没有冤死鬼?当年你都敢害梅老师,谁敢说这回你不是故意在害庄家?”

“我就是再想害庄家,也不能拿我男人和儿子的命去害人啊!”

“就是啊,虎毒还不食子呢,何况是自家男人和儿子!潘素云再坏也不可能坏到这个份上啊!”

“那也说不准,说不定那父子误食了老鼠药故意陷害庄容南呢!”

“好了好了,关于庄家和张家的事,咱们还是不要乱说乱猜,既然已经经了公,想必人命关天的大事,公家也一定会谨慎处理的,咱还是听公家的说法!”村长说道。

“公家的说法就是杀人偿命!现在他庄容南已经三判死刑,这还有假吗?我二叔和根根的在天之灵看到害他们的人就要被枪毙了,对于受害家属的我们难道不是一件值得庆贺的事吗?我们放个炮又碍着谁的事了?用得着你们说三道四吗?死的人如果是你家的,她庄容北在不停地上诉,说庄容南是冤枉的,你们还不用钁头砸死她?”张家老大这会儿似乎得理了,说得振振有词滔滔不绝。

“咱们村上也就你们家出了这件事,难道别人家没出事你心里就不舒服?如果换作任何一家,也不会像你们张家一样,不是砸人家的东西就是去拆人家的房屋,现在把人家的父母都气死了还想把庄容北砸死?嫌人家上诉,那是人家的权利,而且也不违法!你们所做的事,可没有哪件是合法的!”

“合法不合法用不着你多嘴,今儿我们这炮还就放了,如果不合法那就让公安再把我张老大抓了去,在里边待上十天半月有啥了不起的?”张老大摆着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说。

“哎哎哎,差不多就行了,做事也不要太过分!万一哪天庄家上诉成功了,法院判庄容南无罪回来了,那个时候看你们咋收场?”有村民说道。

“咋收场?收不了就摆着,反正人是他庄容南害死的,这也是公安和法院认定的,而且他已经被三判死刑,这又不是我们张家人说了算的事,她庄容北再上诉也白搭!”

正在这时候,潘素云的手机响了,她一接听,是她的律师打来的。她听着听着脸色就变了说:“弄到最高法院去了?这个不知死活的庄容北简直是疯了,她一个女人家怎么会有这么大的本事?是不是找了什么人?”尽管潘素云用手捂着嘴巴对着手机说话,但她的话还是被在场的人断断续续听到了一些。围观的人又开始议论了,有的说:“哎呀,这回真是闹大了,都闹到最高法院了,庄容北还真是能闹腾!”有的说:“再闹腾还能把一个三判死刑的人闹得一点罪都没有?”

“这也难说,如果人真是庄容南弄死的,那他能用咬舌来证明自己的清白吗?庄家被张家已经弄得家破人亡了,庄容北还不松口,说不定庄容南还真是被冤枉的。”

“如果他真是冤枉的,那当初公安上的人咋会说就是他弄的呢?”

“问题就出在这儿,你说不是他吧,人家公安上都认定就是他,这三审两审都判了死刑,你说是他吧,已经被三判死刑了还不服,这到底是咋回事啊?”

“唉,只要能弄清那父子二人的死因,这事不就全明白了吗?”

“是啊,看来只有老天爷知道那父子俩是怎么死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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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从森林里走出的魔武者

    从森林里走出的魔武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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